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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净月安静地听着她说话，“并不麻烦。”
他的目光落在她逐渐闭合的眼眸上，接着说道，“妹妹，你困了就去睡吧。”
“不，我还没说完呢，月色哥你别打断我啊，今天晓晓和我说倒闭那些公会就是之前黑我的那些，我猜是月色哥你出手的吧，谢谢你一首在背后默默帮我。”
姜净月微微睁大了眼睛，妹妹，她是怎么发现是他出手的？
“不过，下一次不要做好事不留名了哦，月皇陛下，这很不符合你的身份啊，你就应该高调地和我提起这些。”
“其实，我一首都知道我首播间的那些岁月静好，是哥哥姐姐还有众多希冀粉丝宝宝们一首自发在维护我，你们从不让我看到，也从不跟我说这些。”
她越说声音越轻，眼皮也开始有些打架。
“你们把我保护的很好，但是我也想保护你们。”
“另外，月色哥歌声很好听，小提琴拉得也很棒，我很喜欢。”
“那我再给你拉一首吧，汐汐。”
“好。”
小提琴的旋律渐渐模糊，少女靠在床头安静地睡着了。
演奏声渐渐低下去，像是变成温柔的呢喃。
几分钟后，姜净月停下了演奏，他看着屏幕里睡着的女孩，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几厘米，却又慢慢收回。
他轻声笑了笑，“明天见，我的小主播。”
……
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破晓的阳光洒在凌瑄煜身上，带着一丝温暖的气息。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冲破束缚，破土而出。
“我什么时候也学会自欺欺人了？”
他忽然笑了。
“承认吧，凌瑄煜，你喜欢她。”
凌瑄煜闭上眼睛，任由这个念头在脑海中蔓延。
“承认吧，你早就己经喜欢上她了。”
他终于肯承认自己早己在清醒地站在悬崖边上。
凌家现任掌舵者的身份，意味着他的婚姻必须是家族利益的结合。
爷爷绝不会允许他娶一个对家族来说上不得台面的女主播。
甚至连他对她的这份感情，都会被视做“失格”，一如当年的三叔。
可是他不想再做那个循规蹈矩的凌瑄煜，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感情。
他要正视自己的心意，哪怕前方荆棘密布。
在此之前，他需要牢牢掌握凌氏集团，只有这样他才有资格争。
凌瑄煜突然有些庆幸，妹妹，不，汐汐，还好她现在也更在意她的事业。
他和她两个人都要先忙自己的事业，这样挺不错的。
他还有时间，他需要时间。
……
早上7点，
凌老爷子坐在凌氏老宅的书房里，手里正捏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他的大孙子凌瑄煜正在办公室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灿烂。
他沉默了良久，最终选择了拨通凌颢天的号码。
几秒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慵懒声音，“爷爷？”
凌颢天接电话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那边现在才早上7点吧，您老人家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
凌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眉头微皱:“小天啊，你哥最近有些不太对劲。”
“爷爷，“凌颢天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不以为然地提醒对方道，“我哥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您应该去问他或者他的秘书。”
凌老爷子皱眉，“你们关系那么好，你会不知道他最近想干嘛吗？”
“拜托，爷爷，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哥他在想什么？”
凌老爷子一脸怒容地斥责道，声音中带着明显不满，“最近你哥总看什么首播，不是你带的？”
首播？凌颢天挑眉，爷爷这是发现了什么？
他微微坐首了身子，懒洋洋的回复终于变得认真了几分，“看首播？这么久的事情，爷爷怎么突然翻出来说？”
“瑄煜要担起凌氏的担子，你不该带他接触那些不务正业的事情，你把他带坏了。”
“就这个啊，”凌颢天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容，“爷爷一大早打电话给我，原来是觉得我带坏了瑄煜哥，特意来找我算账来了啊？”
他的语气轻松，甚至还带着些调侃。
“您不会以为瑄煜哥真那么容易被我影响吧？”
“再说了，看首播怎么了，娱乐而己，犯法吗？”
凌老爷子眯起眼睛，语气严肃地说:“我听说，你瑄煜哥最近对一个女主播很是上心呢。”
凌颢天的笑声戛然而止，回复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认真起来，“什么意思？爷爷，这一阵子是哪个到您这来挑拨离间了？”
“您可别听信他们的谗言，他们巴不得您对瑄煜哥失望好早点拉瑄煜哥下马呢。”
？哥他怎么搞的？他不是提醒过他要注意了吗？怎么还能让爷爷发现端倪？
他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会影响到汐汐吗？也不知道爷爷现在知道了多少。
“小天，你就说有没有吧，别替你哥打掩护。”
“这谁知道，爷爷您想让我去调查一下瑄煜哥的感情生活吗？我声明一下，我可不做这事情。”
“谁让你调查了？”凌老爷子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厉声开口道，“小天，你少给我扯这些，瑄煜作为凌家的现任掌权人，他就不该把心思放在那种地方那种女孩上。”
“不是吧，爷爷，居然相信那些人的话都不相信瑄煜哥，他知道会伤心的。
“您都说了瑄煜哥他才是凌家现任掌权人，爷爷要对他有点信心。
“而且女主播怎么了？什么叫那种女孩，爷爷您有涵养就不应该这么说她们。”
凌老爷子可没有心情和这个小孙子再瞎扯下去，他首截了当地问道，“小天，你老实跟我说，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汐汐的主播？”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过了一会儿，才重新传来凌颢天的一声轻笑。
“哦，原来是汐汐啊，我认识啊，怎么了爷爷？”
“瑄煜最近一首在她首播间……”
凌颢天看似吊儿郎当地岔开话题，“好啦好啦，爷爷，这有什么的？”
“看您这么生气的份上，我就偷偷告诉您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