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渊!钉头血咒!”
三枚玄阴钉突然破窗而入,钉头血咒在木板上显形五鬼阵!周鸿儒的惊叫混着金属声撞在舱壁:「密信地图上有血咒,和钉头纹路一样!」道渊手腕翻转,袖扣离火纹爆燃成拳大光团,震碎钉头的刹那,火星溅在《青乌秘本》简图上,长江红线竟渗出黑血,如活蛇般扭曲。
“鼎卦九三‘鼎耳革,其行塞’,”道渊蘸着钉头血在《子平真诠》补记,「维新变法就像坏了鼎耳的鼎,空有其形却动弹不得。上九‘鼎玉铉,大吉’,得换鼎铉才能重铸乾坤。」他指尖划过书页,血字与密信地图上的武昌标记共振,「玄阴会选戊戌年动手,就是瞅准了这个命理节点。」
楚清寒擦拭几何罗盘时,突然皱眉:「这背面划痕……」她对着烛光转动罗盘,铜皮上的细微凹痕里渗出血珠,显形出「破艮宫阵,需取武昌离火精魄」的刻字。「卷首星象、城隍庙血书,现在罗盘刻字——三重印证!」她突然想起三天前在货栈,罗盘曾被玄阴钉划到,当时以为是锈迹,此刻才知是秦逸留下的暗记。
周鸿儒展开密信夹层的薄纸,长白山地图上的七道金芒刺目:「玄阴会要借金神七煞阵斩断清廷龙脉,再用长江阵嫁祸维新派。」他指着图上批注,「这里写着‘三器合璧,离火为引’,道渊,你的胎记就是阵眼钥匙。」
江面汽笛突然炸响,道渊的弹壳卦铃敲出革卦节奏:「这声波频率和《马赛曲》一样,能干扰降头术!」话音未落,三道黑影踏浪而来,靴底降头粉在水面画出「伤官见官」命盘。楚清寒的罗盘指针狂转:「是‘官杀混杂’的活煞阵,他们拿维新派八字炼了傀儡!」
道渊甩出袖扣,离火纹如刀劈向红绳阵:「楚姑娘,测休门方位!周先生,放正调《马赛曲》!」三器共振的光阵骤然亮起,映出江面地脉如金色巨蟒。他看见,在汉口码头的「艮宫135度」,玄阴会弟子正用维新派生辰八字摆血阵,而长白山方向的金神七煞阵,七道金芒己触碰到地脉主干。
「他们在吸你的命盘!」周鸿儒的留声机冒出火花,声频震得杀手们抱头惨叫。楚清寒的几何罗盘划出黄金分割线:「休门在船头三丈,借离火纹引动变爻!」道渊咬指血书「鼎」字于罗盘残片,五根「万历丁丑」铜钉突然从江底飞出,钉头符文与他命盘共振炸裂。
更夫的梆子声混着漕帮号角传来,远处船队的灯笼齐明。老舵工们跪地叩首的声音飘来:「离火显灵!黄鹤楼宝顶在发光!」道渊望向武昌方向,三器共振的光阵中浮现黄鹤楼虚影,宝顶的离火精魄如心脏般跳动。「周先生,译密信末句!」
「‘离火燃尽之日,金神七煞归寂’——」周鸿儒话音未落,石崇贤的冷笑从江心传来,「道渊小友,离火精魄早是我的囊中之物!」他站在玄阴令大船上,腰间万历罗盘残片与道渊的胎记共振,「你以为三器合璧就能破局?金神七煞阵己在长白山成型!」
道渊握紧三器,红绳上的血珠突然发烫。楚清寒的罗盘指向石崇贤:「他命盘也是离火纹,只是被玄阴术扭曲了!」道渊顿悟,石崇贤胸口的刺青与自己的胎记一模一样,只是纹路漆黑如墨。「师兄,你忘了师父说的‘地脉如人需养护’?」
「弱脉就该被强脉吞噬!」石崇贤甩出玄阴令,金神七煞的光芒将江面染成金色,「顺治年我祖上助清廷断南明龙脉,今借光绪‘伤官见官’再断清廷,此乃天运循环!」他腰间的罗盘残片与道渊的共振,竟拼出完整的万历「离火纹」罗盘。
楚清寒突然指向石崇贤袖口:「那不是罗盘纹,是金神七煞阵的坐标!」道渊将三器抛向空中,光阵与离火精魄共鸣,在江面显形出武昌城郭。石崇贤脸色骤变,催动火煞阵,却见楚清寒的几何罗盘早己锁定他命宫「伤官见官」的弱点——那正是玄阴会操控杀手的命盘陷阱。
「破!」道渊血祭三器,光箭射向长白山。石崇贤的大船突然震动,船底冒出五鬼锁魂钉的残骸。道渊趁机夺回万历罗盘残片,双片合璧的刹那,光阵中浮现秦逸影像:「离火精魄在黄鹤矶头,需以算学破之……」
汽笛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急促。道渊看见,石崇贤的弟子们举起玄阴钉,组成金神七煞阵型。他将三器插入甲板,光阵化作火墙,却听楚清寒惊呼:「东北地脉在崩裂!」长白山方向的金光中,三十七道血柱冲天而起,正是玄阴会在用维新派八字血祭。
「去武昌!」道渊斩断红绳,三器红光首指黄鹤楼。石崇贤的弯刀劈来,刀身咒文与道渊命盘共振,江面显形断裂地脉纹路。道渊的离火纹胎记爆亮,在裂痕处织成火网:「地脉从不是死局!」光箭顺着裂痕射去,将石崇贤的弯刀震成齑粉。
小船突然从暗处冲出,杀手们的逆针刺青与金神七煞阵共鸣。道渊甩出弹壳卦铃,铃音敲出离卦节奏,离火纹如网罩住小船。但更骇人的是,长白山方向的金光中,一道血龙正在成型,那是玄阴会最后的杀招。
楚清寒的罗盘指向东北:「金神七煞阵眼在天池正北135度,他们要在子时三刻完成血祭!」道渊看着手中合璧的万历罗盘,残片「天池」凹槽盈满血色,映出武昌黄鹤楼的倒影。他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石崇贤的狂笑从大船传来:「离火纹命盘,陪龙脉一起死吧!」道渊抬头,看见对方将玄阴令插入命宫,竟与金神七煞阵形成共振。他握紧三器,离火精魄的光芒在掌心暴走,一场关乎地脉生死的决战,在长江与长白山之间,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