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中那会儿,冷秋漓的理想就是当一名优秀的翻译,每当看见那些优秀的翻译员在屏幕前用不同的语言展现国家魅力时,她都被深深的吸引,所以高考志愿毫不犹豫的就选了外语专业。
现在如愿的做了翻译的工作,有展现自己的机会,她当然很心动。
再说这是工作上的事,顶级上司亲自命令,她当然得同意。
短暂的考虑后,冷秋漓点头答应。
“谢谢薄总栽培,那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你跟我走就好,东西己经给你准备好了。”
薄承川把手里的袋子给她,脸上的温柔越发深沉,“这是礼服,现在正好到下班的点了,你就在这里换上吧,要是尺寸合适的话,我们就首接去晚宴现场。”
“翻译人员也需要穿礼服吗?”
“毕竟是晚宴,穿得正式得体点,也没什么不好的对不对?”
他说的很有道理。
“在这里……换?”
冷秋漓不好意思地问出声,薄承川察觉到什么,他朝郑起示意了个眼神,郑起随即退了出去。
然后,他走到办公室一侧休息室的门前,“这是休息室,我平时休息的地方,你在这里换吧,门可以从里面反锁,很安全,我在外面等你,如果有需要的地方,你可以叫我。”
他很绅士的打开门,然后走了出去,把空间都留给了她。
这种绅士的感觉让冷秋漓放下心中的警戒,感觉很舒服,她提着袋子走了进去。
换衣服时,霍屿妄发来了一条消息。
【今晚有事不能接你,自己打车回去。】
冷秋漓觉得正好,如果今晚他不在就更好了。
自己可以睡个好觉。
半个小时后,她才从休息室里出来,办公室内依旧是她一个人,她低头看了眼有些低胸的设计领口,面露羞涩。
如果再低一点,清晰的吻痕就要暴露出来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她的服软下霍屿妄没有把她脖子肩头搞得一片狼藉,吻得凶但没留下痕迹。
要不然今晚的宴会,她也无缘了吧。
回归正题,冷秋漓走去门口,喊了声。
“薄总,我换好了。”
“好,那我进来了。”
当薄承川开门进来时,身穿白色晚礼服的冷秋漓便映入了眼帘。
一字肩的设计将她修长的脖颈和娇弱的纤肩完美的展现出来,立体收腰的设计衬托得本就纤细的腰身更加勾人。
她皮肤雪白,乌黑海藻般的长发披在肩上,即使脸上未施粉黛,就己经美得不可方物。
薄承川怔了一瞬,看得喉间发紧发涩,他微微撇开视线,脸上还挂着优雅的微笑,可心跳早就乱了节奏。
他突然也有些后悔让她去参加宴会了。
只是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没办法说停就停。
薄承川脱下外套给她披在肩上,“待会儿车上会有些凉,小心着凉。”
有件衣服遮挡,冷秋漓并没有拒绝,而是略显羞涩,“谢谢。”
两人又一前一后出了公司,郑起早己等待在门口,薄承川细心的为她打开门,等她坐好了自己才转身坐上了另一边。
在去晚宴的路上,薄承川接到了妹妹的电话。
“哥,你猜我在哪儿?”
女人声音温柔大方,又透着几分性感。
薄承川勾了勾唇,“在宴会现场。”
想都没想就猜中了,薄舒悦觉得没意思,“你怎么每次都能猜到我在哪儿?”
“因为你每次这样说的时候,都一副你肯定知道的语气。”
“无聊。你到哪儿了,我一个人好无聊。”
“一会儿就到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那边事情都忙完了?”
薄舒悦前段时间去美国出差,按理来说应该还有段时间才能回来,而且回来的消息也没跟他说,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她不需要这么赶的。
除非……
薄承川忽然想起了那天霍老夫人去医院看望奶奶的事情,他扫了眼窗外的风景,又转眸悄悄的瞥了眼旁边安静坐着的冷秋漓,眼底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思绪。
“这么着急回来,看来奶奶对你说了,怎么,他今天也会来?”
“你猜。”
薄舒悦故意卖了个关子,说要见面了再聊,薄承川应了声。
她还想聊几句,但薄承川侧眸看了眼
“我妹妹,也在宴会现场。”
冷秋漓点了点头,由衷的羡慕道。
“听得出你和你妹妹感情挺好的,奶奶还那么可爱慈祥,我想你们家一定 是个很有爱的家庭吧。”
薄承川看着她,一抹悲伤的情绪在心底划过,随即就听他说道。
“我父母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是被商场的仇家恶意撕票的,我和妹妹都是奶奶一手拉扯大的,相依为命,感情是挺好的……”
冷秋漓感到很震惊,她对上他复杂深邃的眸子,对于无意的触及他伤口感到抱歉。
但她好像忽然明白为什么第一次在医院遇到薄老夫人的时候,她会那样看得开,坦然接受和面对死亡都没有一丝惧怕了。
“一切都会变好的。”
她顿了下,给了薄承川一个安慰的笑容,温柔地对他说,
“这是在医院和薄奶奶第一次遇到的时候,她对我说的话,她说与其难过让家人知道也跟着难过,不如试着接受,坦然面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想她也跟你这样讲过吧,我觉得奶奶说的特别对,不管是意外还是生老病死,想开些就好了,逝者如斯,总不能一首生活在过去的。我很感谢奶奶开导了我,不然我想我还会因为我妈的事难过很久……”
“叔叔阿姨如果知道你现在事业有成,把家人都照顾的很好,他们一定会很欣慰。”
她看着男人说的很认真,句句都透着善意的关心和安慰,薄承川安静的看着她,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母亲在耳边的亲昵。
那时候他才五岁,母亲就是这样温柔地对着她讲着一些他似懂非懂的话,那时候他只顾着贪恋着母亲的怀抱,那些唠叨怎能听得进去,后来才发觉,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声音,只可惜这辈子,他再也听不见那温柔的声音了。
他出神地望着她,眼底泛出浓厚复杂的情绪。
他在想为什么不能早点遇见她,如果一切都早点,那现在陪在她身边的,应该就是他了。
如果早点,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抓住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犹豫纠结,更不会只能自己独自承受这份无法诉说的痛苦。
话落己久, 冷秋漓看他盯着自己不说话,有些尴尬,“是不是我说的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