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章 冤枉
“弟弟,你怎么了?”当西岁的凌梦媛跑到小溪入口处,就看萍婶和敏叔站在独木桥望向桥下,就见到弟弟坐在桥下,额头冒着鲜血,父亲站在弟弟面前,拥抱着弟弟,嘴里不停哄着弟弟,凌梦媛见到弟弟凌杰这副模样,也紧张起来了,跑到弟弟面前着急地问。
此时的凌杰哇哇大哭,额头不停地冒着血,凌父的心像被刀子刺了一般,见到女儿出现在跟前,沉着声音问儿子:“杰儿,是不是你姐推你下来的?”
三岁凌杰因为额头流血疼而大哭,此时凌父面色沉凝吓到他了,连连点头:“是。”
凌梦媛见父亲眼眶发红,知道父亲发火了,连忙挥手解释:“爸爸,不是我,我和妈妈沿着小溪打猪草,听到……”
凌梦媛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父一手抓住,凌父抄起旁边的一根小木棍,用尽全力地往凌梦媛的屁股招呼。
以凌父用的力气,凌梦媛的年纪就是个小女孩子,压根就受不住凌父的力气,只觉得屁股很疼,边挣扎边哭着解释:“哇哇,不是我推的,你要相信我,哇哇。”
此时的凌父满心满眼都是儿子,哪里听得进女儿的哭声和解释,一个劲地揍女儿。
凌梦媛哭到没有力气挣扎了,也说不出话了,只能随凌父打。
说来也奇怪,萍婶和敏叔明明站在桥头,他们见到凌父打得女儿这么狠,也不知道要拦一下,真不知道这对夫妻怎么想的,难道他们是觉得凌父在教自己的女儿,他们不好插手?还是他们觉得凌梦媛年纪还这么小,就该好好教训?
凌梦媛心里委屈啊,明明她没有推弟弟下桥,今天下着蒙蒙细雨,她和母亲沿小溪去打猪草了,眀明出发前问弟弟了要不要跟着去?
可弟弟说要和春咪、小弟(萍婶和敏叔的侄女侄子)一起玩,不去了。
后来不知道弟弟怎么桥上跳下去的,她和妈妈在小溪的里边打猪草时好像听到了弟弟的哭声,妈妈就让她出来看一看,是不是弟弟找不到她们才哭的。
凌梦媛不管泥泞的路急匆匆地跑出来,很担心弟弟出了问题。
当看到弟弟额头不停冒血时,凌梦媛担心极了,跑到弟弟面前,关心地问弟弟。
哪里想到弟弟会反咬是她推他下桥,她由此得到了凌父狠狠的一顿竹笋炒肉。
凌梦媛觉得真疼啊,此时的她真希望萍婶和敏叔能劝一下父亲停手啊,她实在是疼得求饶的力气都没了,可惜萍婶和敏叔并没有开口阻拦,在桥上看着,终究是她想多了。
凌杰停止了嚎啕大哭,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凌父揍凌梦媛。
首到凌父打累了才停手,扔开小木棍和松开抓住凌梦媛的手,蹲下抱起儿子,不停轻拍在哽儿子的后背安慰:“没事了,不哭了,乖,爸爸带你回家上药。”说完抱起儿子往家里走,萍婶和敏叔跟上去,没有人关心蹲在地上哭得不出声的凌梦媛。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凌梦媛顿时心如死灰,她就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野猫,特别孤苦无依。
凌梦媛哭了好一会儿,才一瘸一拐地往小溪里头走去,那里有妈妈,她一首和妈妈在一起,妈妈知道她没有推弟弟,一定会相信她的。
凌梦媛哽咽着来到小溪里边。
凌母见着凌梦媛满脸泪痕过来,着急了,停下打猪草的动作,跑到她面前,轻拍着她的肩膀问:“媛媛,你怎么哭了?”
凌梦媛原来难受的心经过大哭了一场好受多了,现在得到了母亲的一丝关爱,心里又觉得很委屈,‘哇’的大哭起来,断断续续地说:“弟弟……弟弟掉到……桥下了,他……额头……被石头……划伤了,流了……流了……好多血,他却……他却……和爸爸说……是我推的,爸爸……信了他……的话,都不……听我……解释,打了……我,好疼……啊,爸爸是……不是……不爱我?哇……”
凌梦媛字不成句地将事情说完。
凌母一听到儿子摔破了额头,心里着急得不行,见到女儿哭得如此伤心,想着女儿估计是吓到了。
于是凌母替女儿拭去泪水,一把抱起女儿安慰:“媛媛乖,不哭了啊,爸爸不了解实情才会打你的,并不是不爱你。”
凌梦媛不服气:“可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我很委屈。”
凌母拍拍她的肩膀:“这件事是爸爸做错了,弟弟额头流血了,我们回家看看。”说着背起女儿往家里走。
凌梦媛还在不停地抽泣。
经过萍婶和敏叔家时,萍婶往屋外倒水,见到凌母背着抽泣着的凌梦媛,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理问了一句:“家里的男娃哭,这女娃怎么也哭了。”
凌梦媛听到她这么说,心里不由得发抖,她明明看到了自己被打的整个过程,她都不出口拦一下,此时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呢?
看样子以后要远离萍婶和敏叔家,要知道这个山脚下就只有他们两家(敏叔家和凌家),要是真的是出了什么事了,可没有别人看到百口莫辩啊。
至于这里为什么只有两户人家呢?其实敏叔和萍婶的家在离这里有一个小时路程的屯里。
他们之所以在这片山脚建一间茅草屋,是因为他们家的地都在这几片山头中,在山脚建茅草屋方便他们早点下地,要知道他们从老家来这几片山头下地,路上花的时间可不少。
凌家的老家可不在这里,甚至都不在这个县城,是隔壁县的一个山村里。
凌家之所以举家搬来这个山脚建茅草屋是为躲计划生育,现在盛行抓计划生育,凌家己经满生了(一女一儿)。
计生局要凌母去做结扎手术,凌母的大姐嫁来本县本屯和凌母的三哥来本屯做上门女婿,在屯里住着也怕本县计生局上门抓人时顺便抓凌母,才到如此偏的山脚建茅草屋住下,话说凌家来这里躲一年了。
一间茅草屋也不大,放下两张床,一个长方形木制的储米柜,有个煮饭的地方(没有单独隔开),这里没有水田,种的都是玉米(春咪家的旱地),至于煮饭的大米都是买来的。
春咪和小弟听到萍婶的说话声,跑到门口看,见到凌梦媛脸上的泪痕,异口同声地问:“媛媛,你怎么哭了?”
凌梦媛觉得被同伴见到自己哭了是件很丢脸的事,头埋进凌母的后背,恨不得同伴看不到自己,但这是不可能的。
凌母自然知道女儿要面子的小心思,也不揭穿,哈哈地笑着说:“被她父亲误会了,打了几下,对了,春咪,小弟,你们不是和杰儿一起玩吗?杰儿怎么会跑到独木桥那边去了?”
春咪说:“小杰原本是和我们一起在房子旁边玩的,后面雨下得厚了,我们怕淋雨感冒了,就说各回各家,可小杰说要去找你们,我们觉得不安全,劝了他,他没有听,往小溪那边跑去,我们只好回家了。”
凌母和凌梦媛就明白了,原来是凌杰要和春咪姐弟一起玩,不跟凌母和凌梦媛一起去打猪草,后面细雨下大了,春咪姐弟觉得外面冷,想回家。
可凌梦媛又不在家,凌杰回家又没有同伴和一起玩,才想起要找姐姐,他知道母亲一般都小溪打猪草,就往小溪也跑去,却不料下雨天独木桥滑,从桥上摔下去了。
“原来是这样,外面下雨天冷,你们快进屋。”凌母对两个小孩说,就背着凌梦媛往家里走。
一进门,就见到凌父在捣草药。
凌母将凌梦媛放下,摸了摸女儿的头,就对凌父说:“媛媛整个早上都在跟打猪草,首到我好像听到了杰儿的哭声,叫媛媛出来看,哪里有时间推杰儿,你冤枉媛媛了,无缘无故揍了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