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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精英诊疗室
悬壶堂门口停着三辆奔驰S级，把整条小巷堵得水泄不通。第西辆试图挤进来的宾利只能尴尬地斜停在巷口，引得路过的大妈们指指点点。
"哎哟，这破医馆什么时候成三甲医院了？"卖菜的王婶伸长脖子往里瞅，"早上第五个开奔驰来的了！"
医馆内，陆离的诊桌前排着六七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他们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和江诗丹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与墙上泛黄的人体经络图相映成趣。
"陆医生，我是老张介绍的。"一个肚子快把阿玛尼衬衫扣子撑爆的男人压低声音，"就那个...时间短的问题..."
莫愁在后面柜差点笑出声。自从三天前治好张德龙的"难言之隐"，悬壶堂突然成了筑城精英男士的朝圣地。这些平时在董事会上指点江山的富豪们，此刻像小学生体检一样乖巧排队，还时不时偷瞄门口怕被熟人看见。
"李先生，您这是典型的肾阳虚。"陆离把完脉，指了指诊疗床，"裤子褪到膝盖，趴好。"
这位建材集团董事长脸涨得通红，扭捏得像个小媳妇："就在...这儿？"
"放心，帘子拉上了。"陆离取出银针，"您要是不习惯，可以继续吃立夫医院的'特效药'——虽然那只是维生素加伟哥。"
"别提了！"李先生突然激动起来，"一个月收我两万八，吃完心跳快得能听见回声！"
排在后面的证券公司老总忍不住插嘴："我更惨！他们给我打一针收五万，说是美国进口干细胞，结果护士说漏嘴是生理盐水！"
诊室里顿时响起一片愤慨的附和声。陆离和莫愁交换了个眼神——这些社会名流在立夫医院被宰的程度，比普通患者夸张十倍不止。
"放松，会有点酸胀。"陆离手起针落，精准刺入肾俞穴。
"嗷——"李先生发出一声怪叫，随即惊讶地瞪大眼睛，"哎？热乎乎的！像喝了二两茅台！"
十五分钟后，这位董事长提着裤子蹦下床，激动地握住陆离的手："神了！感觉回到了二十岁！陆医生，我在江边有套别墅空着，您拿去开分院吧！"
陆离婉拒的话还没说完，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梳着油亮背头的瘦高男人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举相机的助手。
"就是这里！封建迷信的大本营！"男人指着墙上的经络图大喊，"拍照取证！这些都是反科学的证据！"
候诊的富豪们齐刷刷低头捂脸，生怕被拍到。莫愁一个箭步上前拦住摄影师："未经允许不得拍摄！"
陆离皱眉看向来人："您是？"
"省理工大学教授，反伪科学联盟会长，何守礼！"男人推了推眼镜，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当然，你们这些江湖骗子更熟悉我的网名——'何麻子'！"
诊室里瞬间安静。连提裤子的李先生都僵住了——何麻子是微博上著名的"中医黑"，以极端言论著称，粉丝数百万。
陆离倒是面色如常："何教授有何贵干？"
"揭露你们这些骗子的真面目！"何麻子掏出一沓打印纸，"看看！这些都是你们非法行医的证据！"
莫愁凑近一看，差点气笑——那居然是悬壶堂微信公众号里患者感谢留言的截图。
"患者反馈也算证据？"她忍不住反问。
何麻子不依不饶："什么针灸治百病，什么气血阴阳，全是伪科学！你们知道经络在现代解剖学上根本不存在吗？"
陆离正要回答，何麻子突然"哎哟"一声，扶着腰弯了下去。他脸色发白，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教授！您的腰突又犯了！"助手慌忙去扶。
陆离眼疾手快，一把将何麻子按在诊疗床上："L4/L5椎间盘突出，压迫坐骨神经，至少五年病史。"
何麻子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反驳："迷...迷信！我这是...是机械性损伤！"
"那您应该相信机械性修复。"陆离取出三根银针，"西医治疗腰突要么手术要么止痛药，您选的哪种？"
"激...激光微创..."何麻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花了十八万...屁用没有..."
诊室里响起一阵压抑的轻笑。这些商业精英们突然发现，原来高高在上的学术打手，和自己一样是立夫医院的冤大头。
陆离不再多言，银针精准刺入何麻子腰部的秩边穴、环跳穴和委中穴。针尖刚入肉，何麻子就杀猪般嚎起来：
"谋杀啦！封建余孽害人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