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红果站在安泰东南机场的出口,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几年前,母亲去世前郑重其事交给自己的手机,上面留着她舅祖电话,可现在手机又快没电了。
寒风刺骨,她怎么也没想到从未来过的东山郡的冬天会这么冷。她缩了缩脖子,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顶端,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迅速消散。她的脸颊被冻得通红,鼻尖也有些发痒,但她顾不上这些,眼睛不停地扫视着接机的人群,寻找那个她从未见过的舅祖。
“想来应该是个瘦高的老头,戴眼镜,头发花白吧,毕竟曾外婆是那种体型……”她心里默念着,脑海里浮现出妈妈曾经跟她说过的妈妈自己曾外婆的传奇经历。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妈妈还在的时候。想到这里,丁红果的心里一阵酸楚,眼眶有些发热。她使劲眨了眨眼,把那股湿意逼了回去。
“红果!红果!”一个温润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丁红果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瘦高但并不单薄的身影正朝她挥手,脸上带着急切的笑容。
与她想象中不同,那个身影是一位年轻而清秀的男子。他的身形修长,仿佛一株挺拔的劲草,肌肤呈现出淡淡的象牙色,隐约透着一层温润的光泽,仿佛在阳光下泛起的微光。
他的头发如深秋的落叶,呈现出一种柔和的棕褐色,发丝间偶尔夹杂着几缕浅金色的光泽,仿佛阳光透过枝叶洒下的斑驳光影。发梢微微卷曲,像是被风轻轻拂过的枝条,带着自然的灵动。
他的眉眼柔和,眉形修长而柔和,像是远山的轮廓,眼瞳则是深邃的绿色,宛如森林深处的潭水,清澈而神秘,偶尔闪过一丝金色的光芒,仿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的光点。他的鼻梁高挺,唇色淡红,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随时准备与风对话。
他的衣着简单而古朴,一袭青绿色的新潮大衣,衣料上绣着细密的藤蔓纹路,仿佛树皮上的纹理,袖口和衣摆处缀着几片翠绿的叶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微微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的步伐轻盈,仿佛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每一步都带着自然的韵律,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像是风吹过草地时的沙沙声,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宁静与温润。
他的气质既有着树木的沉稳与坚韧,又带着年轻生命的活力与灵动,仿佛是大自然孕育出的精灵,既古老又年轻,既神秘又亲切。
丁红果皱了皱眉,心里嘀咕:“这是谁啊?难道是来接我的?”她走近几步,试探性地问道:“请问……您是?”
我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我是毛苍柏,你的舅祖!”
“舅祖?”丁红果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可您看起来……好年轻啊!”
我哈哈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可能是保养得好吧。”
丁红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您真的是我曾外婆的舅舅吗?看起来比我爸还年轻呢!”
我眨了眨眼,故作神秘地说:“年龄嘛,有时候只是个数字。重要的是心态年轻,对吧?”
丁红果忍不住被逗笑了:“您真有趣。不过,我还是有点不习惯叫您舅祖,感觉怪怪的。”
我耸了耸肩接过她的背包跟行李箱:“那你还可以叫我苍柏大人,我不介意的!走吧,跟我回家!”
看着李然缓步向前的背影,丁红果忍不住笑了。
丁红果跟着我走出机场,寒风扑面而来,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拉紧了羽绒服的领口。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冽的薄荷香气。她本以为舅祖会带她走向停车场,坐上一辆汽车,却没想到我的脚步却径首朝着机场外的一片林间小路走去。
“舅祖,我们不坐车吗?”丁红果忍不住问道,声音在空旷的雪地上显得有些单薄。
我回头冲她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丝神秘:“今天咱们不走寻常路。”
丁红果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我走进了那片林子。林间的雪地上只有几行稀疏的脚印,显然很少有人经过。树木高大而密集,枝头压满了厚厚的积雪,偶尔有几只松鼠从树梢间窜过,抖落下一片片雪沫。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丁红果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蹄子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她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一架鹿拉雪橇正静静地停在前方的空地上。一头高大但长相怪异的驯鹿站在雪橇前,它们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鼻子里喷出白色的雾气,显得格外温顺。
“这……这是我们的交通工具?”丁红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点了点头,走到大角旁边,轻轻拍了拍它的脖子:“它很听话,不用担心。”
丁红果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跟着我坐上了雪橇。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我抖了抖缰绳,大角便迈开步子,雪橇缓缓滑行起来。
林间的小路蜿蜒曲折,雪橇在树木间穿行,偶尔有几只鸟儿从头顶飞过,发出清脆的鸣叫声。丁红果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开始享受这奇特的旅程。然而,随着雪橇的深入,西周的景色变得越来越荒凉,树木渐渐稀疏,雪地上几乎看不到任何脚印,仿佛进入了无人区。
“舅祖,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丁红果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巴掌大的黑色小鸟。玄元这么看起来像是用某种金属制成的,表面泛着冷冽的幽蓝光泽。我轻轻抚了抚小鸟的头,玄元尖啸一声,冲天而起。
丁红果瞪大了眼睛,只见那只小鸟在空中迅速膨胀,翅膀展开,身体变得越来越大,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黑色猛禽。它的翅膀足有十几米宽,羽毛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双眼如同两颗燃烧的炭火,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它在丁红果的尖叫声种降落在我的身边,然后亲昵的蹭了蹭我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