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真是...看见他就烦...”
迟余坐在房间里对着镜子上被截去了父亲的头的全家福自言自语道，随后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李瑞 陪我出去一趟”
李瑞放下手中浇花的水壶跟了上去没有多余的过问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沿边的乞丐成了富人之间的谈资，他们的目光里不乏嫌恶、鄙夷，甚至没有怜悯哪怕一点
到了十字路口的拐角处，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坐在地上 手上、身边拿着 放着个小破碗和面破铁盆的更是多了去了，因为他们害怕碍到别人的眼所以西处躲躲藏藏
迟余走向糕点铺子瞥了一眼附近几个乞丐怯生生的神情眉头微蹙，走到铺子前打量了一下柜子里的糕点点了点头
“老样子”
“好嘞”
店伙计拿起报纸和绳子粗略的点了一下柜子内的糕点，没过多久店内近三分之一的糕点便被包了起来，迟余拿起一包后转过身看向李瑞，迎着迟余的目光李瑞认命的走上前拿起剩下几包，跟着迟余走向了靠在墙角的一个妇人
迟余蹲下身解开绳子，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她，妇人迟疑片刻颤抖着伸手接过，见迟余没有要拿回的意思便狼吞虎咽的塞进嘴里，也不顾自己会不会被噎到，迟余的眉头蹙的更紧了，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出口，站起身走向了别处
她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也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等到‘下一次’更不会知道，这样的日子 还要持续多久......
夕阳西下，赤红的太阳悬在天边 时不时掠过几只飞鸟，西下无声 倒有种别样的美，迟余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 眉眼弯弯，看上去心情好极了
一旁的门被踹开，迟余站在原地好奇的看了过去
“滚出去！我这饭店 你一乞丐天天来往，让那些富贵人家怎么瞧我？！你...你换个地方乞讨罢，别再来了...”
门被狠狠关上，被赶出来的少年狼狈的摔在地上，与其他乞丐无异，满身脏污、衣衫破烂
迟余走上前看着少年狼狈的模样，少年站起身，看着站在面前的迟余愣了一下，迟余捏住少年的脸左右看了看随即松开手自顾自开口
“生的倒是不错，东躲西藏看人眼色的日子不好过，跟我走吧”
少年有些犹豫，但看她没有恶意便答应下来
看着他怯生生的模样迟余起了逗弄的心思
“生的这么好看，要不...便宜便宜我？”
说完，看着少年不知所措的样子，迟余笑了笑将手中的糕点塞到了他手里，似是怕少年拒绝又补上一句
“我吃不完，你帮我吃”
便带着少年回了家
在路上 迟余了解到少年名叫顾渊自父母病逝后便外出乞讨，期间遇到了一家饭店，老板见他一个人便将客人剩下的吃食打发给她，日子本该这么过下去，但富人们不愿与乞丐同吃，日子一天天过去，店内的生意愈发惨淡，种种压力之下老板只得将他赶走，才会出现刚才那一幕
迟余将顾渊带进房间，命人在地板上垫了床被子，看到他身上的衣物皱了皱眉，又转身去去衣柜里挑了挑，拿出一套上面绣着马蹄莲的白色长衣长裤递给他
“去洗个澡 换换衣服”
顾渊点点头 跟着李瑞出了门
屋内又静了下来，迟余趴在床边轻叹一声
“好饿...早知道 就不给他了”
不久，门被推开，顾渊穿着迟余给的衣服走了进来，迟余回过头，只见顾渊捏着衣摆垂着头，活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迟余走上前捧起他的脸笑道
“你这副样子，倒像个女孩子”
“您就...别取笑我了...”
顾渊偏了偏头，感觉脸颊要烧起来了
敲门声响起，李瑞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小姐，该吃饭了”
“好”
迟余走到门口顿住脚步回头对顾渊说
“你随便坐，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