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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西章：尘埃落定话归期
曹英伏诛，丞相余党被一网打尽，汴京的风波终于平息。皇帝论功行赏，封乔峰为“南院护国军使”，赐金印紫绶；林砚与木婉清则婉拒了封赏，只请求皇帝彻查星宿派残余势力，还江湖一个清净。
这日清晨，三人在客栈收拾行装，准备返回大理。乔峰看着窗外的汴京街景，笑道：“此番汴京之行，虽惊险，却也痛快！等处理完丐帮事务，我便去大理找你们喝酒。”
“随时欢迎。”林砚笑着打包行李，目光落在木婉清身上。她正低头叠着一件素色外衣，那是之前在清风镇买的，袖口被剑划破过，她用同色的线细细缝补好，几乎看不出痕迹。
阿紫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姐夫，姐姐，乔帮主说汴京的烤鸭特别好吃，我们要不要带几只回去给钟灵妹妹？”
木婉清白了她一眼：“烤鸭哪有带回去的？等回了大理，让厨房给你做。”话虽如此，嘴角却带着笑意。
一行人辞别丐帮弟子，骑马离开汴京。归程比来时轻松许多，沿途百姓听闻他们扳倒了奸相，纷纷夹道相送，递上茶水点心，眼中满是感激。
行至黑石岭时，林砚勒住马，看向乔峰：“乔帮主，有件事我一首想问。”
乔峰停马：“石兄弟但说无妨。”
“你之前说要去汴京揭发丞相，是早就察觉了他的阴谋？”
乔峰点头，神色凝重了些：“实不相瞒，我查到藩王暗中勾结契丹，意图里应外合，侵略大宋。丞相只是他们的棋子，真正的威胁，还在北方。”
林砚心中一凛——他差点忘了，乔峰本是契丹人，未来还会卷入宋辽纷争。
“若有一日，宋辽开战，你会站在哪一边？”木婉清忍不住问。
乔峰沉默片刻，望着北方的天空，缓缓道：“我生在大宋，长在大宋，却流着契丹的血。无论站在哪一边，都会有同胞受难。我只希望……能阻止这场战争。”
林砚看着他眼中的挣扎，忽然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枷锁。他拍了拍乔峰的肩膀：“若有需要，大理与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
乔峰笑了，笑容豪迈：“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行至岔路口，乔峰要往北去处理丐帮事务，与众人道别。他勒马回头，看着林砚与木婉清，朗声道：“石兄弟，好好待木姑娘，若敢负她，我乔峰第一个不饶你！”
林砚笑道：“放心！”
看着乔峰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木婉清轻声道：“他是个好人。”
“嗯。”林砚点头，策马跟上她的脚步。
一路南下，天气渐暖，路边的野花次第开放。阿紫依旧精力旺盛，缠着木婉清教她剑法，木婉清嘴上嫌她烦，却耐心指点，偶尔还会与林砚相视一笑，眼中带着默契。
这日傍晚，终于远远望见了大理城的城楼。钟灵正站在城门口，踮着脚尖张望，看到他们，立刻蹦蹦跳跳地挥手：“石大哥！木姑娘！阿紫姐姐！”
段誉也跟在后面，看到他们，笑道：“可算回来了！我爹和秦阿姨都在府里等着呢，说是要给你们接风。”
进了王府，秦红棉正与段正淳在花园里说话，见他们回来，秦红棉的目光落在林砚身上，虽依旧没什么表情，却点了点头——这己是难得的温和。
晚宴席上，段正淳举杯道：“此番多亏了石兄与婉清，不仅为大理解了围，还揪出了朝廷奸贼，当浮一大白！”
众人纷纷举杯，笑声传遍花园。阿紫与钟灵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段誉给木婉清夹菜，被她瞪了一眼，嘿嘿笑着收回手；林砚看向木婉清，她正低头喝汤，耳根微微泛红，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嘴角却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宴席散后，林砚与木婉清并肩走在花园里。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映着两人的影子。
“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木婉清轻声问。
林砚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我想跟你去看看你住过的山里，看看你说过的那棵会开花的树。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枚用伴星短剑的碎片打磨成的戒指，虽不华丽，却异常光洁，“求娶你。”
木婉清看着那枚戒指，眼眶微微泛红，却故意板着脸：“谁要你娶？我还没答应呢。”
“那我就一首求，求到你答应为止。”林砚笑着执起她的手，将戒指轻轻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
木婉清的手指微微蜷缩，感受着戒指的微凉，却没有摘下来。她抬起头，月光落在她眼中，像落满了星辰：“山里的花开了，再去。”
“好。”林砚握紧她的手，两人并肩往客房走去，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
江湖风波暂歇，尘埃落定，但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