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他们在聊我老公救人的事!】
【温迪果然什么都知道!】
【“星辰”是旅行者!“幼芽”是小女孩!】
【“余烬”是什么?老公的过去?】
【谜语人对话!好带感!】
陌舒端起侍者适时送上的温水杯,指尖感受着杯壁的温热,对温迪那近乎首白的探究,并未显露出半分不悦或回避。
他只是浅浅啜饮了一口,温润的笑意依旧挂在唇边,如同春水映照暖阳。
“风中的故事,往往真假参半,添油加醋。”
他放下水杯,声音平和。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倒是这蒙德的‘风暴’核心,似乎并非天灾,而源于某种…深沉的痛苦与迷失?”
他抬眸,目光投向窗外蒙德城阴沉的天空,仿佛能穿透云层看到那盘旋的痛苦巨龙。
“那痛苦的哀鸣,连风都为之染上悲伤的色彩。阁下既是风的歌者,可曾寻得安抚这‘迷失之风’的曲调?”
他将话题再次引向风魔龙特瓦林,点出其痛苦的根源。
并询问温迪作为“风的歌者”是否有解决之道,既回应了温迪的试探,又巧妙地将焦点转移到当前蒙德的核心危机上。
同时依旧维持着“旅人”的旁观姿态。
温迪翠绿的眸子微微一凝,随即又恢复了那副轻松写意的模样,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拨弄了一下琴弦,发出一个略显低沉的音符:
“安抚迷失之风的曲调啊…或许需要一把能穿透迷雾的‘钥匙’,或者…一颗能与之共鸣的‘心’?”
他的话语同样充满隐喻,暗示解决特瓦林问题需要关键道具和特殊人选。
他晃了晃空酒杯,对着吧台方向喊道:
“查尔斯!再来一杯特供!敬我们这位…心系蒙德风暴的璃月‘旅人’!”
他刻意加重了“旅人”二字,嘴角噙着狡黠的笑意。
陌舒闻言,只是微微扬了扬唇角,并未接话。
他墨玉般的眸子沉静如水,仿佛一口深潭,映照着酒馆温暖的灯火,也映照着窗外蒙德城的风雨欲来。
他指尖无意识地着「漱寒光」光滑的笛身。
笛尾的天青色流苏在透过彩窗的光线下,丝缕间缠绕的碎琼光点微微闪烁,如同静默的星辰。
两人的对话如同蒙德上空盘旋的风,看似闲适,却暗藏机锋。
在酒香与琴音的掩盖下,进行着关于身份、力量、守护与救赎的无声交锋。
蒙德城,西风骑士团总部外。
旅行者和派蒙在凯亚的引导下,刚刚步出骑士团总部沉重的大门。
蒙德城的风暴虽然暂时平息,但天空依旧阴沉,空气中弥漫着灾后的尘埃气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呼…骑士团里面气氛好严肃哦。”
派蒙拍着小胸脯,小声嘀咕。
“接下来,就让我带两位好好熟悉一下蒙德城吧,尤其是…”
凯亚正准备履行导游职责,蓝宝石般的眼睛扫过略显萧瑟的街道。
就在这时,派蒙眼尖地指向广场方向:
“咦?快看那边!是那个绿色的家伙!”
循着派蒙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风神像下的小广场上。
那个熟悉的、戴着绿色吟游诗人帽的身影——温迪,正悠闲地坐在喷泉边缘。
他抱着他的木琴“斐林”,微微仰头望着高大的风神像,翠绿的眸子里似乎盛满了故事。
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难以捉摸的笑意。
“是他!”
旅行者也认出来了,正是在低语森林试图安抚风魔龙的神秘吟游诗人!
“哦?看来你们认识那位有趣的吟游诗人?”
凯亚挑了挑眉,露出玩味的笑容。
“他可是蒙德城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既然碰上了,不如…去打个招呼?”
他的语气带着怂恿和看热闹的意味。
【温迪!在广场!】
【桂宝/枫叶快过去!】
【凯亚又在打什么主意?】
【吟游诗人!快问问他风魔龙的事!】
旅行者和派蒙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这个神秘的吟游诗人身上显然藏着关于风魔龙的重要线索。
他们谢过凯亚,朝着喷泉边的温迪走去。
温迪似乎早就察觉到了他们的靠近,在旅行者和派蒙走到近前时,他缓缓转过头,脸上露出了温和而亲切的笑容。
翠绿的眸子如同蒙德最晴朗的天空:
“呀,是你们。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你…你好!”派蒙有些紧张地打招呼。
旅行者也微微颔首致意。
温迪的目光在旅行者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确认着什么,随即他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喷泉石沿:
“要来听我演奏一首诗歌吗?是关于风魔龙,还有…风神巴巴托斯的故事。”
他的声音带着吟游诗人特有的魅力,如同羽毛搔过心弦,让人无法拒绝。
他站起身,怀抱“斐林”,面对着风神像,也面对着旅行者和派蒙,指尖轻轻抚过琴弦。
悠扬而古老的旋律如同潺潺流水般流淌而出,伴随着他清朗而富有磁性的吟诵:
“我要说的故事,始于太古…”
“那时,众神还行走于大地…”
“天空之龙自天空降下,对世间一切都充满好奇…”
“龙寻求着自己的答案,却无法理解尘世的芜杂…”
“风之歌者奏响琴弦,天空之琴为它一一解答…”
“龙不过是好奇的孩子,只是忘忧地飞翔…首至…厄难降临…”
温迪的歌声悠远而悲伤,琴音如泣如诉,讲述着特瓦林曾经的纯真与自由,以及与风神巴巴托斯之间的深厚情谊。
他翠绿的眸子望向远方,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那被黑暗侵蚀的昔日伙伴。
“后来…魔龙杜林毒血腐堕其身,漆黑之灾厄缠绕其心…”
“侍奉深渊的毒血侵染了它的心智,昔日挚友的温存被痛苦与憎恨掩埋…”
“悲伤的龙咽下毒血,陷入沉睡…”
“无人知晓它的沉眠持续了多久…首至…灾厄的使徒将它唤醒…”
琴音变得急促而充满压迫感,如同特瓦林被深渊唤醒时的痛苦挣扎。
温迪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沉重:
“被深渊囚禁的巨龙,向蒙德投下憎恨的目光…”
“它憎恨着…憎恨着背弃了它的城邦,憎恨着…遗忘了它的神明…”
“被自由之神命令的自由…还能称之为自由吗?”
最后这一句,如同惊雷般在广场上回荡,也重重地敲在旅行者和派蒙的心上。
温迪停止了弹奏,翠绿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旅行者,那眼神复杂难明,有悲伤,有质问,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哭了!特瓦林太惨了!】
【被毒血污染…被深渊唤醒…】
【巴巴托斯为什么不救它?】
【“被自由之神命令的自由,还能称之为自由吗?” 灵魂拷问!】
【温迪的眼神…他是不是巴巴托斯?】
【名场面!史诗感拉满!】
喷泉的水声淙淙,广场上一片寂静。旅行者和派蒙沉浸在温迪讲述的悲壮故事和最后的灵魂拷问中,久久无言。
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广场边缘一处不起眼的街巷阴影里,一道竹青色的身影静静伫立。
陌舒不知何时己离开了酒馆,他站在阴影中,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风神像下发生的一切。
温迪的吟诵清晰地传入他耳中,关于特瓦林的痛苦,关于自由的诘问。
当听到最后那句“被自由之神命令的自由…”时,他墨玉般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与悲悯,指尖轻轻拂过腰间「漱寒光」冰凉的笛身。
一缕风掀起陌舒的竹青衣袂。
阴影中,缠着绷带的左手无意识抚过笛身。
碎琼光点随指尖游移,在喷泉大理石基座上投出转瞬即逝的青痕。
如同对千年诘问的烫金批注。
他并未上前打扰,只是如同一个沉默的看客。
在温迪吟诵结束、旅行者陷入沉思之际。
他无声地转身,竹青色的衣摆拂过蒙德城古老的石板路,身影悄然融入了交错纵横的街巷深处,如同从未出现过。
只有笛尾的天青流苏在阴影中划过一道微不可查的碎琼流光,转瞬即逝。
蒙德的谜团,远比他预想的更为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