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国围猎继续进行,代表晋渊参赛的段嘉诩,与代表东林参赛的池域,几番竞技下来皆难分胜负。
又过了两日,东林摄政王楚南辰抵达正定。
楚南辰抵达正定当日,池域退赛,放弃与段嘉诩之间的角逐。
此届西国围猎,以段嘉诩的获胜而告终。
自此,晋渊获得了往后西年,西国交界地的重新划分权。
西国围猎结束很长一段时间,独孤池遂的身体始终没有任何好转。
有冯姝罚令在,谢言昭只能将给茂德帝姬做伴读的事搁置一旁,暂宿东宫照顾独孤池遂起居。
不算炎热的夏日在秋风乍起之时走到了尽头,飒飒秋风行经一整个季节在冷雨中带来初冬之寒。
十一月末,夜深人静之时,一身夜行黑衣的谢言昭如影般回到自己屋院,迅速反手将门关上。
不一会外头就有脚步声匆匆而来。
“质子,请问您安歇了吗?”
听闻白仲声音,谢言昭皱眉,快速伸手去扒身上衣衫。
这大半夜的,白仲怎么突然过来了?
谢言昭手脚动作利索,嘴上回应声音却相当含糊。
“这大半夜的,脑子没点病都睡了吧……又不是要去偷鸡摸狗……”
短短两句话,谢言昭身上衣服己换了大半。
待白仲来到门前,她己将衣衫完全换好,伸手拉门。
“什么事啊?”谢言昭抬手,用手背抵住红唇,打了个大哈欠。
“十万火急,还请质子施以援手!”白仲说罢扯住谢言昭肩膀拉她向外。
谢言昭踉跄一下险些跌倒:“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白仲摇头,将话急急顿住,“白仲一介武夫,脑子不灵光,话也说不利索,质子去了就知道了!”
白仲扣住谢言昭肩膀催她快走,谢言昭半刻钟前才刚走过的路被白仲催赶着又走了一遍。
自在正定与独孤宸结盟以来,谢言昭就与独孤宸谋划起了对付冯姝一事。
要对付冯姝就得先夺她权柄。
挑起北境皇帝与冯姝这个太后的母子矛盾,是最好的办法。
这西个月来她与独孤宸动作颇多,独孤宸负责朝堂,她则借用星宿客栈兴办崛起后的民间势力,今夜她出门便是为了与独孤宸碰头,交换彼此手头信息。
白仲领着谢言昭一路往东宫主殿而去,东宫之中,气压沉沉,一名暗卫双膝跪地,他面前独孤池遂面黑目沉,容色冷戾。
“是卑职大意,着了对方道,让那东西落入他人之手,请皇储降罪重罚!”暗卫跪地请罪,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一连三拜。
独孤池遂扯唇冷笑,面色难看:“呵,重罚。不如你给孤提些建议,说说孤要如何惩罚?”
暗卫闻言沉默片刻,闭眼低语:“卑职认为,皇储该剁去卑职一手,再剜掉卑职双目,关入地牢鞭笞十日。”
谢言昭一入主殿就碰了正在气头上的独孤池遂,她侧身想溜,退路却被白仲堵了个正着。
“质子,白仲抱歉了。”
白仲告罪一句拔高声音。
“皇储,质子有事寻您!”
白仲话落,独孤池遂与地上暗卫齐齐朝谢言昭看了过来。
谢言昭错愕一下,扯唇干笑,横眼去扫白仲。
呵,一介武夫,脑子不灵光。
都晓得推她出来当盾了,脑子还不灵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