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上七点多,大家才算是意犹未尽的离开。
毕竟不是高考,谁还能这么拼。
苏风也筋疲力尽的回到了宿舍,毕竟站了一天了,还是太累。
孙敬德已经在床上歇着了,看到了苏风回来,打趣的问道:“看来今天学到的不少,收获甚大啊。”
“收获是挺大的,就是有点太累了。”苏风把自己今天的经历一说,不由得感叹道,“我今天就那么巧,就能遇到易主席,若不是他那一番指点,我还真明白不了。仿佛冥冥之中被人安排好似的。”
“咳咳······”孙敬徳一阵咳嗽,“好像今天天气太冷,感冒了哈。”
“孙叔,您没事吧,要不挂个吊瓶去。”
苏风十分关切地问道。
臭小子,我感冒一次就让我挂个吊瓶,那我要胃里难受还不得开刀手术啊,孙敬徳对苏风的脑回路的表现十分的无语。
“行,易主席虽然退休了,但绝对是国家级的实力,他给你指点一番,绝对能够感受到不一样的收获,你就好好地听她的话,火候的掌握绝对没什么问题。”
“嗯嗯,好。诶,孙叔,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练得是火候?”
“咳咳咳,哎呀,这个鬼天气,咳咳咳···难受死了。”
孙敬徳继续咳嗽,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一旁的背包里掏出来一大摞书,约有六七本,每一本都有一元硬币般厚。
“呶,这点资料是厨师证的笔试资料,实是没啥问题了,但理论上的这些东西,可是不少。你得认真的去学习。”
“啊,我看到了世界末日!”
苏风看到了厚厚的一摞,绝望的叫喊一声。
“当然了,考厨师证只需要用到这里面很小的一部分。但你倘若要报考神飨大学,那春招的专业课笔试内容就全部都在这里面了。”
神飨大学的春招分为文化课成绩和专业课成绩。其中专业课成绩只考理论课程。毕竟春招上的考生,基本上都是用来进行餐厅运营和饮食规划的岗位,基本上没有一线的实操内容。只有各大菜系师门推荐的才是进行一线实操的主力军。
如果说昨天孙敬德是想给苏风争取后面的这个名额,那么今天的春招就是想继续让苏风走春招的渠道。
“怎么了?不理解是吧。”孙敬德把书放到苏风手上。
“很多名门子弟都是这样操作的,只有这样才能够证实你自己的智商、实力和人脉背景都是一等一的,这样也才能够在神飨大学里面混得开。当然,你得需要下苦功夫,据我所知,你的文化课成绩并不差。”
“厨子这一行,本身就是又苦又累,学习好的谁愿意往这里钻,但人家晋级名号,还都第一时间看学习成绩,其次才看实操。学历在哪里都是一块敲门砖,在厨子这个行业更是这样。所以,你就得好好学,前期沉淀,后期才能够把这些东西当成垫脚石,你才能站得更高,走得更远。”
“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孙叔。”
孙敬德又说了很多其他的事情,苏风也都一一记下来。
接下来的两天,苏风开启了学霸模式,直接连看带背,连圈带画,最终把这几本书啃下来了七七八八。
到了厨师证的时候,苏风一切准备妥当。
考场就在齐鲁学宫的教学楼,毕竟这里的设施是最为齐全的。
第一天是笔试,一共两门课,都是考察厨师最为基础的知识。
主要是烹饪的一些基础知识,当然,最为重要的是每个行业都要首先强调的职业道德。除此以外,还有食品污染、卫生要求、卫生管理制度、营养学、烹饪原料的营养特点以及开店所必须的饮食成本核算知识,最后是安全生产的一些知识。
这些知识共同铸就了身为一名厨师最为基础的功底,虽然都不算难,但摊子大,范围广,得亏苏风学习快,不然实操考试还没来就已经挂了。
当然,不是没难的题,这次的厨师笔试,直接就考察了烹饪的五十种技法,如果是烤、炒、炝、拌、涮等一些最为基本的技法,都知道,但一些没见过的浸、熘、塌、焗、琉璃这些非常少见的,即便是专业的厨师,也很少能全部写出来。
幸亏苏风牢记着老爸的笔记知识,从脑海中不断把答案写出来,才算过关。
再看考场上其他的一些考生,抓耳挠腮,有的甚至直接崩溃。
毕竟这个时候的厨师证最为金贵,考出来以后年前年后生意能够增色不少,结果笔试这一关就没过去,搁谁身上都会崩溃。
考试结束后,笔试的试卷阅卷工作随机展开。王鼎光担任阅卷监考官已经多年,此刻正在阅卷室里,悠闲的喝着茶,就见门猛的一开,吴汉阳直接闯进来,把笔试的题拿出来,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我说,老王,这一批次的题怎么这么难,这历年来题库里面落灰最难的题都让你给选上了,你说你这是大过年的给人上眼药么。”
王鼎光连看也没看,慢悠悠的喝着茶:“我这不是为了咱们俩好么。”
“好个屁,我门下这么多胶东菜馆子,多少得用这批新人得了厨师证充数,这样一来还让这些人怎么帮忙?”
“你说说你,眼光就是这么短浅,亏你生意做得比我王家的大呢。”
王鼎光放下茶杯,掸了掸衣服:“我问你,那个孙敬德带来的苏启山的儿子是不是也来参加考试?”
“是啊,难不成你想···”吴汉阳瞬间恍然大悟,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这小子听说以前就干过几年厨师,你想从厨师证这个门槛上拦他,那根本拦不住啊。”
“我这人一向是公平公正的,没说要拦着谁,题大家做得都一样,我王家子弟不少也在这里靠着,他们做不好是他们自己的本事,那小子考不少,也不是我专门上眼药的。只能说,我可没有说专门针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