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落下,空间中无形的压力再次增大,整个内殿仿若扭曲,沈图安依旧缓步向前走着,眼神直视内殿深处,脸上波澜不惊但是内心已是翻起惊涛骇浪,宗师这么离谱吗?这已经脱离了武侠范畴了吧?陈朝跟我交手估计连五成的实力都没用出。
心念至此,沈图安神色不禁沉重起来,加厚了保护师妹的气罩,同时脚步不停,虽然缓慢但是终究是向前的。
“小子,过犹不及,你哪边都想要,哪边都得不到。“内殿深处那道中气十足的苍老声音说道。
沈图安当然知道这宗师指的是什么,但是他没有动作,也没有回答,只是依旧艰难地向前走,周围的压力和他周身的内力碰撞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就这样艰难前进的一会儿,沈图安停下了脚步,再难寸进。
因为他意识到再向前走,沈念瑶那的气罩自已就控制不了了,于是沈图安顶着难以想象的压力再原地思考着对策,就在这时,身后有个清冷的声音突兀响起“师兄,解开气罩吧。” 沈图安没有回答,也没有转头。
“相信我。”少女的声音果断而坚决。话落,沈图安恍然,轻笑出声道:“是啊,和以前不同了。”
说完沈念瑶周围的气罩陡然消散,沈念瑶自身的寒冷内力瞬间浑厚了起来,一层层包裹住了沈念瑶,仔细看去内力中似乎夹杂着一缕缕难以察觉的黑气,也在支撑着,周围的压力在疯狂与这股内力做着对抗。
沈念瑶依旧冷静,全身内力没有保留,倾斜而出,将自已包裹,神似此前沈图安的气罩,但是没有先前凝练。
而沈图安不再关心后方,周身内力陡然再次攀升,沈图安无视了身边那些内力对撞的声音向前一踏,内殿的青石板瞬间布满蜘蛛网似的裂纹,沈图安不再缓步向前,而是向前飞奔,纵使越往深处压力越大,但是沈图安速度丝毫未减。
直至沈图安看见一道苍老的身影,他踏碎地板顶着压力,向前跃起,抬起右手向那道身影毫无保留的一拳打去。
那道身影同样深处右手稳稳接住这力道惊人的一击,随着这老人的出手,内殿无形的压力陡然一松,沈念瑶压力骤减,她连忙收回为数不多的内力,身体轻轻颤抖,随后站定,苍白的脸蛋证明了她已经到了极限,而她的眼神一直盯着深处。
内殿深处,一老一少无声的对峙着,惊人的内力在两人的右手之间流转,两人身下或是地板或是椅子早已被这股气息轰然打碎。
沈图安明白一直这么对峙下去必输无疑,自已和宗师的差距还是太大了,随后沈图安收拳凌空跳起,在空中辗转腾挪,带起内力画出一个个老者从未见过的符号,随后连带着这些符号向着老者冲杀而来。
老者也收起轻视之心,周身气浪翻涌,五指虚握,沈图安突然发现自已周身的空气陡然一空,自已的动作瞬间一滞,但自已身后的符号似乎并无影响,还是冲着老者杀去。
“嗯?”老者也为此感到惊讶,随后在身前形成一道内力气墙想要拦住这些内力形成的符号,可是只是挡住几个符号,气墙轰然破碎。老者不退反进,身影在符号间辗转腾挪,眼神紧紧盯着这些符号,似乎想要从中发现什么。
等老者闪过这次攻击,沈图安也从真空束缚中挣脱出来,就当沈图安还想上前厮杀时,老人开口说道:“与其和我做无意义的争斗,不如回头看看。”
沈图安停下脚步急忙向身后看去,只见沈念瑶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沈图安连忙跑回去,将她扶起,见沈念瑶依旧昏迷不醒,连忙从怀里掏出老道士给的药,给沈念瑶喂了下去。
“道门的药?那老道士倒也大方。”老者看着沈图安掏出的丹药笑着说道。
沈图安一言不发,只是背起沈念瑶向着门外走去,老者仍旧在笑说道:“我让你们走了吗?”顿时,刚进内殿的那种感觉再一次出现在沈图安身上。
只是这次沈图安周身内力不再平和,而是暴戾肃杀,沈图安转身看着老者,眼中的红光一闪而逝,周身气机拔高到极点,随时准备动手。
老者见状不再挑衅,彻彻底底地收束内力说道:“房间里床榻,让她在那休息吧,我们聊聊。”
沈图安面无表情,周身依旧肆意散发的内力表明了他的态度,老者只得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枚丹药,吃了下去,随后扔给了沈图安说道:“皇极丹,效果比道门的丹药要好上不少。”
沈图安接下,旋即自已吃了一枚,发现没什么问题才喂给了沈念瑶,随后示意老者带路。
老者嘴角一抽,随后转身向内殿深处走去。
沈图安跟随着老者走到一处房间内,将沈念瑶放在床榻上,老者紧接着说:“出去聊。”沈图安没有理会,而是在床前的桌子旁坐下,老者也只好无奈坐下。
沈图安率先开口:“你是武景?” 老者哈哈大笑说道:“直呼皇家名讳,你当真是百无禁忌。”
沈图安没有搭腔而是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做?”
老者依旧笑容满面:“不是说了吗?试你一试,够格就合作,不够格要么就乖乖听我的命令,要么一拍两散。”
“结果呢?”
“很满意。”老者说道
沈图安依旧没有表情地问出了第三个问题:“其他三个宗师也能做到你刚才那种程度吗?”
“并不行,这是我武功的特殊性”老者摇了摇头回答道。
沈图安松了口气,要是其他三个都能这样那也太离谱了,旋即问道:“那你和其他三位宗师相比怎么样?”
老者满面红光说道:“伯仲之间吧。我们各自擅长的东西不同,很难做比较。好了,问了这么多,该我问你了。”
随后老者收起笑容眼光锐利地盯着沈图安说道:“你......和归鸿堂的堂主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