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这趟重庆的火车几日游,累得浑身像散了架,回家倒头睡了好些天,才勉强恢复精神。这时,张显阳发来消息,说禾山村饭店等我
一进饭店,好家伙,一大桌人,十几个男人模样各异,个个满脸倦容,我一个都不认识。还好冬瓜也在,我赶忙把张显阳拉到一旁,满心疑惑地问:“这么多人,你请客?你过生日啊?”张显阳同样一脸疲惫,浓重的黑眼圈像被人两拳,眼神里却闪烁着藏不住的兴奋。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先别问,以后再告诉你。”看他那故弄玄虚的样子,我也只好把疑问憋在心里。
老板娘很快把满满一桌菜上齐,他们打开整箱啤酒。一个面相黑瘦的男人。垂头丧气的说:“张显阳,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手气这么好!”另一个满脸是痘的男人接过话茬:“我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跟撞了鬼似的。倒霉透顶,真该去庙宇拜拜财神。”其他人纷纷附和,满脸的沮丧。七嘴八舌的。抱怨着自己糟糕的手气。从他们的对话中,我听出了大概意思。原来这是一群输钱的赌鬼。他们不停地招呼老板娘点菜,敞开了吃,好像这样就能把输掉的钱吃回来。
酒足饭饱后,大家各自散去,临走前有个胖子。语气冷漠的说道。张显阳。你小子这次是走了狗屎运。下次就不一定了。你等着我回来报仇。张显阳。点头哈腰。露出一脸谄媚的笑。低声下气的说道。哥。你见笑了。我就是走个狗屎运。胖子哼了一声。扭头上了车。等车子开远之后。张显阳看着去的车子。一脸的不屑。呸!了一口骂道。什么东西?下次我让你倾家荡产。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张显阳很陌生。我拉着冬瓜和张显阳,匆匆来到祠堂古墓旁的亭。正值炎热的中午,西周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很。我盯着他俩,严肃地说:“说吧,到底咋回事?”张显阳一脸得意,问道:“燕子,你知道我赢了多少钱吗?”我满心疑惑地猜:“五千?”他俩对视一眼,露出不屑的笑。张显阳噗嗤!笑出声:边摇头边说。“五千?我熬一天一夜就为了这五千?我又不是脑子进水了。”
我不确定地说:“五万?”他俩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我心里首冒火。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俩一眼。“快说,别让我猜了,难不成你赢了五百万?”他俩这才止住笑,张显阳,挑了下眉毛。得意的说道:“五百万倒没有,十万。”怎么样不少吧,这个数字着实把我惊到了,他俩平时打工一个月也就几千块,居然敢下这么大的赌注,还能赢这么多,这运气也太好了吧?我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你俩是怎么做到的?”赢了这么多钱。
张显阳从兜里掏出两个手机,往桌上一放。我一脸茫然地盯着手机,心里火冒三丈,一把揪住冬瓜的衣服:“别卖关子了,快说!”冬瓜向来对我不敢隐瞒,赶忙解释道:“是张显阳在网上买了两套赌博作弊软件,我是真没想到。赌博还这么多门道。张显阳,把那个看似普通的手机递给我,说:“你能看出啥门道吗?”我接过来一打开界面,和普通手机没有什么区别。我一脸的疑惑。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张显阳,连忙给我解释说:“你看,这手机看似普通,其实内置高清微型摄像头。赌博的时候只要把摄像头对准扑克牌,它就能识别所有的牌型。”听得我目瞪口呆,不由得问道:“那又怎样?你又怎么知道,别人手里的牌是啥样的?
张显阳得意地回我:“你听我给你说呀。这个软件它还特别智能,它有复杂的算法,能识别牌面信息。不管你怎么洗牌,它都能精准给你算出从哪一张牌翻起。”说完,他拿起扑克牌,让我打乱。我心想着,真有这么厉害?我把牌打得乱乱的,然后码好,放在了石桌上。张显阳把手机对准桌上的牌,把耳塞,塞进我的耳朵。果然,耳塞清晰传来传出提示音。翻八张。我伸手。从那一摞牌上面拿走了八张。张雪阳给我和他自己。各发了三张盘。提示音说道。庄家。豹子。买家。QQ三,我不相信的翻开自己。面前的三张牌。果然是三A,我紧盯着张显阳手里的三张牌,这二货不紧不慢的,把三张牌翻了过来。果然和提示音里的一样。我不由得惊叹,太神奇了,又试了几次,每次都精准说出了扑克牌的数字。这下我是真的信了。以前港台电影里的千王赌王,总以为是假的,原来是真的有老千。难怪那群蠢货会输得精光。还以为是自己撞了鬼。
张显阳又拿出那副隐形眼镜,表面和普通隐形眼镜没什么两样。我有些怀疑的说道。这玩意能有用显,张显阳。用鄙视的眼神瞅了我一眼。大姐。这可不是一般的玩意。“这是用了纳米光学技术打造的,镜片表面有层特殊镀膜,能接收特制扑克牌上隐形油墨,反射的特殊光波信号。眼镜里的微型芯片,再把信号还原成清晰的牌面图像,这样一来,戴着眼镜的人,就能透视扑克牌了。就拿这次牌局来说,我戴着隐形眼镜,手机放在自己面前。发完牌后,我和冬瓜一人一套软件,通过软件和眼镜知道自己牌小,就先低调地小注探势。等算准确后续牌能让自己反超,立马大把加注。其他人还蒙在鼓里,以为我运气好,其实都是作弊的把戏。”听他给我解释完,我不由得骂他俩:“你们就这么作弊,不怕被人知道?”他俩哈哈大笑:“打死他们都不可能知道。我们可不是一个人作弊,几个人合伙,他怎么可能知道?偶尔让他赢一次,最后又让他把钱输回来。”我不由骂道:“你俩可真是缺德。人家这钱输得可真冤枉。”冬瓜一脸不屑的说道。“愿赌服输。他如果不赌,又怎么会输得冤枉。”这憨货说的话,似乎又有道理。那些赌鬼还以为,自己倒了八辈子霉,他们又怎能知道被张显阳、冬瓜做了局。我又有些疑惑,不由得问道:“这些赌鬼,你们又是怎样认识的?”张显阳说道:“你问冬瓜。”我两眼瞪着冬瓜:“你说。”冬瓜挠挠头:“我们的列车长,他喜欢赌博,认识很多赌徒。这样我们三个人一合伙,他负责找人,我们俩负责作弊,赢得钱,我们三个人分。当然,我们三个人装得互不认识。”我不由得疑惑:“每次都是你们拿扑克牌。他们不怀疑。如果他们要求重新买扑克牌,你们不就完犊子了?”他俩又哈哈大笑:“我们把买来的扑克牌就放在楼下面的小商店里,和老板早就商量好。那扑克牌只卖给我们,每次都当着老板的面,在小店买全新的扑克牌,他们就根本想不到,小店的牌是我们提前放在这里的。”我不由问:“你就不怕小店老板告发你们?”他们俩笑着说:“告发我们对他有什么好处?只要钱给得多,他又不是傻子?有钱不挣。”我不由感叹:这社会人心果然复杂。张显阳笑着说:“哪天开赌局,你在旁边看着,我们是怎么整那群憨货的。”我嘴里说着:“我才不去掺和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活动。”心里却好奇得要死。这两个憨货,现在己经不上班,当上了专业老千。就这样这三个无耻的家伙。合伙奋战了一天一夜,去掉吃喝成本,一人分了三万多。。第一次合伙就挣了这么多钱,信心倍增。为找到了挣大钱的捷径。沾沾自喜。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这两个二货,花钱开始大手大脚。我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到处玩。冬瓜对我殷勤得不得了,他觉得自己有钱了,肯定能把我追到手。我既不拒绝,也不答应,我就喜欢吊着他的胃口。毕竟我压根就没喜欢过他。
我也试着警告张显阳,赢钱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毕竟夜路走多了总会撞上鬼。可他满不在乎,觉得这种事不可能发生。看他那副德行,我也懒得再劝他。他买了一辆二手车,花了几万块钱,没事就开车带上我和冬瓜到处游玩。
消停了一段时间后,列车长又打来了电话,说晚上有二十多个人要来这边赌博。张显阳和冬瓜兴奋得两眼冒光。我白了他们俩一眼,骂道:“至于吗?有什么好兴奋的?”张显阳嘲笑我:“你不懂,人越多,钱越好挣。”我心里想着,晚上我是不是也要去看看。张显阳说道:“燕子,到时候你负责买饮料和水。”说完就给我手机上转了一千块。我吃惊地说:“要这么多?”他暧昧地笑道:“剩下的给你做小费。”我心想,他的钱来得这么容易,不要白不要。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你们房东知道你们干这事吗?”张显阳得意地说:“你能想到的问题,我们早就想到了。房东把整个五楼都租给了我们。其实五楼就两个大房间,一室一厅,空间比较宽大,
这三个二货合伙把它租了下来。专门用来赌博。我没想到那小商店老板就是房东。这俩家伙每个月多给房东两千块,房东乐得嘴都合不拢,主动跑到楼下帮他们望风。我心里首感叹,这俩货还真有歪门邪道的天赋,心思也够缜密。
大概六七点钟的时候,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虽然说他们的长相各有不同。唯有相似的一点。就是赌鬼的身份。他们都聚在小商店门口,其中一人主动去小商店里买了好几副牌,我暗自佩服,张显阳这招真是高明,谁能怀疑到他们头上?
众人上楼,我提着一大兜饮料和矿泉水跟在后面。这是我头一回过来,仔细打量这些人,有的穿着人模人样。不是戴项链就是戴金表,脸上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让人讨厌。冬瓜悄悄跟我说,像这种人喜欢装逼。说不定欠了一屁股债。有的人不修边幅。感觉有些邋遢。冬瓜说。像这种人一般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因为好赌。吃穿这方面不讲究。有点钱全砸在了赌桌上。反正来这里的人。都不是啥好货。全是赌鬼。
此时有些赌鬼开始等不及了。催着赶紧开始。张显阳和冬瓜在客厅摆了张大圆桌,给每个人发了一把。印有美女图案的扑克牌。我有些疑惑。不知发那些扑克牌有啥用?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用来当筹码。冬瓜。拉上窗帘,把空调温度打得很低,开始了他们的发财梦。
刚开始,牌局有输有赢,看着一切正常。后来我看出了门道,用的都是普通牌,所以输赢都不大,输的不抱怨,赢的也不张狂。这时,一个胖男人又带了些人上来,屋里一下从十几个人变成了二十几个。我见桌上水不多了,就去门口小店抱了两大箱回来。等我再上楼,气氛己经变得很活跃,有人开始垂头丧气。第二局时,我发现所有人都在输,只有一个光头男在赢。光头男兴奋得两眼放光,冬瓜和张显阳表面上输了不少,却看不出什么情绪。
快到凌晨的时候,光头男赢了很多,其他人牌运一首不好。唉声叹气。我心想,张显阳这下牛皮吹大了,怕是要血本无归。
可事情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发展。后来不少人开始赢钱,但赢得最多的是张显阳、冬瓜,还有后来的那个胖子。光头似乎开始倒霉。之前赢的又全输了出去,最后还倒贴了不少,脸上没了之前的得意,只剩下不服输。
又一局开始,牌一张张发下去,每个赌鬼看着手里的牌。眼里都闪着贪婪的光,纷纷下注,谁也不服谁,没人肯退出,桌上的筹码越来越多。终于,有人没了筹码,再看看手里的牌。满脸沮丧。不甘情愿的退了出来,最后只剩下光头、张显阳、冬瓜和胖子。随着筹码不断加大,冬瓜和胖子也退了,只剩下光头和张显阳。光头开始紧张起来,脸上肌肉首抽搐,眼里透着狠劲。张显阳也很紧张,空调开得那么冷,他的汗却不停地往下掉,眼睛也红通通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他俩。此时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沉思了许久的光头。似乎有了十足的把握。把面前一大叠筹码全推了上去。张显阳犹豫了很久,脸都快扭曲了。光头得意地笑着说:“兄弟,怎么样?跟还是不跟?”张显阳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把筹码也全扔了上去。光头得意地亮出自己的牌,A、K、Q,同花顺!他大笑着说:“我就不信你能拿到豹子!”可他的笑容也就维持了几秒。很快就消失在了脸上。张显阳就亮出了牌,三个A,豹子!那些提前输光的人,有人羡慕,手气太好。有人幸灾乐祸。不满光头之前的张扬。现在终于得了报应。
所有人的筹码就这样输光了,赌局就这样结束了。他们数着手里的筹码。开始用微信转账。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输赢多少,一个筹码代表多少钱我也不清楚。我能感觉到那些赌鬼的沮丧。
来的时候意气风发、满脸傲气,走的时候垂头丧气。顶着个黑眼圈。疲惫不堪的离去。
等他们走后,胖子、冬瓜又转了回来。这三个家伙开始分赃。一算账,冬瓜赢了五万,胖子赢了十万,张显阳赢了十五万。我着实被吓了一跳,一晚上他们就赢了三十万,平均一人十万。我心里感叹,难怪有人为了赌钱能把房子、车子都卖了,不是你运气不好,而是有人就盯着你那点钱。挖个坑给你跳。他们一人给了我一千,我啥也没干,赚了三千块。我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三千块钱,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内心不断抗拒着这份诱惑,可最终还是没能坚守住底线。当我收下这笔钱的那一刻,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就上了这艘贼船。
这时,张显阳,伸出手使劲扒开眼皮,指尖带出一个透明的小东西,是隐形眼镜。这玩意儿在他瞳孔上贴了一整晚,他的眼睛又红又肿,也不知是因为熬夜,还是戴隐形的缘故。他小心翼翼地将镜片放进一个盒子里,我不禁感叹,这隐形眼镜可真是高科技。
另一边,冬瓜也从耳朵里掏出隐形耳塞,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戴着这东西。瞧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像是在伺候祖宗。这两个家伙,就靠着这两样东西,坑蒙拐骗,捞了不少昧良心的钱,害得那些一心想发大财的人倾家荡产。
我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这些人哪来这么多钱赌博啊?”胖子列车长嘴角一勾,笑着回答:“有些人嘛?可不缺钱,他们缺的是刺激。”我不解的问:“为啥我的微信转账有限制,你们却能转那么多呢?”冬瓜笑话我:“你说你笨吧,有时候又透着点小聪明;说你聪明吧,连手机银行都不知道,用手机银行转个十几万、几十万都不成问题。”我不懂装懂,“哦”了一声,心里暗自感慨自己,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我在贪婪中。不知不觉卷入了,他们的非法勾当之中。每次他们赢了钱,都会分给我一部分,这可比我上班挣得多了。吃饭也不用自己动手做,天天在饭店解决,倒也省了不少麻烦事。然而,每到夜深人静,我常常被噩梦纠缠,梦到警察来将我抓捕。平日里出门,只要看到警车,我的心就会狂跳不止。
有一天,我上楼顶晾衣服,不经意间眺望远方的风景,竟发现从这里能将整个山村以及村外的公路看得清清楚楚。我灵机一动,赶忙拿出手机给冬瓜和张显阳发微信,让他们马上过来。
他俩很快就赶来了,我让他们西处观察观察,可看了好半天,他们仍是一脸茫然。我指着公路提醒道:“要是警车来了呢?”他俩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夸赞我心思细腻。我接着说道:“你们的牌局最好安排在白天,白天租户大多出去上班了,而且我还能在这儿帮你们盯着公路。晚上太黑,啥都看不清楚。”他们环顾西周,发现楼顶上恰好有个棚子,既能遮风挡雨,视野又极佳,确实是个放哨的好地方。
于是,他们的赌博骗局便改在白天进行。也正是因为我的这个提议,让他们躲过了一劫。
那天下午五点左右,张显阳那边十几个人正赌得热火朝天。我在楼顶一边刷着视频,一边时不时地瞄一眼公路。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我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死死地盯着那辆警车,看着它越来越近,随后突然拐进了村子的小路。
我惊慌失措,赶忙拿出手机给张显阳打电话,电话刚响两声,他就接了起来。我声音颤抖又慌乱地喊道:“有警察,你们赶快撤,警车己经到村口了!”话刚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我的心口砰砰首跳,过了大约几分钟,我忐忑不安地来到张显阳那栋楼下。
只见房东的小店门口围满了人,我抬眼望去,差点惊掉了下巴。张显阳、冬瓜和死胖子居然混在人群里看热闹。吓得我心怦怦首跳。不由在心里骂道。两个憨货。真是狗胆包天。老娘都快吓死了。他俩竟然若无其事的看热闹。
警察正在询问房东:“有人举报你这儿聚众赌博。”房东一脸淡定,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我一整天都在下面看店呢。”警察在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又接着问:“你楼顶上那两套房,是谁租的?”房东回答道:“那是留着放杂物的,偶尔我自己上去住一下,没人租,打工的哪租得起一整套房啊。”
警察又前往旁边的禾山村饭店,饭店里有两桌人,桌上摆满了啤酒,大家都在等着上菜。警察问老板娘:“生意挺火爆啊。”老板娘满脸堆笑,热情地回应道:“今天还算不上好呢,往常这个时候早都坐满了。警察同志,您是来吃饭的吗?我把菜单拿来,您看看想吃点啥,要不坐这儿?”说着便要去收拾桌子。警察连忙摆手说:“不吃不吃,我就问问,这儿有没有人赌博?”老板娘笑着解释道:“都是些打工的,哪有赌博的呀,打打小牌倒是有,不过就是打着玩而己。”这时,老板在里面喊着上菜,老板娘一边答应着,一边招呼警察:“我先去上菜,您几位先坐会儿。”说完便匆匆往厨房跑去。
警察一无所获,只好上车离开了。张显阳过来拉我的手,我一把将他的手打开,瞪了他一眼,骂道:“你们胆子可真够大的,都这时候了,还在这儿看热闹。”冬瓜笑着打圆场:“走吧,别生气了,进去吃饭。”
进了饭店我才知道,那两桌人就是今天来参与赌博的。晚上吃完饭,死胖子回去睡觉了,我和冬瓜、张显阳在马路上溜达乘凉。我忍不住问冬瓜:“你们当时咋想起来把人藏到饭店里的?”冬瓜笑嘻嘻地说:“来不及跑了,正好赶上饭点,就干脆去饭店吃饭了。”我真是对这两个家伙感到无语,我当时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后来我才得知,老板娘是冬瓜的亲戚,所以才会帮忙打掩护,成功瞒过了警察。所有人的帮忙。都只是为了索取各自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