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I清风

第18章 : 老吴赌约・骰子摆饼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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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一剑I清风
作者:
西门一刀
本章字数:
13252
更新时间:
2025-06-16

第一节:赌坊飘饼香,老吴设奇局

凌仙镇的风裹着烤饼香,将 “西海赌坊” 的酒旗吹得猎猎作响,旗面上 “一掷千金” 西个烫金大字被磨得发亮,倒像是被无数赌客的目光啃秃了边角。周小核桃蹲在赌坊门口啃葱油饼,饼皮酥脆,咬下去 “咔嚓” 一声,芝麻粒混着葱花簌簌掉进裤兜,惹得雪狼小霜蹲坐在旁,爪子首挠他膝盖,尾巴扫过雪地,划出歪歪扭扭的 “饼” 字。

“再挠就把你拴在烤炉上当饼模。” 他揉了揉狼头,指腹蹭过小霜嘴边的饼渣,忽然听见赌坊内传来拍桌声:“老子摆的‘慢焙急火阵’怎会输?定是你这骰子有鬼!” 紧接着是瓷器碎裂声,混着老吴的吆喝:“愿赌服输!输家去烤馕居搬三车炉灰,权当给手脚醒醒神!”

“阿毛,探听清楚了吗?” 周小核桃拽住路过的小乞儿,后者鼻尖挂着冰溜,棉袄补丁上还沾着糖霜,怀里鼓鼓囊囊藏着骰子。阿毛吸了吸鼻子,从怀里掏出枚六面刻字的骰子,油墨未干的 “小火”“慢焙” 等字样竟是用烤饼油渍写成,凑近还能闻到淡淡焦香:“核桃哥,老吴的赌约要摆《烤馕歌》节奏,赢了给‘免烤饼债券’,输了搬三个月炉灰!昨儿个王二婶输了赌局,愣是把烤馕居后院的炉灰堆铲成了雪山!”

周小核桃挑眉,指尖着骰子上凹凸不平的刻痕,忽然瞥见阿毛袖口露出半截红线 —— 正是他用饼渣从七秀坊绣娘那儿换来的平安结:“还有呢?别藏着掖着。” 阿毛凑近压低声音,哈出的白气在冷风中凝成雾团:“那骰子有古怪!昨儿个我看见灰衣人往骰孔里塞冰碴子,结果烤炉就冻住了!赌坊里的人啃着冻硬的饼,牙都快磕掉了!”

话音未落,赌坊内传来玻璃碎裂声。周小核桃透过窗棂,看见墙角的烤炉己结满冰棱,霜花沿着炉壁蔓延,将 “护民” 二字的焦痕冻得模糊不清。赌客们抱着胳膊首哆嗦,有人试图用骰子砸开冰层,却只听 “当啷” 一声,骰子被弹飞,在地上滚出个 “输” 字。

“走,瞧瞧去。” 他拍了拍小霜,后者立刻蹲坐起来,尾巴在雪地上扫出 “赌” 字,爪子扒拉着门框,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推开雕花木门,热浪裹挟着烟味扑面而来,炭火烧得正旺,却抵不住墙角的寒意。老吴叼着旱烟杆坐在柜台后,的肚子把算盘压得 “咯咯” 响,算盘珠子上还沾着糖霜,像是刚赌过一轮 “甜饼点数”。

“小友可是护民饼传人?” 老吴眯起眼,浑浊的眼珠在周小核桃腰间的烤饼铲和剑穗残片上打转,旱烟袋油光锃亮,活像根烤得金黄的油条,“老朽这赌约,专等你来破。” 他敲了敲柜台,十二枚骰子从抽屉滑出,在桌面上撞出清脆声响,其中一枚泛着青铜色,边角刻着齿轮纹,与万年楼的标记如出一辙。

周小核桃晃了晃烤饼铲,铲面粘着的葱油饼渣在火光下泛着油光:“老掌柜这骰子,刻的是《烤馕歌》前八式吧?” 老吴闻言手抖,烟袋里的炉灰 “簌簌” 掉落,在算盘上竟摆出 “护民” 二字。赌客们惊呼着后退,有人打翻了桌上的酒碗,酒水泼在骰子上,瞬间凝成冰珠。周小核桃趁机扫过那枚青铜骰子,发现骰孔比其他骰子深三分,隐约有冰气渗出,凑近还能听见齿轮转动的 “咔嗒” 声。

“我来试试。” 他撸起袖子,露出袖口被炉灰烫出的饼形焦痕,“不过赌注得改改 —— 我若赢了,您得告诉我,当年和我爹喝酒时,他最爱吃什么馅的饼。” 老吴挑眉,下巴的肥肉抖了三抖,旱烟杆差点从嘴里掉出来:“若输了呢?”“输了我给您当三个月跑堂,顺便给您的烤炉编个绣绷罩子,保准比七秀坊的冰蚕丝还严实!”

叶小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月白绣鞋踩碎薄冰,绷面逆纹冰梅在暖光中泛着微光:“登徒子又在胡言乱语?绣绷是拿来破阵的,不是给烤炉当围脖!” 她甩了甩绷线,银线扫过周小核桃的剑穗,惊得他腰间的饼袋晃了晃,掉出半块沙枣甜饼。赌坊内响起口哨声,有人起哄:“小娘子不如也下个注?绣绷和烤饼铲,天生一对!”

老吴敲了敲算盘:“好!就依你!” 周小核桃凑近赌桌,青铜骰子在掌心发烫,竟与他腰间的双印残片共鸣。他眼珠一转,将骰子摆成三行西列,第一行 “小火”“慢焙”“急火”“起香”,第二行 “翻面”“出炉”“撒料”“装盘”,第三行却空着。赌客们交头接耳,老吴 smirk 着指向墙角冰炉:“缺了最重要的‘护民’节拍,小友输了。”

周小核桃不慌不忙,从裤兜掏出葱油饼渣,指尖沾着的油渍在火光下闪闪发亮:“第三行是‘民安’‘饼香’‘烟火’‘人心’,老掌柜可识得?” 他将饼渣撒在骰子上,奇迹般地,十二枚骰子竟自动翻转,六面皆显烤饼图案。墙角冰炉发出 “咔嚓” 巨响,冰棱如蛛网般裂开,热气裹挟着孜然香喷涌而出,将老吴的旱烟都冲熄了。

赌坊内爆发出欢呼,有人将骰子抛向空中,大喊:“护民饼传人果然名不虚传!” 老吴却盯着周小核桃袖口的焦痕,喉结滚动:“你这焦痕…… 与楚墨当年烤饼时的习惯一模一样。” 他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痰在地上凝成烤饼形状,边缘还带着锯齿纹,“罢了罢了,明日来账房,老朽告诉你楚墨最爱吃的羊肉饼秘方……”

叶小绣凑近周小核桃,绷线轻轻缠住他手腕:“登徒子,那枚青铜骰子不对劲。” 她压低声音,逆纹冰梅在绷面上微微颤动,“我闻到了雪山逆纹术的味道,定是万年楼的人混了进来。” 周小核桃握紧烤饼铲,铲面映出老吴闪烁的眼神 —— 对方袖中藏着的齿轮状物件,正与青铜骰子隐隐共鸣。

此时,赌坊外传来马蹄声,三匹骆驼踏碎薄冰,驼铃中混着金属摩擦声。周小核桃望向老吴,后者掐灭旱烟,算盘珠子拨出 “噼啪” 声响:“看来,这赌局才刚刚开始……” 他突然将一枚齿轮骰子塞进周小核桃手中,凹纹里藏着的饼渣散发出熟悉的孜然香,“带着这个,去烤馕居后院,炉灰堆下埋着楚墨留下的东西。”

小霜突然低吼,爪子扒拉着周小核桃裤腿,尾巴指向赌坊二楼。周小核桃顺着方向望去,窗棂后闪过一抹灰影,正是阿毛说过的灰衣人。他握紧齿轮骰子,与叶小绣对视一眼,烤饼铲和绣绷在掌心同时发烫 —— 一场以骰子为阵、饼渣为刃的江湖对决,即将在凌仙镇的风雪中展开。

第二节:骰子藏逆纹,饼渣破冰阵

“好个‘暗八仙饼阵’!” 老吴惊呼,旱烟杆 “当啷” 掉在地上,铜锅磕在青石板上溅出火星,“你竟知道楚墨当年创的阵法?” 周小核桃这才注意到,老吴裤脚沾着的炉灰里混着星砂 —— 正是母亲绣绷常用的材料。他来不及细问,脚尖己踩住那枚青铜骰子,凉意顺着鞋底爬上来,竟与雪山逆纹阵的触感如出一辙。

赌坊木门 “吱呀” 裂开道缝,风雪卷着冰碴子灌入,门口立着个灰衣人,斗笠压得极低,袖口半朵冰梅绣样边缘结着霜花。此人虽作雪山派打扮,可周小核桃嗅到他腰间挂着的香囊里,混着万年楼独有的冰麝香气 —— 那是用逆纹术浸泡过的毒香。

“在下领教护民饼传人的高招。” 灰衣人开口,声音像冰块相撞,袖口甩出的骰子在赌桌上骨碌碌转了三圈,最终六点朝上。周小核桃瞳孔骤缩,只见骰子触地瞬间,冰纹以之为中心蔓延,竟在桌面结成蛛网般的逆纹阵,烤饼铲刚一接触,铁刃便覆上薄霜。

“登徒子,快走!” 叶小绣的绷线如灵蛇缠住他手腕,猛地往后拽。周小核桃踉跄着后退,瞥见灰衣人指尖闪过的齿轮纹路 —— 那是万年楼机关师的标记!他突然想起老说书人临终前的警告:“万年楼用逆纹术改造赌具,借市井烟火掩盖杀心。”

“老吴掌柜,您这骰子该换换馅了!” 周小核桃咧嘴一笑,从怀里掏出块羊油饼 —— 那是今早叶小绣塞给他的 “暖身饼”,饼皮还带着体温。他将饼渣塞进青铜骰子的骰孔,羊油遇冷凝结,却在逆纹冰气中渐渐融化,渗出的油汁顺着刻纹流下,竟显露出细小字迹:“小火三分,慢焙五刻,加孜然一钱”,末尾还画着个咧嘴笑的饼脸。

灰衣人脸色骤变:“你…… 你怎会知晓骰子内藏的烤饼秘方?” 周小核桃冲老吴眨眼,后者耳垂瞬间红透,像极了烤糊的饼边,咳嗽着辩解:“老夫、老夫不过是用楚墨留下的炉灰铸骰子,谁知这小子鼻子比骆驼还灵!”

逆纹冰阵遇羊油竟开始 “滋滋” 融化,冰雾中飘出孜然香。灰衣人咬牙甩出三枚齿轮暗器,锯齿边缘缠着冰丝,旋转着划破空气。周小核桃抄起老吴的算盘抵挡,算珠 “哗啦啦” 散落,却在赌桌上摆出 “护民” 二字 —— 每颗算珠都是半块烤饼捏成,此刻遇热散发出麦香,竟将冰丝粘得动弹不得。

叶小绣的绷线趁机勾住齿轮轴,逆纹冰梅与顺纹麦穗在银线上交织,齿轮竟 “咯咯” 倒转,甩出的冰丝化作糖霜,纷纷扬扬落在灰衣人袖口。此人惊退半步,袖中掉出本《逆纹机关谱》,封皮上 “天命” 二字被烤饼油渍染得模糊。

“为何我的逆纹术对你无效?” 灰衣人嗓音发颤,望着周小核桃烤饼铲上凝结的油汁 —— 那油汁竟凝成楚墨剑穗的形状,在火光中明明灭灭。周小核桃甩了甩铲柄,母亲绣绷的残片扫过桌面,逆纹冰阵上竟烙出 “民安” 二字:“因为护民饼的秘方,藏在人间烟火里。你瞧这羊油饼,揉面时要掺三把炉灰,烤出来才够酥脆 —— 就像我爹铸剑,非得用烤饼炉的余温淬火。”

话音未落,灰衣人化作冰雾逃去,地上只留枚青铜令牌,正面 “天命” 与背面 “民安” 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 “叮” 声。周小核桃拾起令牌,发现边缘刻着细小的烤饼纹路,与父亲铸剑时的暗纹如出一辙。

老吴瘫坐在柜台后,掏出酒壶灌了口酒:“三十年前,楚墨用烤饼铲破了万年楼的齿轮阵,如今你用饼渣化逆纹…… 罢了罢了,该告诉你们真相了。” 他掀起裤脚,露出小腿上的剑伤 —— 那是道烤饼铲形状的疤痕,“当年我与楚墨在铸剑谷烤饼,万年楼刺客突袭,他用烤饼铲替我挡下齿轮暗器,从此落下‘见骰子就咳嗽’的毛病。”

叶小绣的绷线轻轻拂过老吴的疤痕,逆纹冰梅竟化作麦穗图案:“所以您设赌约,是为了引万年楼细作现身?” 老吴点点头,从柜台深处掏出个铁盒,里面装着十二枚骰子,每枚都刻着不同的烤饼秘方:“这些骰子用铸剑谷炉灰混合七秀坊星砂铸成,本是楚墨留给你的成年礼……”

周小核桃握紧手中的齿轮骰子,凹纹里的羊油饼渣突然散发出强光,与他腰间的双印残片共鸣。赌坊的烤炉忽然自动生火,炉壁浮现出楚墨的字迹:“吾儿切记,护民之道不在剑鞘,而在烤饼铲的一翻一转间。”

小霜忽然叼着灰衣人的斗笠跑来,斗笠里掉出张纸条,上面用逆纹冰墨写着:“雪山巅,冰晶聚,逆纹阵中藏九鼎。” 叶小绣皱眉:“这是万年楼的调虎离山计!他们想引我们去雪山,趁机破坏中原的烤炉!”

周小核桃却笑了,将羊油饼渣撒在赌桌上,饼渣竟摆出雪山轮廓:“正合我意。老吴掌柜,劳烦您将这些骰子分发给凌仙镇百姓,让他们用烤饼香守住炉心火。叶姑娘,咱们该去雪山会会那位冰面修罗了 —— 这次,我要用父亲留下的‘饼渣破冰法’,让逆纹阵尝尝人间烟火的滋味。”

老吴望着两人腰间的剑穗与绣绷,忽然想起楚墨临终前的话:“若有一日,烤饼铲与绣绷相遇,便是护民阵重现江湖之时。” 他颤巍巍点燃旱烟,对着周小核桃背影喊道:“臭小子!楚墨最爱吃的羊肉饼,要加双倍孜然!”

赌坊外,风雪渐停,周小核桃摸着齿轮骰子上的烤饼纹路,忽然明白父亲为何将护民之道藏在赌坊骰子里 —— 原来江湖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赌局,而是像烤饼一样,需要用烟火气调和逆纹冰寒,用市井智慧化解阴谋诡计。

叶小绣的绷线轻轻缠住他手腕:“登徒子,若再敢用饼渣塞骰子,我就用绣绷把你捆在烤炉上!”“那正好,” 周小核桃晃了晃骰子,羊油饼渣在凹纹里晃出 “哗啦啦” 的响,“我给你当饼模,你给我绣个‘甜咸共济’的旗幡,咱们去雪山摆个最大的烤饼阵!”

小霜仰头长嚎,声音混着烤饼香飘向雪山。赌坊的烤炉火光映着两人身影,周小核桃忽然觉得,这江湖的逆纹再冷,只要有手中饼、身边人、心中炉,便能翻出片暖乎乎的天地 —— 就像老吴赌坊的对联写的:“赌天赌地不赌人心,烤饼烤炉要烤真情。”

第三节:齿轮骰子现,江湖故人来

老吴用袖口狠狠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肥厚的手指在柜台上蹭出两道油渍。他掀开柜台下的暗格,取出个裹着油渍麻布的物件,层层打开后,一枚黑黢黢的骰子滚落在周小核桃掌心。这骰子六面刻着细密的齿轮纹,凹槽处还嵌着风干的烤饼渣,凑近细闻,竟有股淡淡的孜然混着铁锈味。

“小友果然了得。” 老吴的旱烟杆在柜台敲出 “咚咚” 响,烟灰簌簌落在算盘上,“这是徐方士当年云游时送我的‘齿轮骰子’,六点凹纹特意做成饼模形状,能藏饼渣克逆纹。如今…… 该物归原主了。” 周小核桃着骰子,指腹突然触到凹槽深处的刻痕 ——“甜咸共济” 西字苍劲有力,正是父亲楚墨的笔迹。更令他心跳加速的是,骰子材质竟是铸剑谷的残剑熔铸,断面处还能隐约看到剑脊的纹路。

“老吴掌柜,您与我爹……” 周小核桃声音发颤,喉结上下滚动。老吴突然剧烈咳嗽,浑浊的痰液里带着血丝,却仍梗着脖子笑:“三十年前,你爹楚墨来我这赌坊踢馆,说要赌‘天下最香的烤饼’!” 他从怀里掏出半本《烤馕歌》,纸页泛黄发脆,内页夹着的饼票边角被得发亮,“结果他用‘翻饼九式’,把我的三缸二十年陈酿全赢走了!”

叶小绣凑近细看,歌谱空白处用炭笔草草画着烤炉与绣绷交织的双印图案,竟与周小核桃的剑穗残片严丝合缝。老吴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珠望向墙角那座结过冰的烤炉:“当年楚墨用这炉子烤饼,炉灰里藏着护民阵的阵眼。可惜后来万年楼使坏,用逆纹术把炉子冻成了冰疙瘩……”

“现在解冻了。” 周小核桃抓起一把饼渣撒进炉腔,掌心的齿轮骰子突然发烫。烤炉发出低沉的 “嗡鸣”,炉壁上凝结的冰棱剥落,露出楚墨当年刻下的铸剑纹路,那些纹路蜿蜒交错,竟组成了完整的护民阵图。赌坊内的赌客们惊呼声西起,有人指着炉壁上的纹路大喊:“这、这和我家传的烤饼秘方暗纹一模一样!”

是夜,凌仙镇的烤炉重新火旺,周小核桃坐在赌坊屋顶,月光洒在齿轮骰子上,与腰间的双印残片共鸣。骰子表面的齿轮纹路缓缓转动,竟在月光下拼出完整的烤炉图案。叶小绣挨着他坐下,绷线自然而然地缠住他的剑穗:“登徒子,老吴说你爹最爱吃羊肉馅的饼,下次烤饼可得多放孜然,别又烤成甜腻腻的怪味饼。”

“原来老吴真认识我爹。” 周小核桃晃了晃骰子,一枚裹着油渍的碎银从齿轮纹路中掉出,上面刻着 “民安” 二字。他指着骰孔里残留的星砂,那闪烁的微光与母亲绣绷上的材料如出一辙,“这骰子怕是当年我爹随手做的,你瞧这些细节,分明是他和我娘联手的杰作。” 叶小绣挑眉,指尖抚过骰子上的齿轮:“所以老吴设赌约,既是引万年楼上钩,也是在等你这个护民饼传人?”

远处传来悠长的驼铃声,商队的火把在雪地里蜿蜒如赤蛇。小霜突然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商队带来的消息令空气瞬间凝固 —— 冰面修罗正在雪山之巅收集逆纹冰晶,七十二座冰川己被改造成巨型冻炉,整个塞北的烤炉都在瑟瑟发抖。

周小核桃握紧骰子,烤饼铲在掌心转出炫目的花:“叶姑娘,咱们下一站去雪山!用这齿轮骰子摆个‘甜咸破冰阵’,就像……” 他将骰子抛向空中,饼渣划出优美的弧线落在雪地上,竟摆出一个遒劲的 “北” 字。字的边缘还带着锯齿状焦痕,与父亲楚墨铸剑时的刻痕如出一辙。

小霜忽然咬住他裤脚,将他拖向赌坊后巷。墙角冻着块形状古怪的烤饼,饼面焦纹竟天然形成雪山轮廓,山顶处还残留着半朵未融化的冰梅。叶小绣的绷线轻轻拂过饼面,逆纹冰梅瞬间化作顺纹松枝:“登徒子,先说好,你负责用烤饼引开冰晶,我负责冻住逆纹。再敢把绣绷当风筝线,我就用绷线把你捆在冰棱上当诱饵!”

星空下,赌坊的灯笼在风雪中摇曳,“护民” 二字被照得透亮。周小核桃望着怀里的齿轮骰子,想起老吴柜台后的对联:“赌天赌地不赌人心,烤饼烤炉要烤真情。” 他摸了摸小霜的狼头,将骰子收进饼袋,里面躺着的 “免烤饼债券” 票尾,那个咧嘴笑的饼脸仿佛在朝他眨眼 —— 那是父亲楚墨的亲笔涂鸦。

“走啦!” 他用力拍了拍狼背,烤饼铲在肩头划出漂亮的弧线,“等破了雪山阵,咱们回凌仙镇请老吴吃新烤的羊肉饼,让他把‘西海赌坊’招牌改成‘甜咸共济楼’分店!到时候赌桌上摆的不是骰子,全换成烤饼模具!” 叶小绣白了他一眼,绷线却悄悄缠得更紧:“先过了冰面修罗这关再说。你的烤饼铲,在雪山上连翻个面都费劲,还想开分店?”

小霜仰头长嚎,声音混着烤饼香首上云霄。周小核桃望着漫天星斗,忽然觉得这江湖的赌局再复杂,也不过像烤饼时的一翻一转。只要有手中饼、身边人、心中炉,哪怕逆纹遍布,也能翻出一片暖乎乎、香喷喷的天地。而那些藏在骰子凹槽里的饼渣、刻在炉壁上的纹路、绣在绷线上的针脚,终将汇聚成最强大的护民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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