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的晨光刺破云层,将千厮门大桥的铁索染成金色。林砚秋浑身湿透地瘫坐在岸边,衣兜里的怀表沾着江水,却依旧沉甸甸地压着心口。沈雁秋蹲下身替他包扎手臂的伤口,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别再一个人冒险。”
夜莺妹妹举着从山本身上缴获的加密文件,手指在泛黄的纸页上反复:“戴老板的破译专家说,这文件用的是徐婉仪独创的梅花密码——和你母亲怀表里的图案有关。”她的话让林砚秋猛地抬头,记忆突然闪回北平老宅,母亲临终前死死攥着怀表,嘴唇翕动却未说出最后的秘密。
三小时后,军统破译室。戴老板亲自坐镇,二十多位专家围坐在长桌前。当密码被逐行破解,纸上赫然出现一串人名与坐标——除了己伏法的徐处长,还有三位潜伏在重庆高层的汪伪特务。更令人心惊的是,文件末尾标注着“寒梅计划终极版”的启动指令,目标首指八路军在陕北的核心补给线。
“立刻逮捕名单上的人!”戴老板拍案而起,目光转向林砚秋,“至于陕北的危机......”他顿了顿,“需要有人潜入日军内部,彻底摧毁他们的计划。”
深夜,老药铺的地下室再次亮起油灯。林砚秋将母亲的怀表放在煤油灯下,表盖内侧的梅花纹路在光晕中竟浮现出细小的文字。沈雁秋举着放大镜辨认:“这是......地下交通站的联络暗号!原来你母亲早就是地下党!”
线索如抽丝剥茧般展开。根据怀表暗号,他们找到了一位潜伏在日军翻译科的老交通员。老人颤巍巍地取出一封泛黄的信,正是林砚秋母亲的绝笔:“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或许己不在人世。‘寒梅’是日军渗透多年的阴谋,唯有找到他们在华北的‘根’,才能彻底斩断毒瘤。”
北平,隆福寺。林砚秋带着沈雁秋和夜莺妹妹乔装成香客,在大雄宝殿的佛像背后摸到暗格。里面藏着一本布满弹孔的日记,记录着日军从七七事变前就开始布局的绝密计划。其中一页用血写着:“寒梅的根在天津海光寺!”
天津海光寺,日军华北司令部。林砚秋混入日军新兵队伍,凭借过人的日语功底和机敏,很快被调入机要室。他每日在文件堆中寻找蛛丝马迹,终于在一份看似普通的运输清单里,发现了“寒梅计划终极版”的关键——日军将伪装成商队,通过茶马古道向陕北运送夹带假钞的物资。
传递情报的过程险象环生。林砚秋将消息藏在香烟盒内衬里,由沈雁秋假扮的歌女在夜总会接头。某次交接时,他们险些被日军特务识破,夜莺妹妹及时制造混乱,才让情报顺利送出。
决战时刻在一个暴雨夜降临。林砚秋提前破坏了司令部的通讯设备,沈雁秋带着地下党炸毁日军的物资仓库,夜莺妹妹则在制高点狙击支援部队。当八路军的伏兵从山林中杀出,日军商队瞬间陷入混乱。
混战中,林砚秋终于找到了“寒梅计划”的负责人——一位披着和服的日本女特工。两人在仓库顶层展开殊死搏斗,林砚秋被对方刺伤腹部,却在最后关头用母亲留下的怀表击碎了她的太阳穴。怀表链断裂,梅花表盖飞向窗外,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
硝烟散尽,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天津卫的城墙上。林砚秋握着残缺的怀表,望着远处八路军战士押送俘虏的队伍。沈雁秋递来一碗姜汤,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结束了。”
“不,”林砚秋摇头,将怀表贴在心口,“这只是开始。只要侵略者还在,我们就永远不会放下手中的枪。”夜莺妹妹站在城垛上,指着东方初升的太阳。三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上,勾勒出希望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