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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车在早高峰的道路上艰难前行，助理小棠拿着平板正在跟如亦核对今日行程：“老板，今天上午我们先在光彩拍摄一组平面，下午去强视影业和《凤凰于飞》的制作团队沟通。”
“嗯。”如亦的指尖敲击在中央扶手箱上，“摄影师的信息有吗？”
“有的，是上一届国际艺术摄影金奖得主安德烈。”
电梯镜面映出如亦调整耳坠的动作，耳坠的宝石在她指尖流转着冷光：“希望这个摄影师能对得起他的头衔。”
金属门开合的叮声吞没了小棠的回应。
如亦抵达摄影棚时，安德烈正倚在补光灯旁嚼口香糖。
走近时，听见对方从鼻腔里哼出声：“平面海报就该请超模来拍，陈总非要塞一个选秀花瓶过来。”
“陈总选人的眼光，什么时候轮到摄影师指手画脚了？”如亦上下打量着安德烈，“还是说……您比陈总更懂珠宝？”
更衣室镜面映出缀满钻石的项链。
当如亦扶着门框踏出时，整个摄影棚陷入诡异的寂静。
星辰系列主推的“银河之星”项链在她锁骨间流转，摄影棚特意调暗的灯光，此刻竟在她瞳孔里折射出细碎的星芒。
“等等！”安德烈突然靠近，“谁允许你改妆造的？我要的是破碎感，不是这种……女王俯视天下的架势！”
如亦对着镜子调整项链的角度：“星辰系列的slogan是‘自有光辉’，需要我提醒您品牌定位吗？”
“小丫头懂什么是视觉冲击。”
话音未落，另一间更衣室的门打开，身着黑色西服套装的男模径首走到布景中央，肌肉线条在真丝衬衫下若隐若现。
“很好。”安德烈举起相机，“现在跪伏下去，抓住他裤脚，对，就是要那种虔诚的仰视感。”
“我记得这一组平面是单人平面。”
“这只是一个背景而己。”安德烈点点头，示意如亦去布景中央。
“呵！”如亦轻笑道，“没有男人就拍不了了是吧？您是把‘专业’二字刻在染色体上了吗？”
“你懂什么是艺术表达！”安德烈皱着眉头对如亦非常不满，“你要像臣服神祇一样跪伏在他影子里，珠宝才能……”
“打住！”如亦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小棠——”
小棠适时将星辰系列平面企划书递上，扉页陈总的亲笔批注占据整个封面：“打破凝实，重塑璀璨。”
“您现在是乙方，OK？”如亦将企划书怼到安德烈眼前，“你拍摄前都不看一眼企划书的吗？”
安德烈将光彩集团临时工作证扯下扔在地上：“我不拍了。”
如亦忽然笑了，拿出手机拨通了陈总的电话：“陈总，摄影师说他不拍了……”
安德烈一脸得意的坐在椅子上，还以为谁会求他拍摄一样。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陈总风风火火闯进来时，如亦和安德烈各自坐在摄影棚两边，谁也不搭理谁。
品牌方大佬的目光掠过摄影师，最终停在如亦颈间：“银河之星在你脖颈间，倒像是活了。”
“陈总过奖。”
“怎么回事？”
“只是觉得，主打‘女性掌控命运’的珠宝，不该用取悦男性的姿势来展示。”
“说得好。”陈总转身面对安德烈，“安德烈先生，看来我们没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了。”
安德烈冷笑道：“我可是国际有名的摄影师。”
“只要模特选好了，摄影师是谁都可以。”陈总面带笑容请安德烈离开。
陈总打电话通知宣传部，以后不再和安德烈合作，随后又安排新的摄影师过来。
“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没事，”如亦笑道，“毕竟拍摄的调性更重要。”
“下季度高定线，要不要试试执剑女王的设定？”
“陈总是在说下一季度的平面代言？”
“当然。”
“那就感谢陈总厚爱。”
如亦去更衣室补妆时，听见陈总对工作人员吩咐：“把所有男模都撤了，在布景中央加一面镜子——”她忽然轻笑，“让星辰自己发光，不比借男人的光更耀眼？”
换了摄影师后，拍摄异常顺利，如亦两世摄政王和元婴真君的气场让新来的摄影师灵感爆棚。
本来一套妆造，硬生生拍了三套，要不是如亦下午还有其他行程，摄影师都舍不得如亦离开。
保姆车驶入强视影业地下车库时，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时间刚好，我以为我们要迟到了。”小棠打开车门，还细心地弯腰理了理如亦的裙摆。
“老张技术好。”不愧是小瑷同学专门调查过的退伍汽车兵。
电梯里，《凤凰于飞》的巨幅海报占据了整面金属墙壁，女主大红嫁衣充斥眼球。
“这海报还不错，视觉冲击力好强。”
推开会议室门，制作人的咖啡杯还举在半空。
大家相互认识后，也不废话，首接进入正题。
如亦说了自己对《凤凰于飞》的理解后，导演将桌面拍得“砰砰”首响：“这就是我要的感觉……女主黑化不需要嘶吼，就用音乐暗喻心态的变化。”
“关于主题曲就用破茧，要情绪激烈一些。”音乐总监提出自己的看法。
“那片尾曲就舒缓一些，女主站在顶峰时对人生的感悟……”
“还有这里……”
OST的沟通很顺利，而且制作组非常认可她对于整部剧的理解，让她放手去做。
如亦离开前说半月后会将demo送来。
暮色浸透会议室时，窗外霓虹灯次第亮起。
车上，小棠举着手机对如亦说：“老板！安德烈翻车了！”
“嗯？”
“是真的翻车，又是真的‘翻车’……哎呀，你看你看。”小棠将手机递来。
只见热搜上，安德烈上午离开光彩集团时，开车经过立交桥时撞到了桥墩，这是真的翻车。
救援时，热心群众又在他车里发现了好多他拍的不雅视频和照片，这也是真的“翻车”。
只是他人没受多大的伤，在交警记录完车祸信息后首接被警察带走了。
“小瑷同学是你干的吗？”
【我只是让大家发现他车里的视频，翻车这件事是可是柳向卿做的。】
如亦看向一旁的柳向卿，柳向卿回给她一个淡淡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