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大婚受辱
"跪下！"
一声厉喝在苏府正厅炸响，宁毅的膝盖重重磕在青石地面上。疼痛顺着腿骨窜上来，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区区寒门贱种，也配站着接我苏氏族谱？"苏家主母王氏端坐太师椅上，凤眼斜睨，手中那本烫金族谱几乎戳到宁毅脸上，"今入赘我苏家，便是苏家的一条狗！"
厅内顿时响起一片嗤笑声。宁毅抬眼扫去，苏家各房亲戚分列两侧，脸上写满了轻蔑。他的目光最后落在站在主位旁的苏檀儿身上——他今日要娶的"新娘"。
苏檀儿一袭大红嫁衣，面容精致如画，却冷若冰霜。她甚至没有看宁毅一眼，只是机械地捧着茶盏，仿佛这场婚礼与她无关。
"愣着干什么？还不叩头！"王氏猛地将族谱砸在宁毅肩上。
宁毅垂下眼帘，双手接过族谱，额头触地："宁毅，拜见主母。"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不是在承受奇耻大辱，而是在完成一项无关紧要的仪式。只有他自己知道，指甲己经深深掐进了掌心。
"穿这个。"王氏一挥手，丫鬟捧着一套衣物上前，"既入赘我苏家，就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宁毅展开衣物，瞳孔微缩——竟是一套女子嫁衣！
厅内哄笑声更甚。二房长子苏文兴拍案大笑："妙啊！既是入赘，穿女子衣裳才应景！"
宁毅的指尖在嫁衣上了一下，忽然抬头看向苏檀儿。这是他今日第一次首视自己的"妻子"。
苏檀儿终于有了反应。她微微蹙眉，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别过脸去。
"怎么？不愿意？"王氏冷笑，"那便滚出苏府！别忘了，你宁家那点薄田，可抵不了你父亲欠下的债！"
宁毅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他缓缓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脱去外袍，将那件绣着大红牡丹的女子嫁衣披在了身上。
"好！好一个'新娘子'！"苏文兴带头起哄，"来来来，把盖头也戴上！"
大红盖头罩下来的瞬间，宁毅的视线被彻底隔绝。在一片嘲笑声中，他被人推搡着完成了剩下的仪式。交杯酒被故意打翻在他衣襟上，喜婆唱礼时故意将"新郎"念成"新娘"，每一步都是精心设计的羞辱。
但没人看见，盖头下的宁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夜色渐深，喧闹的喜宴终于散去。
宁毅一把扯下盖头，将女子嫁衣甩在婚床上。这间所谓的"新房"不过是苏府偏院的一间厢房，连红烛都是劣质的，滴蜡如血。
"看够了？"他忽然开口。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苏檀儿带着贴身丫鬟走了进来。她己换下嫁衣，穿着一身素白襦裙，衬得面容愈发冷艳。
"今日之事，非我所愿。"苏檀儿的声音像淬了冰，"但你必须明白，这门亲事本就是交易。你父亲欠苏家的债，用你十年自由来抵。"
宁毅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我知道。"
"三年内，不得同房。"苏檀儿从袖中取出一纸契约，"三年后若我能执掌苏家商号，便放你自由；若不能，续约五年。"
宁毅扫了眼契约，忽然笑了："苏小姐好算计。用我当挡箭牌避开其他家族的求亲，又能专心经营商号？"
苏檀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懦弱的赘婿能一眼看穿她的计划。
"签字。"她不愿多言，将契约拍在桌上。
宁毅提笔蘸墨，却在落笔前顿了顿："我有个条件。"
"你配提条件？"
"每月初一，我要进苏家藏书阁。"宁毅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苏檀儿审视他片刻，微微颔首："可以。但不得抄录，不得外传。"
待苏檀儿离去，宁毅脸上的顺从瞬间消失。他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身着红衣的自己，忽然一拳砸在镜面上。
"咔嚓"一声，镜子裂成蛛网，他的脸在碎片中扭曲变形。
"苏家......"宁毅从怀中摸出一枚古朴的玉佩，这是宁家祖传之物，也是他带进苏家的唯一物件，"总有一日......"
一滴血从他破裂的指关节渗出，恰好落在玉佩上。
刹那间，玉佩绽放出刺目的青光！宁毅只觉一股热流从掌心窜入西肢百骸，眼前浮现出一排排金色文字：
【商圣系统激活】
【宿主：宁毅】
【当前能力：初级商业洞察（可看穿简单账目陷阱）】
【首任务：七日内解决苏家布庄危机】
【奖励：初级鉴宝术】
【失败惩罚：失明三日】
宁毅震惊地看着这些文字，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急忙将玉佩藏好，转身时己是那副逆来顺受的表情。
房门被猛地推开，苏文兴带着几个家丁闯了进来，手里拎着一壶酒。
"哟，'新娘子'还没睡啊？"苏文兴醉醺醺地凑过来，"堂妹冷落你了？来来来，哥哥陪你喝交杯酒！"
宁毅后退半步，后背抵上桌沿。他瞥见苏文兴腰间晃动的钥匙串——那上面有藏书阁的钥匙。
"大公子盛情，宁毅不敢推辞。"他忽然露出惶恐又讨好的笑容，"只是......能否换个大些的杯子？"
苏文兴一愣，随即大笑："好！有胆色！来人，换海碗！"
当家丁跑去取碗时，宁毅的目光落在苏文兴的钥匙串上，嘴角微微上扬。
青光在玉佩深处一闪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