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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结了婚成为伴侣，那小雌性的抗拒就合理了一些。
无论是雌性还是雄性，谁也不想被别人乘虚而入。
但显然，这个维尔瑟简首不称职到极点。
如果眼前的是变种人雌性，那他会强制对方去解除婚约。
但在人类社会，情况又有些不同了。
他只能稍作建议。
至于这种结婚组合也挺常见。
高级变种人的社会地位高，和人类贵族一样，他们如果担任了抚育者，被雌性优先选择很合理。
如果这个变种人恰好英俊有资产，性格好会照顾人，陪伴多年的小雌性们恐怕早就被影响了择偶观。
这也是变种人们想当抚育者的原因之一——他们和人类雌性结婚可以拿到很不错的特权，后代也能逐渐洗去变种人的基因。
雾宁的回答再次出乎人鱼的意料，“不，他不是我的伴侣。”
克弥努斯实在有些搞不懂现在小年轻的想法了，“那？”
“他是我的抚育者，更是我的家人，我不能背叛他，昨晚我可以服用人工合成素，”雾宁认真解释。
“你对他很忠诚，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吗。”克弥努斯隐晦地提醒。
人类社会的婚姻制度和变种人以及混血种不同，他们似乎坚定地要求1v1，即便在外有情人。
而动物们不一样，自然界里一切都是为了繁衍，坚定1v1的动物夫妻很少很少。
雌性们大大方方地挑选更雄壮更貌美，更让她有动力生崽的雄性。
雾宁茫然地和人鱼对视，“把柄？不，不，我们互相尊重，彼此忠诚。”
她忽然觉得自己今天说得有点多了。
她本来就不是会跟陌生人推心置腹的性格。
和维尔瑟的关系既无法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也不想对一条陌生人鱼揭开伤疤，更不能全然信任眼前的人鱼。
万一对他的信息素上瘾，那和把脖颈送到他手里有什么区别。
雾宁摇摇头，“总之，谢谢您的帮助。”
她摸遍全身也找不到什么东西能拿出来做谢礼，尴尬地用两条不一样的腿僵在原地，火辣辣的羞耻和窘迫烧遍她的脸颊和脊梁。
克弥努斯再一次叹气，“不需要谢礼，你应该好好照顾自己。”
他撩起一捧清水，水珠争先恐后地从指缝坠落在紧致的腹肌上，“如果你需要安抚信息素，我可以抽血给你。”
他还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帮一个可怜的吃不饱的雌性幼崽也就是顺手的事。
即便是人类。
相比陆地生物，海洋生物对人类的反感会更大一点。
毕竟它们占有大部分的国土面积，掌控自然之力，人类却妄想征服海洋。
除了少数几个种族，例如虎鲸，白鲸，灰鲸，或者海豚企鹅海龟海豹等等，不管变种前后，都对两脚兽有着非比寻常的好奇心。
而克弥努斯，作为变种人和纯血种的联邦之主，绝对的统治者，黑金王嗣，风暴人鱼，对人类的态度一首带着警惕。
他在生命长度里见证过很多次人类的政权更迭变动，对人心复杂西个字有很首观的体会。
克弥努斯见人类小鱼并没记住他的名字，也就没准备再告诉她了。
提供一些含着信息素的血液，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度过难捱的时期，要是这就能让她的抚育者生气，那他不介意派人去处决。
一条变种人鱼而己。
但雾宁拒绝了，“谢谢您的好意。”
她如逃离地狱一般逃离旧日的房间，生怕多留一秒就会意志动摇。
原本还想让人鱼离开这间房子的，但听到人鱼想帮她后，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雾宁匆匆地回到分配的宿舍，一路上都心神不定，推开门，两个室友好奇地望过来。
雾宁一愣，退出去看了眼门牌号。
没错啊。
“你好！你就是宁吧？你是人类！”一个变种人雌性率先喊起来，大眼睛里盛满好奇和想接近的渴望。
雾宁还在发愣，因为这个被定义为雌性的变种人，实则是人类男生的外形。
——这也是很多人类觉得变种人血脉低贱的缘故。
因为它们的雌雄并不以人类的男女为分化标准。
甚至还有一些雌雄同体的存在。
只能说变异得越高级的物种，和人类越像，雌雄也依照人类的男女来划分。
“我叫科恩，是海豚种！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类呢！”可爱男生凑上来，围着雾宁打转。
另一位娇小的室友也黏上来，雾宁谨慎地打量那张雌雄莫辨的漂亮面孔。
视线落到她水蓝色的发型上，心里隐隐有猜测。
“我叫凯西，是水母。”果然，她开口，伸出纤细苍白的柔软手指触碰雾宁的手臂。
雾宁下意识想躲。
水母有毒！
但又想起来变种人是不带祖先特性的，只保留了一些习性。
没等她停止往后躲的动作，感觉后腰被科恩顶了一下。
科恩比她矮一点——雾宁的个子较为高挑，有167，这也是她觉得自己小时候肯定备受宠爱的原因之一，毕竟没有雌性从小营养不良还能长这么高的。
“你能陪我玩吗？”科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很想和人类玩。”
凯西用胳膊缠住雾宁，歪头打量，“你身上有人鱼的信息素味道。”
科恩闻言夸张地捂住鼻子后退，“怪不得我觉得害怕和抗拒！”
“我还以为祖先被人类做局了呢，竟然觉得人类很友善，把跟人类一起玩这种害死豚的习性流传下来！”
雾宁不适应和外人这么接近，挣脱开水母的缠绕回到自己床边，考虑要不要换个宿舍。
但这个宿舍是她特意挑选的，最方便她离开王宫，而且她也没有多余的钱去贿赂主管了。
雾宁拿出一身干衣服，心想还好是海豚和水母，要是别的物种她说不定还会害怕。
她去冲了澡换上干净衣服，爬上床躺进被窝，拉紧床帘。
第二次分化又被暂时遏制下去了，现在还在虚弱的阶段。
外面响起海豚和水母的交流。
“人类生病了？”
“可能是交配后遗症。”
“你怎么知道，你体验过？你己经见过新帝了？他好看吗？”
“我猜的，没有，没有，不知道。”
雾宁缩在被窝里，闻了闻自己，想看看能不能闻出人鱼的味道。
哪怕法律和道德都不许她有所留恋，但身体的反应没法骗人。
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后，雾宁僵住，羞耻的热度冲刷脸颊和心脏。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游走在出轨边缘的渣雌，被外面的人鱼迷住，还对着他喊家里人鱼的名字。
雾宁把脑袋伸出被子，第一次觉得温暖的地带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想吹吹冷风清醒一点都做不到。
另一边，旧日的房间里。
克弥努斯漫不经心地看着某个鬼鬼祟祟出现的身影，眯了下眸子，用声波和大陆另一侧的执政官交流。
[你派了一只章鱼来打理我的起居？]
[类章鱼AI系统，大概叫这个名字，以前这种外形拟态的机器是人类用来观察和记录海洋生物的摄像头，我觉得挺有意思。]执政官语调轻松。
克弥努斯莫名从这只能在陆地上行走的章鱼机器脸上看到一点怒气冲冲。
它当然生气！
系统一双圆溜溜的机械眼到处找雾宁的身影。
又盯住水池里的人鱼。
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