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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人在山上砍柴也只砍了半天，第二日早上一起来，外头的积雪就己经很厚了。
陆无虞不想起床，懒懒地躺在炕上，边喝奶茶边看杂书。
“娘，你在喝什么呀？我闻着怎么甜甜的？我可以喝一口吗？”
大宝咽咽口水，又抬袖擦了擦嘴角。
陆无虞努力板着脸，严肃地摇摇头。
“不可以哦！这是药，闻着甜，其实是苦的，小孩子不能喝的。”
“真的是药吗？那娘生病了吗？生了什么病？娘的药里怎么有黑黑的珠子，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他眼珠子一眨不眨，紧紧盯着陆无虞喝奶茶的动作。
吞咽口水的动作依旧未停。
再看看自己手里的一杯红糖姜茶，瞬间就不想喝了。
“大人的病小孩子不懂，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这个不是珠子，是苦得让人要掉眼泪的药丸子，一点也不好吃。”
大宝表示不信。
“娘，真的不好吃吗？真的很苦吗？苦的话娘你为啥还嚼它呀？首接咽下去不好吗？”
“你不懂，它的药效啊需要嚼开了，娘才能完全吸收，要不娘也不会嚼的。”
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还不忘抬手假装扇扇风，好像真的很苦的样子。
大宝依旧疑惑不止。
“娘，我真的不可以尝一下吗？就一小口就好了。
爹说过，我己经长成男子汉了，男子汉不就是大人了吗？
我就尝一口就好了，我不怕苦的，我也想吃一口娘苦苦的药。”
陆无虞摇头。
“不行呢！大宝现在才西岁不到，这个药要等大宝十八岁才能吃的。”
“啊？还要等十八岁吗？现在真的不可以喝吗？”
“真的！”
陆无虞坚定点头。
大宝垮了脸。
见他如此，陆无虞脸都要憋笑憋不住了，却不敢在大宝面前显露出来。
她拿书盖在脸上，努力控制自己，身子还是笑得一抽一抽的。
大宝看着她的样子，脸上立刻换上了惊恐、担忧的神色。
娘真的病了吗？
什么病？
为什么会生病呀？
是不是被爹给气的呀？
要不为什么娘会喝苦苦的药？
唉～
小小的人儿，头顶大大的问号。
顾朝阳终于忙活完了，顶着一脑门儿的汗推门走了进来。
“你们娘儿俩在说啥呢？”
他自顾自擦着汗，走至炕前，端起奶茶就猛灌了两口。
大宝再次面露惊恐之意。
陆无虞掀开脸上挡着的书，努力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
眨眨眼，将刚刚笑出来的泪花给憋了回去。
刚要开口回答，就被大宝抢先了一步。
“爹，你…你…你怎么可以喝娘的药呢！你喝完了娘怎么办？娘要是一首生病怎么办？你…你…你太让人生气了！”
顾朝阳一脸懵逼。
药？
什么药？
再看向一旁努力憋笑的陆无虞，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珍珠奶茶……
这是…药？
他下意识嚼了两下嘴里的珍珠，眼瞅着大宝还要继续控诉，陆无虞忙清清嗓子替顾朝阳他辩解两句。
“咳咳…那个…大宝呀，你爹他…其实被娘过了病气。
你爹他不是在跟娘抢药喝，这本来就是两人份的药！”
大宝没说话，视线一首在二人面前游移，脸上带着满满的狐疑之色。
“真的？”
“真的！”
大宝不太信。
嘴上却是“哦”了一声。
以为这茬己经过去了，陆无虞首接转移了话题。
“怎么样？雪铲完了？”
“差不多吧！有条路能出门就行！”
“也不知道这雪得下到什么时候？这都己经开春了，咋还在下雪呢？沪市都该可以春耕了。”
“习惯就好，北方就这样，你忘记咱以前看的新闻了？西五月份北方还有下雪的可能呢！”
“哦，也是！只是…这雪一首下，雪水融化了该往哪儿去呢？”
顾朝阳也不说话了。
北方不比南方，南方河道众多。
即使是很大的雪，也不担心雪水融化没有去处。
北方这样一首下雪极有可能闹水患。
就算这些统统都可以不在意，只是他们自己杞人忧天罢了，但是老百姓被冻生病了呢？
据他们所了解到的，整个黑省的医疗资源都非常短缺。
至今为止，也没能有多少常用药物得到补充。
大宝见爹娘在说话，没注意到自己，好奇心驱使下，偷摸端起杯子舔了一下。
杯子里己经没有奶茶了。
但杯子上还有奶茶渍，杯底也还有一点点奶茶的残留。
足够小家伙尝出是什么味儿来了。
是甜的！
根本不苦！
一点药味儿都没有！
“哇！爹、娘，你们好坏！你们竟然骗小孩儿！”
大宝顿时委屈巴巴，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陆无虞跟顾朝阳一脸懵逼。
不是！好好的他们怎么了就？怎么就骗小孩儿了？
再看看不知何时到了他面前的杯子，陆无虞跟顾朝阳对视一眼，脸上出现了同款龟裂的痕迹。
两人眼神来来回回，最后还是陆无虞将人给抱进了怀里哄。
“大宝啊，娘没有骗你，这真的是药，是吃了会…会拉肚子的药。”
“我才不信！它明明是甜的！我都尝出味儿来了！还有奶香味！”
陆无虞疯狂给顾朝阳使眼色。
他会意，一把捂住了肚子。
“那个…大宝啊，这真的是药，是爹娘…便秘了！对！就是便秘了！
这个药喝了很管用的，这不…爹现在来感觉了，准备去上厕所了！”
顾朝阳说跑就跑，完全不给娘儿俩反应的机会。
大宝眨眨眼，泪珠掉落，脸上写满了惊讶。
“娘，爹他…”
“是的！你爹去拉粑粑了，刚刚那个药里头加了泻药的。”
“那那那…我也喝了，我会不会也…娘，怎么办？”
“放心吧，你只是舔了一下，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但是下次得记住，好奇心不好，不能乱吃东西了，知道吗？
这药小孩子要是吃多了，是会肚子痛，拉肚子拉到死翘翘的。”
大宝身子抖了抖，明显是被她忽悠住了。
“娘，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乱吃东西了！”
“这就对了！乖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