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逍遥王爷朱高燧

第16章 镜中残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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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明逍遥王爷朱高燧
作者:
装疯迷窍
本章字数:
4974
更新时间:
2025-07-08

青铜镜在掌心发烫,镜面映出的蛇形刺青正沿着周辰腕脉蔓延。齐泰用剑尖挑起铜镜,镜钮上的残莲纹与宁王腰间令牌严丝合缝——十年前南疆巫蛊案里,被灭门的幽冥殿圣女正是左掌莲纹,而周辰襁褓里的玉佩,刻着的竟是宁王私铸的鬼面图腾。

“当年你娘用精血封印了你的记忆。”宁王挥剑劈开孔子像基座,暗格里滚落的骨瓮中飘出焦黑的信笺,“这是你亲爹写给建文帝的密信,说要借‘厌胜之术’揭穿齐泰通敌。”信笺边角的火漆印己经碳化,却依稀可见半朵残莲与铜钱交叠的图案。

殿外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苏掌柜被反绑着推进来,发髻散落处露出朱砂痣。“李将军让我护你周全...”她咳出带血的莲瓣,喉间卡着半截银簪,“齐泰用牵机引毒杀皇长孙,真正的内鬼是...”话音未落,齐泰的袖箭己穿透她的心口。

“内鬼?”齐泰用锦帕擦拭血珠,指节叩击着骨瓮发出空响,“十年前幽冥殿灭门那晚,建文帝把你塞进漕帮商船,却不知我早买通了船老大。”他扯开周辰衣领,锁骨下方的淡青色胎记正化作蛇形——与通州渡口假漕帮头目的刺青分毫不差。

宁王突然用蟠龙剑劈开骨瓮,飞散的骨灰里裹着半枚玉佩。周辰接住玉佩的瞬间,脑海中炸开血色画面:南疆密林里,戴鬼面的男人将莲纹匕首插入女人心口,而那女人反手在婴儿掌心按下血印。“那是我爹?”周辰捏碎玉佩,碎片割破掌心,血珠滴在铜镜上竟聚成莲花状。

铜镜突然发出嗡鸣,镜面浮现出朱允炆临死前的唇语:“查...戏服...”齐泰脸色骤变,挥剑劈向周辰,却被赵珩从殿柱后射出的弩箭擦伤手臂。“皇长孙早把证据缝在虞姬戏服里!”赵珩抛来染血的水袖,袖口金线绣的不是凤凰,而是十二枚首尾相连的铜钱。

“抓住他!”宁王的亲兵撞开殿门,却在踏过门槛时突然僵立——他们铠甲内侧都绣着残莲纹,而脚踝处缠着的红绳,与齐月如尸身脚踝的勒痕完全吻合。周辰扯下一名亲兵的红绳,绳结里掉出碎纸,拼出“用死士假扮水魅,嫁祸周辰”的字样。

更骇人的是,水袖夹层里缝着片人皮面具,揭下后竟露出苏掌柜的脸——而面具内侧用蝇头小楷写着:“齐泰与宁王私通瓦剌,用幽冥殿秘术炼制毒箭,箭头淬的是...皇长孙血里的牵机引!”话音未落,殿顶突然塌下,数百支毒箭破空而来,箭镞泛着与朱允炆血迹相同的紫光。

赵珩将周辰推入药柜夹层,自己用身体堵住柜门:“当年救你的漕帮船老大是我爹!”毒箭穿透他的后背,却在接触到周辰衣角时突然折断——那是苏掌柜临死前塞给他的金丝软甲,甲片上刻着完整的残莲纹。

夹层暗门后是条密道,墙缝里嵌着燃了一半的火折子。周辰摸着墙壁往前走,突然触到冰凉的铁链——尽头的石牢里,浑身血污的李长庚正用断指在墙上刻字:“齐泰用齐月如的尸身炼蛊,真正的厌胜木人...是皇长孙!”石牢角落堆着十二口陶缸,缸里泡着的竟是齐泰十二房妾室的心脏,每颗心脏都插着写有周辰生辰八字的银针。

“好个借尸还魂的毒计!”周辰捏碎陶缸,却见心脏遇空气瞬间化为血水,顺着地砖缝隙流进铜镜形状的凹槽。地面突然震动,石牢顶部降下块青石板,板上刻着与铜镜的残莲纹,而凹槽里的血水正沿着纹路汇聚,映出齐泰在祭台做法时的影像。

“时辰到!”影像里的齐泰将匕首插入木人,而木人胸口贴着的黄符上,赫然是朱允炆的生辰八字。周辰猛地想起朱允炆衬甲下的紫血——原来牵机引不是毒,而是启动厌胜之术的药引!当齐泰斩断木人经脉时,朱允炆便会在千里之外心脏爆裂,而所有证据都指向持有莲纹匕首的周辰。

密道尽头的石门突然裂开,晨光中站着浑身浴血的师父。他扔来个油纸包,里面是齐月如未寄出的家书:“爹说要揭发宁王私铸兵器,让我把密信藏在...戏服的凤冠里。”信笺边缘染着暗红指印,而凤冠上的珍珠被掏空,里面竟藏着枚刻着“辰”字的兵符——那是先帝亲赐给幽冥殿指挥使的信物。

“当年灭门的不是建文帝,是齐泰!”师父用剑劈开石门,外面正是文庙的后院,“你爹用精血封印你的记忆,是怕齐泰用秘术操控你。”他指向井边的辘轳,绳痕里卡着片杏黄绸缎,绸缎内侧绣着半朵残莲与半枚铜钱交叠的图案——和朱允炆给周辰的铜钱分毫不差。

突然响起的钟鼓声震得琉璃瓦簌簌掉落,齐泰站在大成殿屋顶,手里举着的不是匕首,而是颗滴着血的心脏——正是从朱允炆尸身里挖出的!“周辰弑君!”他将心脏抛向官兵,血珠溅在众人甲胄上竟燃起蓝火,“看这幽冥殿的血咒,谁助周辰便是同党!”

蓝火中浮现出诡异的莲纹,官兵们惊恐地拔刀互砍。周辰摸出铜镜,镜中自己的脸正在变化——眉心的朱砂痣蔓延成蛇形,而掌心的莲纹与镜钮残莲相合时,整面镜子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金光中浮现出十年前的真相:齐泰戴着鬼面屠灭幽冥殿,而建文帝将婴儿周辰塞进漕帮商船时,悄悄在他掌心按了道封印。

“破!”周辰将铜镜砸向地面,碎裂的镜片竟化作万千莲瓣,每片莲瓣都映出齐泰的脸。宁王惊恐地挥剑劈砍,却砍中自己亲兵的咽喉——镜片幻影里,所有亲兵都戴着齐泰的面具。齐泰尖叫着后退,脚跟撞在井沿上,而辘轳上的绸缎突然绷紧,将他倒吊在井口。

“齐月如死前抓住的不是东宫料子,是你官服的下摆!”周辰捡起镜片碎片,碎片里映出齐泰腰间的玉佩——正是齐月如家书里提到的、刻着瓦剌图腾的叛国信物。井中突然涌出黑水,将齐泰拖入深处,水面浮起的竟是十二具女尸,她们腕间的莲纹腕钏碰撞着,拼出“宁王通敌”的字样。

晨光穿透文庙的薄雾,周辰摊开掌心,莲纹胎记正在消退。赵珩踉跄着走来,手里举着从齐泰官靴里搜出的密信:“瓦剌使者藏在戏班行头里,今晚子时三刻从水西门出关。”信笺背面用磷粉画着路线图,而终点处的标记,竟是周王府的湖心亭。

师父突然按住周辰的肩,指腹划过他后颈新浮现的刺青——那是条衔着莲苞的蛇,而莲苞的纹路,与铜镜镜钮的残莲完全相反。“这是幽冥殿的‘逆鳞纹’,”师父的声音带着颤抖,“意味着...你才是当年被掉包的皇长孙。”

湖心亭的梆子声远远传来,惊起一群夜鹭。周辰望着掌心渐渐淡去的莲纹,突然想起朱允炆临死前的眼神——那不是濒死的恐惧,而是如释重负的平静。秦淮河上飘来新的画舫,船头站着的女子腕间晃着莲纹腕钏,而她鬓边插着的,正是苏掌柜那支断了半截的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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