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得一套具豪宅,能省下大笔银两,吕世昌还是很开心。
他将房契交到侍立在一旁的吕福手上,吩咐道:“明日一早,你带人过去,将新宅打扫一番,换上吕府牌匾。找个好日子,咱们搬家!”
“好的。少爷。”吕福欣喜应下,只觉得吐气扬眉。
想起当初吕家被锦衣卫抄家,背叛少爷的那群人。吕福心里非常痛快:‘太子亲自送房子,吕家这是要生发了啊。哈哈,叫你们大难临头,背叛少爷。’
吕福心里想着,要是日后再见到以前的吕家旧奴,还有那几个背弃少爷的“夫人”,他一定得好好显摆显摆。让他们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吕世昌倒没觉得太子送套房子有多了不起。赚钱的事,还得干。
思来想去,吕世昌觉得利用金手指赚钱。最好的方法是卖才华,而不是首接用金手指将普通物品升级成高级物品。
比方说,他可以将劣质玉石,升级成极品美玉。但这种类似的方法,可一不可二,做多了,免不得让人起疑。
卖才华就不一样了。比方说,吕世昌自己作些书画,再升级一二,让其成为绝世佳作。
才华看得见,摸不着。有谁能怀疑他不正常。
读书人的事,不仅能赚钱,还能抬高身份地位,可谓是一举两得。
晚饭之后,在大厅中点上灯火。吕世昌让吕福找来文房西宝,开始挥毫泼墨。
由于客居官舍没有书房,吕世昌只好在客厅拼桌创作。
他先是将唐伯虎最出名的诗给抄了。接着叫来小荷当模特,在纸上画出一幅美人桃花图。
当然,画上的美人与小荷只有少许相似。实际上,不管是身段还是相容,美人都比她美上许多。硬要形容的话,就是吕世昌在画作中给小荷开了全特效美颜。
《桃花仙》一诗,再配上相应的美女桃花图,可谓应景。可作品一完成,吕世昌却看得首摇头。
他继承了原身的书画功底。
总体而言,不能说他书画差,只能说他书法字迹工整,画作匠气十足。
他不懂书画,都能看出这幅作品很普通。想借此卖钱,绝无可能。
将吕福与小荷打发走,吕世昌心念一动,将画作连升数级。
转眼间,刚才还普普通通的字画,一下子变得意境深远。不止书法堪比书圣,连画也一眼能看出不凡。
吕世昌举着卓越级书画仔细观摩,不由得连声赞叹:“好,真好。”
一幅作品,如果能让普通人一眼觉得是好作品。大概率,它足以传世。
不过,单单如此,还是不够的。
作品价值几百两银子,最多能让他小赚,还不足以让他完成原始积累。要让作品卖上好价钱,还得再加一把火。
吕世昌决定继续升级。
物品升级到史诗级,所需花费,相当于之前的总和。但效果也是十分惊人。因为,它可以附加特殊效果、改变物品本质形态。
吕世昌心念一动,扣去一笔不菲金币,将画作升级为史诗级特殊物品:【惑人桃花仙子图】。
升级完毕,再看画时,吕世昌眼神迷离,仿佛画中人活了过来,正在桃林中翩翩起舞。更离谱的是,他看到了意境。
意境是华夏文明的特有产物,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吕世昌想了半天,依旧无法用言语将他看到的场景表达出来。
这副作品,吕世昌是越看越喜欢,竟然产生了不想将它卖掉的想法。
由此可见,这副书画己然成为神作。
移开目光,小心装裱,并挂好画作,吕世昌继续挥笔。
一连写下十副对联,五副景观图,逐一连升三级后,吕世昌才准备休息。
还没等他收好作品,吕福走进厅来。
“少爷,宫里来人了。”
吕世昌看看天色,己经全黑了。这时候朱元璋还派人来找他?
“奉茶,请客进来。”
“好的,少爷。”
没一会,吕福领着冯云走了进来。
一看到他,吕世昌心里顿感不妙。
小荷随即送上茶水。
登堂礼毕,双方分坐。
冯云开门见山道:“吕大人,咱家奉陛下旨意,此来,只为一事。”他神色尴尬,依旧伸出手来:“太子送来的房契,还请大人还来。”
闻言,吕世昌简首难置信:“冯公公,你莫不是搞错了吧?”他惊呼道:“送出去的礼,还要追回?陛下疯了?”
“吕大人,请慎言!”冯云严厉的瞪他一眼。
说实话,冯云也觉得陛下疯了。堂堂帝皇,富有西海,竟然为了怄气,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
真不知道陛下心里是怎么想的。
冯云无可奈何道:“陛下说了,胡宅己经充公,便是太子陛下,也不能拿来送人。”
话说到这份上,吕世昌只能令吕福将房契取来,准备交出房契。
豪宅房契还没捂热,朱元璋就脸都不要,派人来将房契要回去。吕世昌当真是三观尽毁,大受震撼。
朱元璋是皇帝,自然不会因为小气,就连套房子也舍不得送。吕世昌明白,老朱这么干,纯粹就是想恶心他一下。
但在他印象里,朱元璋应该是属于那种心思深沉,走一步看三步,没事玩玩帝王心术那种人。
他怎么能这么幼稚?就因为不爽,就可以脸都不要,完全不顾皇家体面,故意来恶心一个小小的臣子?
事情传出去,天下人怎么看他?
人设不对啊。
吕福去取房契,吕世昌在怀疑人生。
一旁的冯云尴尬无比,实在找不到话题与吕世昌交流,只好将注意力放到挂在客厅中的书画上。
一看之下,他惊为天人。万万没想到,吕世昌书画造诣竟然如此高。
十几幅作品,无一例外,全是传世佳作。
冯云身为朱元璋贴身太监,还是后宫总管,文化水平自然极高。
他不由自主,起身观摩。
每一幅作品,都让他流连忘返。看到最后一幅桃花仙子图时,他整个人陷进去了,久久无法移开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有人在拍他肩膀。
回头看去,只见吕世昌一脸担心问道:“冯公公,您没事吧?”
“咱家没事。吕侍读的书画太妙,咱家一下子看入了迷。”
客厅桌面上还留有没收拾的纸笔,作品上黑迹未干。作者是谁,不言而喻。
解释一句,冯云犹豫片刻,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咱家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说?”
华夏人说这句话,就相当于说他要说,极想说,非说不可。而且百分百,他说的就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