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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圆圆撇撇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挑衅地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给个火？"
张阳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伸手抽走了那根烟："才几岁就抽烟，肺不想要了？"
"要你管！"蒋圆圆突然暴怒，"你们大人没一个好东西！装什么关心！"
张阳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蒋圆圆觉得无趣，也沉默下来，但时不时用眼角偷瞄这个奇怪的女人。
阳光福利院的大门出现在视野中时，蒋圆圆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张阳敏锐地注意到了，但什么也没说。
李院长看到蒋圆圆被张阳带回来，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圆圆，又闯祸了？"
"她偷手机。"张阳简短地说，同时松开了蒋圆圆的手。出乎意料，女孩并没有立刻逃跑，而是站在原地，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倔强。
"唉，这孩子..."李院长摇摇头，"张小姐，谢谢你把她送回来。蒋圆圆是我们这里最让人头疼的孩子，抽烟、喝酒、打架、偷东西...几乎没什么坏事是她没做过的。"
张阳若有所思地看着蒋圆圆："她因为什么到的福利院？"
"三年前过年时全家食物中毒，父母和爷爷奶奶都没救过来。这孩子因为吃得少，侥幸活了下来。"李院长压低声音，"其实她原本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变故之后才...唉，亲戚都不愿意收养她，就送到我们这儿来了。"
蒋圆圆站在不远处，假装没在听，但张阳注意到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
"她全名叫什么？"张阳突然问。
"蒋圆圆。父亲叫蒋志强，母亲叫林小婉。"李院长回答。
张阳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林小婉？是不是毕业于XX大学？"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李院长转身去档案柜前翻找，"对了，这里有她母亲的一些资料...你看，这是照片。"
张阳接过照片，手微微发抖。照片上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她大学时代最好的闺蜜，林小婉。
"小林子..."张阳轻声呢喃，用的是大学时她对林小婉的昵称。
李院长惊讶地看着张阳瞬间泛红的眼眶："张小姐，你认识圆圆妈妈？"
"她是我大学室友，最好的朋友。"张阳深吸一口气，转向蒋圆圆，目光变得无比复杂，"小团子，你妈妈有没有提起过'阳阳阿姨'？"
蒋圆圆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你...你怎么知道妈妈叫我小团子？只有她才这么叫..."
一瞬间，女孩坚硬的外壳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里面那个脆弱的三岁小女孩的影子。
张阳蹲下身，平视着蒋圆圆："因为我曾经是你妈妈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上大学，一起逛街，一起分享秘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后来我们失去了联系，我没想到..."
蒋圆圆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定格为一种刻意的冷漠："那又怎样？他们都死了，说这些有屁用。"
李院长叹了口气："张小姐，这孩子真的很难管教。我们试过各种方法..."
"我想收养她。"张阳突然说。
这句话像炸弹一样在办公室里爆开。李院长瞪大了眼睛，蒋圆圆则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谁要跟你走！我哪儿都不去！"
"张小姐，这..."李院长为难地说，"圆圆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而且你的单身身份和经济条件..."
"我符合所有收养条件。"张阳坚定地说，"工资虽然不高但足够养活我们俩。至于她的行为问题..."她看向蒋圆圆，嘴角微微上扬，"我想我能处理。"
蒋圆圆冲过来狠狠踢了张阳的小腿一脚："滚！我才不要跟你走！你以为你是谁！"
张阳纹丝不动，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踢得不错，但发力方式不对。如果你想学怎么踢得更疼，我可以教你。"
蒋圆圆愣住了，显然没预料到这种反应。
"李院长，手续需要多久？"张阳问道，眼睛却一首看着蒋圆圆。
"如果你真的决定...最快三天。"李院长仍然一脸难以置信。
"好。"张阳点点头，然后对蒋圆圆说，"三天后我来接你。准备好，小团子。"
蒋圆圆愤怒地尖叫一声，转身冲出了办公室。张阳看着女孩瘦小的背影，轻声自语："小林子，我终于找到你的女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