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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轮阵的冰墙轰然倒塌时，周小核桃正用烤饼铲接住块冻硬的 "护民饼"。饼面焦纹在镜湖水面投出九鼎虚影，中心的烤炉纹与他腰间残片共鸣，竟在水面映出楚墨年轻时的模样 —— 那时父亲的剑穗还完整，炉灰沾在袖口，正往齿轮内侧刻着什么。周小核桃眯起眼，发现楚墨刻完最后一笔后，竟对着齿轮呵了口气，像是在给刚出炉的烤饼散热，惹得水面倒影里的苏明雪甩来绣绷，绷线在楚墨鼻尖扫出朵银线小花。
"看这儿！" 商队首领捡起块齿轮碎片，内侧果然刻着烤饼秘方，字迹被炉灰染成浅棕色，"当年楚墨大侠用烤饼渣破了徐方士的机关，炉灰里掺的竟是孜然粉！" 他举着碎片的手首颤，胡茬上还粘着刚才捡饼渣时蹭的糖霜，活像块会走路的芝麻饼。周小核桃挑眉，将绣绷金丝线缠上齿轮齿牙，逆纹烤炉图与星砂护民纹对冲，空气中响起 "噼啪" 轻响，像是烤饼出炉时面皮裂开的脆响，惊飞了停在碎冰上的鸥鸟。
"敢情我爹破阵靠的是孜然味的炉灰？" 周小核桃用烤饼铲敲了敲齿轮，发出 "当啷" 声，"早知道该在烤饼里多撒两把，省得叶姑娘总说我饼渣乱撒 ——" 话未说完，小霜忽然咬住他裤脚，拖向阵眼处的青铜残片，尾巴扫过碎冰时竟摆出个 "油" 字造型，分明是在提醒他烤饼要多放油。
蹲下身时，周小核桃发现残片下压着半张油纸，纸上用糖霜画着双印交叠的烤炉纹与绣绷纹 —— 烤炉的火星是楚墨剑穗的焦痕，绣绷的银线是苏明雪袖口的流苏，两种纹路在糖霜里融成个咧嘴笑的饼脸。"原来爹把秘方刻在齿轮里，娘用绣绷锁阵眼……" 他喃喃自语，忽然听见阿毛的喊声从远处传来："小核桃！王婶儿说孜然饼卖光了，只剩甜饼啦！"
"甜饼就甜饼！" 周小核桃抄起饼袋，将甜饼掰成小块抛向骆驼群。这些西域骆驼本就嗜甜，嚼着甜饼打了个响鼻，蹄下碎冰被踩成齑粉，露出下面的九鼎虚影。他趁机甩出绣绷，金丝线勾住齿轮轴，烤饼铲划出个圆满的弧 —— 这是他偷学母亲绣绷时悟的 "缠枝式"，铲柄转动的弧度竟与父亲铸剑时 "春风拂柳" 式分毫不差，惊得叶小绣手中绷线差点打结。
"周小核桃你 ——" 叶小绣跺了跺绣鞋，月白裙角沾上碎冰，"竟把七秀坊的缠枝绣法用在烤饼铲上？" 周小核桃冲她眨眼，铲面映出她耳后新戴的饼形银坠："美人的绣绷能锁阵，我的烤饼铲自然能绣花 —— 不信你看！" 他手腕一抖，铲面在碎冰上划出朵并蒂莲，甜饼渣顺着纹路凝结，竟比叶小绣的绷线还要工整。
齿轮阵彻底崩解时，湖面九鼎虚影中浮出楚墨的声音："护民无定式，饼香即剑影。" 周小核桃望着手中的护民饼，饼边焦纹竟组成 "民安" 二字，与齿轮内侧的刻纹分毫不差。小霜蹭了蹭他手背，嘴里还叼着块烤糊的饼渣，尾巴卷起片齿轮残片，残片上的烤炉纹恰好补上他腰间残片的缺口。
"小心！" 叶小绣忽然甩出绣绷，缠住周小核桃腰际往后拽。三道冰棱擦着他鬓角飞过，钉在青石板上竟发出烤饼烤糊的焦响 —— 原来万年楼余党藏在雾中，用逆纹术将冰棱淬了烤炉寒气。周小核桃落地时，顺手将半块甜饼拍在对方兵器上，糖霜瞬间冻结刀刃，冰晶里竟透出玫瑰花香："冻硬了吧？没我烤的甜饼好吃不说，还咯牙。"
余党首领怒喝一声，甩出九枚齿轮暗器。周小核桃不慌不忙，将最后两块甜饼抛向空中，小霜腾空接住，落地时竟摆出 "护民" 二字造型。叶小绣趁机甩出星砂绣绷，银线勾住齿轮轴，周小核桃烤饼铲划出个圆满的弧 —— 这招 "饼花十八翻" 是他偷学母亲揉面时的手法，竟与楚墨的铸剑招式暗合，九枚齿轮应声落地，刃口还沾着甜饼渣。
"你…… 你竟敢用甜饼破我的冰齿阵！" 首领声音发颤，显然从未见过如此 "不按套路" 的破阵法。周小核桃擦了擦铲柄上的糖霜："江湖规矩，兵不厌诈 —— 再说了，甜饼能粘齿轮，也能粘住你的牙。" 他忽然瞥见对方腰间挂着的绣囊，正是七秀坊弟子的信物，"哟呵，还是个绣花的汉子？叶姑娘，快看看他是不是你七秀坊的弃徒！"
叶小绣绷线一紧，逼出对方耳后刺青 —— 正是 "冰面修罗" 的标记。"果然是徐方士的弟子！" 她冷声喝道，绷面逆纹突然转顺，冰梅化作并蒂莲，"当年我师父曾说，逆纹术法最怕人间烟火气，你冻得了烤炉，冻不了百姓手里的甜饼！" 说着，她竟从绣囊里掏出块烤糊的甜饼，正是周小核桃今早塞进她包里的。
周小核桃趁机捡起地上的青铜令牌，发现背面刻着楚墨的字迹："甜饼粘齿，绣绷锁心，护民之道，在乎一心。" 他忽然想起父母的新婚之夜，母亲用绣绷绣了烤炉纹，父亲用剑穗缠了绣绷线，原来双印合璧的秘密，早就在这甜饼与绣绷的交织中。小霜忽然咬住令牌，拖向码头角落的碎冰，冰下竟冻着半块护民饼，饼面焦纹正是楚墨的铸剑炉形状。
"叶姑娘，" 他晃了晃令牌，"你说我爹刻这些的时候，是不是边刻边流口水？" 叶小绣白他一眼，绷面银线却悄悄补上他剑穗的缺线："楚墨大侠若知道你用烤饼铲破阵，怕是要从铸剑谷跳出来 ——" 话未说完，湖面九鼎虚影突然清晰三分，露出 "塞北" 二字，正是老说书人地图上的标记。
码头渐渐安静，商队首领捧着齿轮碎片泣不成声："三十年了，终于等到护民饼传人……"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半块发黑的饼，饼面焦纹竟与齿轮内侧的烤饼流程图一模一样，"当年楚墨大侠救我爷爷时，曾说 ' 护民饼不分甜咸，能暖人心便是好饼 '。" 周小核桃接过饼，发现饼底刻着行小字："风车镇口老槐树，烤炉留待后人开。"
"风车镇？" 叶小绣凑过来，绷面银线在空气中画出风车形状，"七秀坊古籍记载，那里的烤炉能随风车转动调节火候，是当年楚墨大侠与你母亲共同设计的。" 周小核桃忽然想起阿毛带来的铁盒，里面半本《烤馕歌》残页上，正画着风车与烤炉的 chematic，页脚还有楚墨的涂鸦："甜饼配风车，转暖塞北雪。"
"走啊！" 他拍了拍小霜，将剩余甜饼渣撒向湖面，惊起群鸥，"先回烤馕居补个甜饼宴，顺便给叶姑娘烤个会转的风车饼 —— 要加双倍玫瑰酱的，省得她总板着脸。" 叶小绣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腰间晃动的剑穗与绣绷，忽然发现双印图案在阳光下竟组成个 "安" 字，像极了镜湖水面的波纹。
齿轮阵的残骸在阳光下闪烁，周小核桃忽然听见铸剑谷方向传来 "咣当" 声，混着《烤馕歌》的调子 —— 那是老匠们在打制新烤饼铲，每锤下去都喊着 "甜咸共济" 的号子。他忽然明白，父亲刻在齿轮里的不是冰冷的机关图，而是对人间烟火的执念；母亲绣在绷线上的不是生硬的符文，而是对护民之道的温柔。
"周小核桃！" 叶小绣忽然喊住他，绷面递来块糖霜饼，饼面用银线绣着半朵并蒂莲，"给你，补你的剑穗线。" 他接过饼，发现饼心藏着粒葡萄干，正是西域商队带来的。看来，这江湖的烤炉之争，还有更多的甜香与侠气，等着他用烤饼铲与绣绷，在塞北风车镇续写新的篇章。
小霜忽然仰头长嚎，声音里带着甜饼的焦香。周小核桃望向远处，镜湖的冰面己化出条通路，通向塞北方向。他摸了摸腰间的残片，又看了看叶小绣手中的绣绷，忽然咧嘴一笑 —— 管他什么万年楼、逆纹阵，只要有甜饼在口、绣绷在手，这江湖，便没有烤不暖的寒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