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下就是让她给男主当娘?

第17章 会见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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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母仪天下就是让她给男主当娘?
作者:
鼠的八次方
本章字数:
4952
更新时间:
2025-06-09

莫公公回宫禀报后退了出去。

白毫走了进来。

“娘娘午膳都未用些,先吃些白酪蒸糕垫垫吧,”她恭敬地进来,跪在徐清裘脚边,双手将青瓷盘子奉上,“奴婢让小厨房做了黄豆炖猪蹄,配上热腾腾的一碗珍珠米,过会便送来。”

“不错,你最知道本宫的口味。”

徐清裘靠在窗边,神色倦怠,听到猪蹄才睁开了眼。

一方面在太后那吃不上几口好的,全是素菜,绿惨了,她一饿,便生气,一方面要陪着太后虚情假意地聊绵延子孙的事儿,还得和皇帝装夫妻情深,就暴躁,再回宫,便有些脱力了。

她微微张嘴。

白毫起身,用丝巾帕子托了一块糕点,送到她唇边。

香甜的气味飘来,徐清裘咬下一口,嗯,软糯、醇厚,似要缠着她舌头不进胃里去。

她就着白毫的手用了整块糕点,又由白毫替她擦拭嘴边的细碎残渣。

“其余的你们拿下去分了吧。”徐清裘说罢,忽地又看向白毫,她能感觉到替她擦拭嘴唇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对视之间,白毫恭敬地微微垂头。

“你伤还未痊愈,不必急着来伺候。”她盯着白毫那抿紧的唇,缓缓道。

白毫闻言,收了帕子,跪在地上:“劳娘娘记挂,奴婢己经好了,多亏娘娘送来的金疮膏药,江太医说,奴婢身上便是连疤都不会留的。”

“若是留疤,他这太医也是做到头了。”徐清裘淡淡道。

过了半晌,她打量着白毫低垂的脖颈,话锋一转:“本宫知晓你的心意,你身子好些了,便回暖阳阁去吧,贺郡那离不开人,总归你替本宫盯着,本宫才放心。”

她顿了顿,又说:“带上朱砚,暖阳阁人少些,叫她从这清闲的地方学起。你好好教他,她若学得你三分,便足够了。”

白毫更低头:“是,奴婢自当好好教导,谢娘娘。”

徐清裘挥手:“去盯着点那猪蹄,黄大厨总爱做些新颖菜色,告诉他,本宫今日没那个心情,让他老老实实炖一碗送来,配上些川西进贡的辣腌萝卜。”

“再去叫金墨进来,”她又道,“备一壶桃花十里香,再备些腌鹅、猪脯并几道爽口小菜,还有一碗暖胃的红枣桂圆粥,晚些要带去贞妃处,本宫也有些日子未与她同酌。”

“是。”

——

送节过了,这雪便没再下起来。

午后阳光暖暖的,不亮堂,但也不昏暗,柔和地镀在宫人身上。

徐清裘前往贞妃的寒香殿。

路上恰巧碰见聚宝局派来的小太监,见到徐清裘,喜气洋洋的脸一下变了,纷纷跪拜。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徐清裘习以为常。

为贴补宫人在宫中不能同家人共度送节,这送节后一日,聚宝局会将被称为“送礼”的赏赐送到各宫。

聚宝局是管钱财的地方,有钱便有贪官,以往有人胆大,私自克扣这送节的赏赐,给不得宠的妃子宫内发得少些,末流的答应那更是首接不发了。

而作为提出这“送礼”的本人,徐清裘自是大开杀戒,提了鞭子就杀去了聚宝局。

那段日子,聚宝局的人被削了一半,抬尸、焚尸的人半个月没歇。

从此,聚宝局的宫人见徐清裘如见鬼神。

徐清裘只觉好笑。

那时新帝登基,后宫混乱,她不过刚当上皇后,杀鸡儆猴,立威罢了,后面也没再为难过他们。

天底下有铜臭的地儿没有不贪的。

这聚宝局内官官相护,腐败贪污少不了,古时如此,如今还是如此。

不过可能是徐清裘余威犹在,这送节后的赏赐,成了聚宝局唯一发得明明白白的补贴,谁也不敢沾了手。

如此,这一年中,送节后这一日倒是宫内人人期盼的日子。

只是眼前这寒香殿却气氛不同,到了门口,门竟紧闭着,从里头也没传出什么动静。

金墨上前去敲了三声门环。

门开了个缝。

只见是个带刀的侍卫,本是绷着一张不耐烦的脸,却在见到徐清裘的一瞬变了脸色,单膝跪了下来,坠子都歪了:“参见皇后娘娘——”

“磨磨唧唧做什么呢。”金墨一推,门便大开。

见门开了,莫公公那又尖又细的嗓子便吊起来了。

“皇后娘娘驾到——”

门后的宫人们急急跑来 ,还有个跑摔了跤,一脚把前面的宫人铲到门口,两人忍痛爬起来跪着,他们齐声道:“皇后娘娘金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徐清裘一挥手,他们才起了,规矩站着。

“你家主子人在哪,皇后娘娘来了都不来见,”金墨催着那领头的掌事宫女,“丁香,你带路。”

丁香脸上仍是皱巴巴的,苦着张脸道:“贞妃娘娘忧思过度,日日坐在那幅千里江山图前,奴婢叫也似听不见,劝也无用,这两日更是不好,都不用膳了。”

金墨得了徐清裘眼色,问道:“皇上可曾过问?”

丁香摇头,更是悲戚:“皇上听闻娘娘伤心过度,龙颜大怒,罚娘娘闭门思过,不许人来见,连‘送礼’也不许发来。”

“那内务府更是见风使驼的没心肝东西,竟敢克扣用度,眼见着炭火用尽,好在珂嫔娘娘冒险私下遣人送来些,不然,不然,非要冻死娘娘不可。”

她“啪”地跪下,泪如泉涌:“奴婢求皇后娘娘劝一劝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日日如此,再这般下去,再这般下去——”

徐清裘摆手:“知道了。”

丁香哭哭噎噎:“谢、谢娘娘。”

金墨递了帕子过去,拉着丁香的胳膊将她拽起来,边低声道:“在皇后娘娘面前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你还是这寒香殿的掌事宫女,还不起来。”

“嗯,”丁香抹了泪,露出那张尚且稚嫩的脸,“奴婢给娘娘带路。”

进了屋内,只觉昏暗。

不知为何,纸窗又糊了一层,厚厚的,透不进光,也不见点蜡烛,这冬日天黑得早,过会便伸手不见五指了。

只能勉强看见一身湖蓝宫装的女子伏在榻边,只一双眼睛亮亮的、痴痴的,盯着墙上什么。

不用提点,金墨自带着丁香去把蜡烛一一点上。

“贞妃,你在看什么。”徐清裘也不等对方行礼,自行坐在美人榻边,同她一起看着那幅画。

徐清裘不是个懂画的人,但知道人各有志,在屋子里挂千里江山图的与那挂花鸟蔬果图的定然不同,又同那挂美人歌舞图的不同。

片刻,烛光点亮了屋子。

只见贞妃像是哭干了泪似的,声音凄凄,发红的眼角却再掉不出一滴泪。

“你知我,我从未想过入这宫来。”

“瞧那一方西角的天,便是雀儿都比我自由,”她低低地喃喃,忽而仰起脸,目光灼灼,又复而熄灭,“便是有鸿鹄之志,便是有鸿鹄之志——罢了,罢了。我以为你是懂我的。”

徐清裘不接她的话。

只切入正题:“本宫今日见了皇上,提及你父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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