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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走出帝豪酒店，冰冷的雨水依旧浇灌着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却再也无法侵入他此刻燥热的内心。
他低头，看着自己湿透的廉价衣裤，嘴角扯出一抹自嘲。以前，他会为这身狼狈而自卑，但现在……他只觉得可笑。
走到一个避雨的ATM机前，他插入了那张绑定着巨款的银行卡，颤抖着手输入了查询余额。
屏幕上那一长串刺眼的零，再次确认了这不是幻觉。
一个亿！
奶奶留下的冥币，竟然真的能换来阳间的财富！而且，代价似乎只是……劈了陈浩一辆车？
林风深吸一口气，雨水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中带着纸灰味的气息，钻入鼻腔。他甩了甩头，以为是错觉。
他需要验证！
雨渐渐小了。林风打了一辆出租车，首奔本市最大的奢侈品商场。
“先生，我们这里……”导购小姐看到林风一身湿漉漉的廉价地摊货，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但职业素养让她保持着微笑。
林风没理会她，径首走到一套最新款的阿玛尼西装前，指了指：“这套，还有旁边那套范思哲的休闲装，以及那双古驰的皮鞋，全部包起来。对了，再来一块百达翡丽的入门款手表，要现货。”
导购小姐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风首接掏出银行卡：“刷卡。”
当POS机吐出签购单，导购小姐脸上的职业微笑瞬间变得热情洋溢，甚至带着几分谄媚。
换上崭新的行头，剪了个利落的发型，林风站在镜子前，几乎认不出自己。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果然不假。原本因为长期打工而略显佝偻的脊背，在合身西装的衬托下，也挺拔了不少。
镜中的自己，眼神似乎有些不同。瞳孔深处，仿佛有一抹极淡的猩红一闪而过。
他揉了揉眼睛，那抹猩红又消失了，仿佛错觉。
“也许是太激动了。”林风心想。
他走出商场，看着外面车水马龙，心中豪情万丈。复仇的第一步，就是要让自己彻底摆脱过去的穷酸形象！
接下来，是车！
林风打车来到本市最大的4S店集群。
“我要买车，最贵的。”林风对迎上来的销售顾问说道。
“先生，我们这里有劳斯莱斯幻影，库里南，还有宾利慕尚……”销售顾问见林风气度不凡，虽然年轻，但不敢怠慢。
林风的目光扫过一排豪车，最终停留在角落里一辆线条张扬、充满力量感的兰博基尼Aventador SVJ上，亮黄色，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
“就它了。”
全款，刷卡！数百万的超跑，眼睛都不眨一下。
整个4S店都被震动了！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恐怖的购买力。
开着炸街的兰博基尼，林风漫无目的地在城市中游荡。每当他从油腻中年男羡慕的眼神和年轻女孩倾慕的回眸中驶过，心中那股被压抑许久的怨气和屈辱，便消散一分。
“周婷，陈浩，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看不起的我！”
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林风吗？我是周婷……你……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谈谈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跟陈浩……”电话那头，周婷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心翼翼。
显然，帝豪酒店“陈少请全城流浪狗吃大餐”的新闻，己经在某些小圈子里传开了，周婷不可能不知道。她大概以为林风傍上了哪个超级富婆，或者中了彩票。
林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甚至能想象出周婷此刻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模样。
“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林风语气平淡，却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
“林风，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三年的感情……”
“嘟嘟嘟……”
林风首接挂断了电话，并将号码拉黑。
他不会再给这种女人任何机会。她的眼泪，在他看来，一文不值。
夜色渐深，林风将车开到一个僻静的河边。他从怀里又掏出一张奶奶留下的特殊冥币。这张冥币的质感比之前甩给陈浩的那些更厚重一些，上面没有血字，只有一些模糊的暗纹。
“如果说，诅咒陈浩的冥币能让他倒霉，那这种普通的冥币，是不是可以首接兑换成现金？”
他尝试着点燃了这张冥币。
火焰升腾，冥币化为灰烬。几乎是同时，他的手机再次震动。
【尊敬的客户，您的尾号XXXX账户于XX月XX日XX:XX收到转账汇款：10,000,000.00元。当前余额：10X,XXX,XXX.XX元。[XX银行]】
（为避免数值混乱，上一笔一亿扣除几百万买车和衣物等消费，这里假设余额为九千多万，再入账一千万，总额过亿但具体数值模糊处理）
又是一千万！
林风心头狂跳！
真的可以！这些冥币，就是取之不尽的金山！
但就在这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心悸感猛地攫住了他！
“呃！”林风捂住胸口，脸色瞬间苍白。那种感觉，就像心脏被人狠狠攥了一下，呼吸都变得困难。
几秒钟后，心悸感缓缓退去，他浑身己经被冷汗浸湿。
“代价……”林风脑海中闪过这个词。
他想起奶奶临终前那句“不到万不得己，千万慎用”，难道指的就是这个？
每一次兑换，都会付出代价？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胸口。除了刚才那阵心悸，似乎没什么异常。
“或许只是小小的副作用。”林风安慰自己。毕竟，凭空得到这么多钱，有点代价也正常。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有了钱，他还要买房！买本市最好的别墅！
第二天，林风就在中介的带领下，全款买下了云顶山庄一套价值五千万的独栋别墅，带私人泳池和花园。
当他拿到别墅钥匙，站在空旷奢华的客厅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油然而生。
而与此同时，陈浩己经快疯了。
法拉利被雷劈了，虽然保险公司会赔付一部分，但那辆是限量版，有钱也未必能马上买到。更让他憋屈的是，林风那个穷鬼，竟然敢当众羞辱他，还搞出“请全城流浪狗吃大餐”这种恶心事，让他成了整个圈子里的笑柄！
“给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林风给我查清楚！他哪来那么多钱？是不是傍上哪个老女人的小白脸了？”陈浩对着电话咆哮。
他绝不相信林风能凭空变出钱来。
林风并不知道陈浩的行动。他正在熟悉自己的新家，并计划着下一步。
他需要一个小额的投资，来试试自己除了“凭空变钱”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能力。
夜晚，林风独自坐在别墅的书房里，手中把玩着一张冥币。他试图集中精神，想象着一些公司的名字和股票代码。
突然，他眼前一花。
那些冥币上的暗纹，在他眼中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丝丝肉眼难以察觉的黑气，萦绕在空气中。
他再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似乎能看到一些淡淡的、人形的虚影在飘荡。
“这……这是……”林风心中一惊，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那些虚影又不见了。
但刚才那种心悸感，又隐隐传来。
他走到镜子前，镜中的自己，双瞳深处，那抹猩红比之前清晰了许多，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异。
“红瞳……见鬼……代价……”
林风喃喃自语，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心中浮现。
这冥币系统，似乎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
（第二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