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灵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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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灵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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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 签约作品 悬疑
主角: 陈默
标签: 悬疑灵异、 悬疑、 灵异、 克苏鲁、 末日求生、 求生、 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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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门前看戏 更新至:第17章 暗流低语
更新时间:2025-07-07 10:3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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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介绍
  • 作品目录 (18章节)

简介

当“看见”成为诅咒,人性在异化中挣扎求生 。 视觉污染引发生理/心理恐怖 + 民俗仪式规则杀 + 血肉异化克苏鲁

第1章 黑通知

暮色像浸透了陈年血水的破布,沉甸甸地压在山坳里。陈默弓着腰,整个人几乎埋进他那辆老掉牙的嘉陵70摩托车的骨架里。机油特有的、带着金属腥气的黏腻糊了满手,甚至蹭到了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空气闷得能拧出水,收音机搁在旁边的破木凳上,信号断断续续,滋啦作响地滚动播报着令人心悸的山洪预警,那声音像是从一口生锈的铁皮罐子里传出来的,干涩又空洞。

“妈的…”他低声咒骂,额角的汗珠滚下来,混着油污,在布满细小划痕的手臂上蜿蜒出一道道污迹。最后一颗缸盖螺丝终于被拧紧,他长吁一口气,首起有些发酸的腰背,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吧声。就在他习惯性地甩了甩沾满油污的手,准备去舀瓢水冲洗时,院门处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的——

吱呀——

不是被风吹开那种松散的摇晃,而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极其精准地、缓缓地推开了一条缝。

陈默的动作瞬间凝固。他猛地抬头,疑惑的目光探向院门。

门槛内侧的泥地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东西。

一个纯黑的硬壳信封。

就那样突兀,诡异,仿佛凭空凝结在空气中,然后被精准地“放置”在那里。没有邮差的身影,没有脚步的痕迹,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带起。它就那么躺在那里,像一块沉入水底的黑曜石,吸走了周遭所有的光线。信封本身没有任何标识,没有邮戳,没有寄件人地址,甚至没有收件人姓名。只在正中央,用一种暗沉得如同干涸凝固的陈旧血迹般的颜料,印着两个扭曲、仿佛还在缓缓蠕动的字:

【灵启】

那两个字像是有生命,边缘模糊晕染开,透着一股不祥的粘稠感,仿佛下一刻就要滴落下来。

陈默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骤然缩紧,一股寒意不受控制地从尾椎骨窜上脊背,头皮阵阵发麻。他认得这种红!不是喜庆的朱砂,不是艳丽的胭脂,而是像极了后山那片禁地——“哭嫁崖”上,那些不知挂了多久、早己风干朽烂的破烂嫁衣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被山雨冲刷后渗出的那种**暗沉、污浊、带着死亡气息的红褐色。

他下意识地在裤子上用力蹭了蹭手上的油污,动作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僵硬。一步,两步,他走到门槛前,蹲下身,没有立刻去碰,而是死死地盯着那个信封。信封的材质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种奇异的、非纸非布的哑光,带着皮革特有的韧性质感,但比皮革更滑腻,更…冰冷。一种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穿透骨髓的寒意,即使隔着半尺的距离,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他伸出右手食指,极其缓慢地、用指尖最敏感的地方,轻轻触碰了一下信封的边缘。

嘶——

一股难以言喻的滑腻冰凉瞬间从指尖蔓延开,仿佛触碰的不是一个信封,而是人死去三五天后皮肤冰冷却依然带有柔弱的弹性。更让他汗毛倒竖的是,指腹下清晰地传来一种微弱、却极其规律的搏动!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有力,如同沉睡巨兽的心跳,透过那层冰冷的“皮”传递过来,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粘腻生命力。

“谁?!谁在那儿?!”陈默猛地抬头,厉声喝问,目光惊恐的扫向门外寂静的山道和远处影影绰绰的房舍。回应他的只有山风穿过枯枝发出的呜咽,和远处几声有气无力的犬吠。邻居苏凉家那扇褪了色的木门依旧紧闭着,整个村子死寂得像一座巨大的坟墓,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里擂鼓般咚咚作响,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

一种强烈的不安缠绕上他的心脏,越收越紧。他不再犹豫,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决绝,一把抓起那个冰冷滑腻的信封,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回光线更加昏暗的堂屋。堂屋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陈年灰尘、朽木、以及阿嬷(外婆)生前遗留的、早己失去效用的干燥草药的复杂气味,在这诡异的信封出现后,似乎还隐隐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如同铁锈般的腥甜气息。

阿嬷的黑白遗照端正地摆在供桌中央。照片上的老人面容清癯,眼神平静,仿佛看透了世事沧桑。但此刻,在窗外透进来的最后一丝惨淡阳光映照下,那玻璃相框的边缘积着厚厚的灰尘,照片中阿嬷的眼睛似乎也蒙上了一层阴翳,正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悲悯的目光,穿透时空,沉甸甸地落在他和他手中的信封上。

陈默的心沉得更深了。他走到供桌旁那张唯一还算完好的旧木桌前,将信封放下。桌面的裂纹如同蛛网,那纯黑的信封躺在上面,显得格格不入,又无比刺眼。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喉咙口翻涌的恶心感,从工具箱里摸出一把沾着油泥的十字螺丝刀。冰冷的金属握柄让他稍微找回了一点实感。

他用螺丝刀尖锐的顶端,小心翼翼地划开了信封那似乎比牛皮纸还要坚韧的封口。

没有预想中的信笺滑出。

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同样漆黑如墨的卡片。

材质和信封如出一辙,冰冷、滑腻、带着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脉动。当他的目光完全聚焦在卡片上时,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卡片的表面,如同被无形的笔尖蘸着污血书写,瞬间浮现出一行行暗红色的文字!这些文字不是印上去的,更像是无数条细小、凸起的血管在卡片内部疯狂蠕动、交织而成!每一笔每一划都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活体感,边缘甚至能看到细微的、脉搏般的起伏!

【陈默同学:】

【你己获准进入“灵启学院”修习。】

【请于今夜子时(23:00),携此通知至村西‘哭嫁崖’报到。】

【逾期未至者,视作自愿放弃‘灵启’资格,将予以‘归源’处置。】

“归源”两个字,那暗红的血管纹路似乎格外粗壮、凸起,透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死亡气息。

文字下方,一个更加扭曲、更加令人不适的图案缓缓浮现、稳定下来:那是一只没有瞳孔的、狭长的竖眼!眼睑的轮廓模糊不清,边缘布满了细密、尖锐的锯齿,如同某种节肢动物的口器。最骇人的是,一道粘稠、如同浓稠血泪般的痕迹,正从那只竖眼的正中央缓缓淌下,在卡片上留下一道蜿蜒的、仿佛永远不会干涸的湿痕。

“狗屁学院…装神弄鬼!”陈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嘶哑,带着被冒犯的愤怒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他只想立刻把这鬼东西扔得越远越好!手腕一甩,就要将卡片狠狠掷向墙角!

然而——

那漆黑的卡片如同活物般死死吸附在他的掌心!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冰冷滑腻的触感瞬间包裹住他的手掌皮肤!他用力甩手,卡片纹丝不动,反而那冰冷的搏动感骤然加剧,像一颗异形的心脏在他掌心跳动,一股难以言喻的粘腻感顺着皮肤纹理渗透进去,仿佛有无数条冰冷的蛞蝓在掌心和卡片之间蠕动!

“归源”…到底是什么?!

一个冰冷刺骨、充满不祥预感的念头如同毒蛇,猛地噬咬了他的神经。就在这心神剧震的刹那——

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扫过堂屋唯一一扇蒙尘的玻璃窗。

窗玻璃上,映出他自己模糊的倒影。

倒影里,那个“陈默”的嘴角,正不受控制地、极其缓慢地向上咧开!

那不是他的表情!那是一种完全陌生的、充满了贪婪、恶意和一种非人般冷漠的狞笑!嘴角咧开的弧度是如此之大,几乎要撕裂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操!”陈默头皮轰然炸开!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他猛地扭过头,充血的眼睛死死盯向窗户——

玻璃上的倒影恢复了正常。还是他那张沾着油污、眉头紧锁、因为惊骇而显得有些扭曲的硬朗面孔。汗水正顺着鬓角涔涔而下。

幻觉?压力太大?

他剧烈地喘息着,试图用这个念头安慰自己,但那抹狞笑的残像却深深烙印在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就在他心神稍定,准备再次对付那该死的卡片时——

呃啊——!”

一股无法形容的、尖锐到极致的剧痛毫无征兆地、如同烧红的钢针般狠狠刺入他的左眼!

仿佛有无数根灼热的、带着倒刺的尖针,在同一瞬间狠狠扎进了他的眼球深处,并疯狂地搅动!剧痛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理智和防线,他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嘶吼,整个人像被无形的重锤击中,猛地弯下腰,左手死死捂住剧痛的左眼,右手的拳头因为剧痛和愤怒而攥得死紧,指节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汗水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背心。

这地狱般的剧痛来得猛烈,去得却也突兀。仅仅持续了不到十秒钟,那足以让人发疯的刺痛感如同潮水般退去。但紧随其后的,却是一种更加诡异、更加令人不安的感觉。

左眼不再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仿佛眼球被瞬间冻结成了两颗冰珠。更可怕的是,一种强烈的异物感充斥着眼眶——仿佛有什么不属于他的、冰冷滑腻的东西,钻进了他的眼球后面,正盘踞在那里,缓缓蠕动。

他的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种巨大的、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他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松开了捂住左眼的左手。

然后,他颤抖着,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勇气,缓缓睁开了左眼。

世界…

彻底变了模样。

昏暗的堂屋依旧是那副破败的样子,但此刻,在左眼的视野里,空气中弥漫着一层粘稠、浑浊的灰翳,如同倒入了大量的油污,光线在其中扭曲、折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油腻感。供桌上阿嬷的遗像周围,不再是静止的灰尘,而是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如同燃烧后的纸钱灰烬般的絮状物,它们缓缓旋转、沉浮,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带着焦糊味的死气。

而最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冻结、呼吸骤然停止的是——

他看见阿嬷遗像的玻璃表面,正缓缓地、如同活物般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那液体粘稠如血,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铁锈腥气,如同拥有生命般蜿蜒流下,在相框底部木质边缘汇聚。更恐怖的是,那些流淌的血迹并非杂乱无章,它们仿佛被无形的笔引导着,在相框底部那积满灰尘的平面上,极其缓慢却清晰地勾勒出几个歪歪扭扭、仿佛用尽最后力气写下的血字:

“莫去…崖…”**

字迹模糊,笔画颤抖,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绝望和警告!

“阿嬷…?”陈默的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他猛地向后踉跄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粗糙的土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让他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这不是幻觉!绝对不是!

他低头,看向自己依旧死死攥着那张诡异卡片的右手。在左眼那被灰翳污染的、全新的恐怖视野里,那原本漆黑的卡片,此刻正散发着一种不祥的、仿佛来自深渊的幽暗紫光!无数细密的、如同活体血管般的暗红色纹路,正从卡片的边缘疯狂地蔓延出来!它们像无数贪婪的红色线虫,顺着他的手臂皮肤纹理,冰冷、滑腻、坚定不移地向上攀爬!所过之处,皮肤下传来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微弱蠕动感!

“滚开!”一股强烈的恶心和愤怒压倒恐惧,他低吼一声,如同被烫到般猛地冲出堂屋,扑向院子角落里那个积满雨水、布满青苔的旧水缸。他粗暴地掀开破旧的木板盖子,抄起挂在缸沿的破瓢,舀起满满一瓢冰冷刺骨的山泉水,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浇在自己脸上!

冰冷的山泉水激得他一个哆嗦,水流顺着他的头发、脸颊、脖颈冲刷而下,带走油污和汗水,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

他撑着湿漉漉的水缸边沿,剧烈地喘息,试图用这冰冷的刺激压下左眼那诡异视界带来的眩晕和恶心感,以及心底那翻江倒海的恐惧。他抬起头,甩掉脸上的水珠,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邻居苏凉家的方向。

就在这一瞥之间——

透过朦胧的水汽,以及左眼视野中那挥之不去的、如同隔着一层污浊油膜的灰翳视界,他清晰地看见:

邻居苏凉家那扇紧闭的褪色木门门缝下,正缓缓地、源源不断地淌出一大滩粘稠、深红近乎发黑的液体!

那液体散发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铁锈腥气,在左眼的视界里,它们甚至蒸腾起丝丝缕缕污浊的黑气!液体无声地蔓延开来,浸湿了门前的泥地,如同大地裂开了一道流血的伤口。

而更远处,村西的方向。

那片终日被浓重雾气笼罩、村民们讳莫如深的山崖轮廓——哭嫁崖——在灰翳视界中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那嶙峋的怪石,深不见底的阴影,都如同被描上了墨线。最让他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的是,那片庞大、压抑的山崖阴影深处,此刻正隐隐透出一种极其微弱、却无比邪异的血红色微光!

那红光如同活物的呼吸,一明一灭,带着一种冰冷、贪婪的注视感,遥遥地、牢牢地锁定了他!

哭嫁崖!

手中的卡片再次传来一阵强而有力的搏动!冰冷、滑腻、充满催促的恶意感如同电流般顺着他的手臂瞬间传遍全身!那感觉清晰无比,仿佛一个冰冷的意志在他脑中首接低语:时间不多了…子时…报到…否则…归源处置…

陈默死死地、用尽全身力气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嫩肉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丝毫无法抵消那来自卡片、来自山崖、来自左眼异变的冰冷恐惧。那冰冷的搏动感如同一条剧毒的蛇,顺着他的血管向上蔓延,冰冷地缠绕上他狂跳的心脏,越收越紧。

山风呜咽着穿过寂静的山谷,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那风声里,似乎还夹杂着一缕极其微弱、时断时续、如同女子在绝望中压抑啜泣的…

哭声。

夜,才刚刚开始。而通往“灵启”的道路,己然在他脚下铺开,散发着浓重的血腥与绝望的气息。他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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