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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湖CBD工作室顶楼全景办公室。
落地窗外春雨淅沥，如亦坐在办公桌后面翻看季度报表。
助理小棠抱着平板敲门进入：“老板！《职场新鲜人》首周播放量破10亿！《凤凰于飞》双平台收视还在快速提升。”
“不要太激动，我们只是参与制作了OST而己。”
“专辑《初来乍到》也上了三大音乐平台的榜单！”
“让行政部准备庆功宴。”
小棠兴奋地比划：“星驰汽车请你去拍广告片，《时尚魔方》邀请您拍摄杂志封面。”
“嗯，你做好时间安排。”
办公室门合上的刹那，如亦望向一旁的柳向卿。
月白长衫映在玻璃幕墙，他和现世像隔了两个世界。
如亦勾起唇角，扯动柳向卿的袖口：“我们火了。”
广袖突然缠上她腕间，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微颤。
柳向卿倚在床边，发间的玉簪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恭喜。”
“同喜。”
……
林小满举着平板划拉礼服图册，珍珠耳坠随着动作轻晃：“这件墨绿丝绒露背款最衬你肤色，品牌方说他们会安排人来工作室量尺寸。”
“就这件。”如亦指尖划过屏幕上的蓝色星空礼服，突然皱眉看向空调出风口，“小满，温度调高两度。”
“冷吗？”林小满伸手在出风口试了试，“我倒局的刚好。”她边说边调高温度，转头看见如亦正在按揉后颈，“落枕了？要不要让小棠来按一下？”
“没事。”如亦活动了下脖子，目光落在礼服图册上，“品牌方对配饰有什么要求？”
“珠宝由梵克赞助。”林小满划到下一页，“红毯前三小时做造型，造型师问你有什么要求？”
“项链要钻石公主链，记得提醒他们别送错了。”
“钻石公主链会不会太耀眼？”林小满问道。
“走动时能带起流光，和礼服搭配正好。”
林小满眼睛一亮，立刻在平板上标注：“我让造型师准备3M胶带，免得走光。”
红毯前一天，林小满敲响办公室的门。
“你定好的礼服和珠宝被钱雪薇借走了，品牌方刚给我发消息说可以另外给我们准备，我那里……”
“算了。”如亦打断她，“用品牌方赞助的礼服珠宝只是社交需要，这些东西我又不是没有……以后这些品牌就不用合作了。”
林小满点点头，也跟家里人说一下，这些看人下菜的品牌，不合作也罢。
林小满盯着平板上钱雪薇团队刚发的红毯预告照，对方工作室发的精修图里，星空蓝的礼服在虚拟背景中泛着神秘的光。
她撇撇嘴：“自己选不好么，偏要抢别人定好的。”
颁奖礼红毯入口，小棠正给如亦整理裙摆，银色礼服裙摆的宝石在阳光下泛起虹彩。
如亦提着裙摆踏上红毯，银色绫缎扫过红色地毯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刻意加重的脚步声。
钱雪薇的星空蓝礼服裙摆几乎擦着她的高跟鞋掠过，对方转身时，耳畔的坠子故意甩出弧度，正巧挡住如亦的镜头。
“抱歉呀，程老师，我走得太快了些。”钱雪薇捂着胸口轻笑，锁骨间的钻石项链晃得人眼花。
她提着裙摆往采访区挪动时，每一步都精准地挡住如亦的镜头。
刚踏上采访区，“噗通”一下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钱老师，仔细些，走太快容易摔跤呢。”如亦后退半步露出得体的微笑，而一旁的柳向卿将缠向钱雪薇脚腕的阴气收回。
林小满在后台盯着首播画面，突然爆了句粗口：“这钱雪薇是不是有病……”话音未落又“噗嗤”笑出声，“活该！”
“小满姐，钱雪薇团队还买通稿了！热搜广场全是#钱雪薇 艳压#的词条。”小棠把平板怼到林小满面前，通稿里配图明显P得过分了些，如亦的银色裙装被压得灰扑扑的。
“没事，”林小满摆摆手，眼里的幸灾乐祸不要太明显，“现在热搜有多火，之后反弹就有多严重……这是有多不小心啊，还能平地摔。”
离开采访区，如亦刚在座位上坐定，小瑷同学便将钱雪薇买通稿的事情告诉了如亦。
“我和她有什么交集吗？”
【她是畅想娱乐的。】
“那我知道了，把她的生图和刚才走红毯的全部视频发布到网上吧。”
颁奖礼现场，如亦的银色裙摆在聚光灯下流转如银河。
当镜头扫过观众席时，她凹了一个优雅的造型，指尖故意着脖颈上的星辰珠宝——营业我是专业的。
正在凹造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股阴冷混着腐臭的味道。
媒体区的闪光灯此起彼伏，如亦佯装调整耳坠，看到一个女星走近，落座在如亦斜前方。
穿靛青色礼服的女星正被助理裹上羊绒披肩，对方锁骨处的粉底斑驳，遮不住皮肤上青黑的纹路，像一面发霉的白墙。
“孙姐，保温杯你拿好，我该出去了。”助理将杯子放在女人怀里，女人点了点头，披肩滑落的瞬间，如亦看见她肩头趴着团模糊的黑影。
是一个诡婴，但看着怨气的浓度，应该是古曼童。
如亦低下头，抚摸着手腕上化作银线的噬天绫。
她记得古曼童的欲望会成长，当供奉者不能满足它不断成长的欲望时，邪灵便会开始啃噬宿主骨血。
女星突然抬头回望，目光正要和她相撞时，如亦迅速转头，余光却瞥见对方肩头的黑影正咧开嘴，尖尖的牙齿上滴着可疑的液体。
“小瑷同学，她是谁？”
【她是孙颖，一线演员，也发布过单曲。之前也是籍籍无名，前两年突然爆火的。】
“那就是了，看来开始反噬了。”
【这个圈子水太深，一条道走不通的话，总会想各种各样的办法。】
西周的灯光突然暗下，舞台喷薄出金色烟火。
主持人踩着鼓点登场，宝石蓝礼服在干冰雾气里泛起涟漪：“让我们用掌声迎接年度金曲盛典！”
一场表演之后，终于进入正题。
“接下来颁发最佳新人奖。”颁奖嘉宾撕开信封时，全场灯光骤暗。
“获奖者是——”颁奖嘉宾拖长音调，追光灯在观众席扫过。
“程如亦！”大屏幕突然切到她的特写，镜头下惊讶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