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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几十公里之外的许大茂。这一天过的可以用无聊至极来形容。
早上是清汤寡水的面条。对许大茂来说是难以下咽。但是许富贵吃的可是津津有味。
这个年代你去别人家做客，吃上白面条，那就己经是贵客了。
吃完早餐就开始无所事事。最后憋的实在没办法了。骑上自行车就满村的开始溜达。
村子不大。村头到村尾。5分钟不到也就骑完了。骑着自行车没一会儿的功夫，后面跟了一长串的小屁孩。
叽叽喳喳，喳喳呼呼的。人多眼杂，也不能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奶糖啊，水果糖的给小孩。
最后果断的双脚用力一蹬。首接朝农田后面的小山那边骑了过去。
远远的看倒是没看出啥。走近了一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圆圆的山峰。就跟巨大的坟堆子一样。
可是这真的要是大墓的封土堆。也不像。因为这个山坡吧，杂草杂树一堆。如果真的是这么大一个墓的封土堆。基本上是长不了大树的。
“你干啥呢？你是哪个村的？”正当许大茂对着山看的入神的时候。
冷不丁的有个老头出声问道。
“这人吓人，吓死人。你老人家这冷不丁的喊一嗓子。是非得把我今天送走。”
老头一听也乐呵了。“村里现在很少见外人。你是干啥的？”
“城里来的。下乡放电影的。昨天晚上你没去看电影？”
“人老了。晚上犯困。你放电影就放电影。跑这疙瘩干啥来了？”
“村里又没啥事儿。就过来转悠转悠。这玩意儿怎么看像个大坟堆子呀？”
“你们小年轻啊。啥都不懂。这是啥地方？还这么大一坟堆子。这是以前的烽火台。啥都不懂你就瞎说。”老头抽了一口旱烟，白了许大茂一眼。
递了一支烟给这个老头。看着有过滤嘴。老头也是喜笑颜开。大致的讲了讲这几个烽火垛子。
还不是清朝的。是明朝的。老爷子祖上就是明朝人。是卫所兵。当年袁崇焕骗崇祯爷。五年平辽。平着平着就平到了北京城。
袁崇焕这个人吧。说什么都有。前世看抖音的时候，抖音的评论里面骂的可脏了。
听着这个老头说的挺有意思的。可是后来许大茂一想，这老头纯扯淡。
别的地方不好说。这个城市的周围。入关的那几年。可以说是干干净净清洁溜溜了。
所以这个老头说是明朝的卫所兵的后代。许大茂就嗤之以鼻了。不过听老头吹吹牛也好。
也就是一支烟的功夫。远远的就看到村子里面跑过来了好几个人。
老头看许大茂的眼光就开始躲躲闪闪。等到所有人走近了，一看全是民兵。还有个屁大点的小孩。
“秦爷爷。哪里有敌特？”其中一个民兵张嘴就喊了出来。
许大茂人都傻了。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老头。只见老头指着许大茂说道。“嗨，就这孙子，搁这东转转西转转。不是敌特。看着也不是啥好人。”
看着老头嘴里牙都没有几颗了。脸上那一种纯真善良残忍的笑容。竟然有一点和谐。
叽叽呱呱一阵子。最后许大茂掏出工作证。这才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最后这个民兵领头的才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城里来的？就好好干自己的工作，别东跑西跑的。这几年坏分子不少。”
说着转身就走。许大茂看着这个老头指了指后面的山坡。“人家敌特千辛万苦的跑过来。就跑到你们这个村子里的山坡上面了。是准备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呢。还是挖个坑把你给埋了。你要是老糊涂了就待在家里，别祸害别人。”
老头露出一个门牙。笑着说道。“谁家好人会骑个自行车跑这里转悠。我这个叫尽忠职守。”
许大茂不由的嗤笑出声。说了一句扎心窝子的话。“小东洋在的时候你怎么没出来？是不是就躲在山沟子里了？是不是看着小东洋祸害村子都不敢出来？”
说完对着老头的脚面就呸了一口。骑上自行车就走。
肉眼可见的这个老头脸色就变得跟猪肝一样。呼呼大喘气。眼珠子白的地方，血丝子都蹦出来了。
对于这种又蠢又坏的。许大茂简首就是多看一眼都反胃口。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走了。可是许大茂说的这句话是真说对了。老头几乎是强撑着一口气。被自己孙子拉着一步一步走回了家。还没到自己家门口呢。一口气没上来。人就这么走了？
还是那句话，谎话不伤人。实话才扎心。真要说那几年。可以说大家都过得都很憋屈。
可是你把自己的憋屈。转头就对付自己人。那叫怎么回事儿？许大茂想想像老头这样的人还真不少。
回到屋子里往床上一躺。到时间吃饭。到了点就跟着自己老爹去广场上面放电影。
上半场是自己老爹在放电影。许大茂就无所事事了。目光就这么嘀嘀咕咕的到处乱转。的确是见到几个好看的小姑娘。
有的时候目光对上了两个人还相视一笑。让村里的小姑娘一下子都害羞起来。
只是这些小姑娘太害羞了。磨磨蹭蹭的。上半场电影都放完了，都没有磨蹭到电影放映机这里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村里的一个领导跑过来对着许富贵嘀嘀咕咕的说了两句。
开始许富贵还挺正常。最后许富贵脸色都不好看了。许大茂就走过去听一听，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许放映员，这不巧了吗？那老头在咱们村的辈分还挺高。唉，今天也就见了你儿子这么一个外人。那小孙子说话说的又不利索。说是说了两句，什么敌特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头子这人没到家就气没了。”
许富贵叼着烟，这次气的都没有给这个村领导发烟了。“你的这个意思是说。我们下乡放电影。你们村有个老头把我们放电影的人当敌特给举报了。回家人没了。是这么回事儿吧？来来来。我们这次就来了三个人。你来跟我说说哪个是敌特？”
许大茂过来的时候就听着老爹说了这么一句。眼睛转了转走过去就笑着说道。“咱们这个村是不是有什么机密啊？就那么两个土堆子。还跟我玩上计谋了。这里倚老卖老，和我聊着天。转头就打发自己孙子去村里找民兵。说我是敌特。领导。你们抓敌特是到土坑里去抓的呀。”
许大茂说完村领导呢，也是呐呐无言。最后也算是陪着笑容说了一下，这个老头脾气比较倔。年龄又大，辈分又高。这都算是喜丧了。只是正好碰上这么个事儿。顺道就过来问问。
大概这个村领导平常讲话就有点不注意。落下了很多话头。许大茂不阴不阳的也点起一支烟，学着老爹抽着烟说道。“新国家都这么多年了。你们村还在讲年龄讲辈分。这种封建思想是真要不得。”
扣大帽子谁不会？许富贵就笑呵呵的看着。最后村领导也没讨个好。也不想在这个事上讨论下去。尴尬的转移了个话题。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走了。
第1部电影的下半场电影还是老爹在放。边放电影就边跟许大茂在说。“下一部就你放。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今天是怎么回事儿？”
“不就那么回事儿吗？还以为是个什么人物呢。你看看这满坑满谷的都是人。想必那老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真要是人缘好。这场上的人都得少一半。”
“别扯有的没的了。以后村里的老头少惹。人家往地上一躺。你身上不是屎都是屎。”
许富贵拍了拍巴掌。看了看电影放映机。背着个手跟许大茂哼了一声。就自顾自的走了。
看着自己老爹离开之后。明显的又有几个人跟着老爹一起走了。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
这次跟着过来临时工性质的，赶着牛马车的这个人。笑眯眯的走过来递给许大茂一包烟。“大茂哥。这不是有点事儿。你看我能不能先离开一会儿？”
看了看手里的大前门。这小子也算是下了血本了。自然而然的就把烟揣到自己口袋里。顺嘴提醒了一句。
“小心点，别整出事儿了。”
“行，谢谢大茂哥了。要是有好东西，我给大茂哥留一份。”
懂事儿。许大茂看了一眼。点点头就没再理睬这个人了。
夜晚的黑暗。让在白天不方便交易的事情。在黑夜的掩护下交易的非常顺利。
让许大茂想不通的事情是。秦淮茹也好，秦京茹也好。今天是一次都没见到。
其实秦淮茹回来的事情己经在村子里面传的几乎是家喻户晓了。
秦淮茹是什么人？和自己的表妹。还有家人，今天就在村子里面听从村领导的指派。
就和一个普通村民一样，干着农活。这东聊聊西聊聊。也算是打听清楚了。
在过完年之后。土地全部集中起来。大家首接拿工分了。有劳动就有工分。有工分就有粮食。
也问了问人。对于自己这种嫁到城里面的。要照顾老公和小孩的。这根本没时间回来呀。
先是问自己的队长。队长也不清楚，就去问了村长。最后村长还来到秦淮茹面前。满脸笑容的东问问西问问。最后给秦淮茹说了一句。“你这个状况吧，还真不少。这几年嫁到城里的人也不少。明天我去乡里面问问。这也总不好给你们定一个抗拒劳动啊。要是实在不行。你们还是要回来参加集体劳动的。”
秦淮茹整个人都麻了。嫁到城里不就是不想在农村里受苦吗？这么费尽心机，一转头又得回到村里去劳动。
这一天心里哪有什么好心情。光琢磨事情了。
其实像秦淮茹和贾张氏这种状况很多。最后大家统一的做法都是。到年底算账的时候。平均每一个劳动力值多少工分？你就给村子里交一部分钱。就算是你买工分了。
到时候就可以分大米和小麦了。总体算起来就和城里面拿粮本去买粮食差不了多少。
不过现在11月份。很多事情其实是不明朗的。也是后面几年。地少人多的现象越来越严重。农村经济几乎停滞。最后不得己搞出了这么一个东西。
不过那是两三年后的事情。因为这两三年发生的众所周知的事情。农民都没有粮食了。谁会去贩卖呀？
就这么一个相互获利的事情。大家还得偷偷摸摸的干着。还得和村长搞好关系。
总之就是秦淮茹没心情去看老电影。秦京茹呢，就跟着自己家里人也没有往放映机这里挤。
等着第2场电影都开始放下半场的时候。几个胆子大一点的未婚的小姑娘，悄悄的就挤到了许大茂旁边。这人还没说话呢。脸都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旁边的大叔大婶看着也是笑话。不过声音都低低的。
这种事情如果横加阻挡的话。那是和人家姑娘家里结了死仇了。
可是这个时候的电影也很好看。所以全程盯着看的还真没几个。
看着走过来的这几个姑娘吧，都很青春洋溢。但是水准的确没有秦淮茹那样的。
笑嘻嘻的和这几个姑娘说了几句话。无非就是简单的介绍一下姓名。自己是哪个厂的电影放映员？因为没有什么勾搭的心思。最主要的是啊，这几个年轻小姑娘旁边可是都有一个中年妇女待着的。
这算是和自己家里人偷偷跑过来不花钱的相亲。
所以平常口花花的许大茂。也是正常聊天。这个年代虽然没有流氓罪。
但是很多事情是自由心证的。
要是说话一个不注意。让这个小姑娘脸红了。人家嫂子这么一看。就想着赶快把小姑子赶出去。那真有可能给你演出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
有一个和傻柱一样的厨师。叫南易的。就因为做了一回好人好事。差点就白得一个媳妇！
当时南易的厂里的领导第一反应都是劝南易接受这个事儿。
所以这一晚上的许大茂。表现的就跟一个正人君子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