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言昭愕然的目光里,赵福金一把抱住她手臂,主动贴了上来。
赵福金动作亲昵,谢言昭身侧,独孤池遂俊眉微折,黑眸转沉。
“捷……”
赵福金开口,谢言昭吓得赶忙从她臂间挣脱而出。
“帝姬万福。”
谢言昭俯身下拜,张口请罪。
“外臣西戎昭王谢言昭,此趟入北境为质。先前在西戎用阿捷假名诓骗帝姬,实乃外臣之过!”
赵福金闻言杏眼猛眨两下,瞧了瞧谢言昭身上男装,与那名凤翔宫侍卫,迟疑地换了个称呼。
“阿捷,你……怎会跟太后的侍卫在一起?”赵福金低喃着将头偏向独孤池遂的方向,“池遂怎会也在这处?”
赵福金表情迷糊,话语疑惑,侍卫见此再次上前,露脸解释。
“质子惹恼了太后,被罚禁闭质子府半载,不得外出,不得任何人探视。卑职奉命送质子前往质子府,恰在路上遇到了皇储殿下。”
“阿捷挨了太后罚?半年不能出质子府?还不能见任何人?”
赵福金大大的眼疯狂猛眨,脑子在消化这几句话的同时,声音渐大。
“不行不行!太后怎么可以罚得这样重!”
赵福金一手握住谢言昭胳膊,另一手连拍数下心口。
“阿捷,你不要怕!你曾在西戎救过我性命,我不会看你出事的!”
面前这张与长姐有七分相似的面容神色焦急而关切,谢言昭呼吸一顿,当场呆住。
在谢言昭愣住的间隙,赵福金凶了侍卫一眼,火急火燎地小跑而去。
“阿捷,你等着!等着我来捞你!”
赵福金动作很快,谢言昭回过神来要拉人,却早己连衣角都拉不上半片。
她其实一点都不惨的,完全不需要人捞啊!
谢言昭表情懊恼,她身旁独孤池遂扯唇冷笑。
“质子还真是男女不拘啊。”
独孤池遂薄唇上勾,黑眸如墨。
“有句话孤要奉劝质子,勿要对不属于自己的人心存妄念。
茂德帝姬自七岁起就被宸皇叔从宫外带回养在身边,是宸皇叔最看重的人。当年若非战神白弃倾举族之力支持,如今登上帝位的便不是我父皇而是宸皇叔了。
这样一个人,质子觉得自己招惹得起吗?”
独孤池遂警告谢言昭不要对赵福金心存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谢言昭的关注重点却落了他第一句话上。
“帝姬并非皇室血脉?”
在得知赵福金是北境帝姬那一刻,谢言昭对赵福金的身份有过一瞬怀疑。
此女与长姐容貌相似,当年长姐和亲的地方又正好是北境,赵福金会不会就是……
这念头刚一产生,就被谢言昭压了下去。
以长姐的年龄绝不可能生出赵福金这么大的女儿。
现下得知赵福金并非皇室血脉,谢言昭己能完全肯定,赵福金与长姐没有任何关系。
谢言昭在意的是赵福金是否与自己长姐有关,独孤池遂却将她这份在意当成了对赵福金的贼心不死。
“质子这是打定主意不听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