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徐否最近除了待在家里，就是去福利院。
徐否再就业进行中，钟祁和失业退休无异，两个人如养老一般悠闲度日。
因为事件热度，两人也不能随意出门露面。
好在徐否和钟祁很宅。
徐否读书，钟祁下棋。
犹如在森林深处的洞穴里冬眠的两只动物，他们有时醒来，会招待来到洞穴门口的客人，大部分时候只是挤成一团，看刮风下雨，烈日晴空。
在这段漫长悠哉的时间里，一只迎着夏风的海鸥大声地叫喊，吵醒了他们。
“让我找徐否？”
夏鸥压低鸭舌帽，撇嘴：“徐否不一定会接我电话，再说了，我的电影不需要徐否帮忙。”
宣传组：“夏导你试试嘛。”
“现在徐老师流量很大，但是我们都联系不到她，微博上留言也没回，私信也关掉了，要是能让徐老师帮忙宣传《霖冬》，肯定能带来热度！”
夏鸥抱手，冷酷拒绝：“不要。”
宣传组早有对策：“那算了，我们去求任老师，任老师和徐老师关系那么好，肯定能帮上忙，对了，还有秦导……”
夏鸥瞪过去：“不准。”
他啧了一声，说：“我来。”
宣传组：“夏导最善良、最帅气、最有才华了！”
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夏鸥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给徐否打去了电话，开了免提。
他面上平静，但喉结滚动，透出几分忐忑不安。
电话接通了。
夏鸥眼睛一亮，但语速很快，一副爱来不来的样子：“徐否，你《霖冬》宣传来不来。”
那边没有声音，他又飞快地补了一句：“任浙、秦强他们也来。”
过了一会，电话那头传来平静而温和的男声。
“稍等，我现在把手机拿给徐否。”
宣传组惊呼：“哎呀。”
“好像是钟老师？”
“肯定是钟老师，妈妈，我嗑的CP成真了啊。”
夏鸥在帽檐下的眉眼，本就浸在阴影里，听到钟祁的声音，眉头一皱，显得更加不好惹了。
水声变大，又骤然停下。
“谢谢。”模糊的声音传来。
“你好，是夏鸥吗？”女声清晰而沉稳。
夏鸥手背上绷起了青筋，他有些莫名的紧张，让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努力佯装平静，但越努力，嗓音越干涩：“是我。”
好在那头没听出来。
“有什么事？”
夏鸥磨了磨牙，问：“《霖冬》宣传，你来不来。”
他有点扭捏。
宣传组一边看导演的好戏，一边火上浇油：“让徐老师带上钟老师……让徐老师带上钟老师……”
夏鸥捂住听筒。
他冰冷地注视宣传组成员们：“哈？”
宣传组逃之夭夭。
夏鸥转回眼。
他压低帽檐，清了清嗓子，说：“你要是想和钟祁一起来，我也没有意见，反正我不在意。”
徐否回答：“好，我会去，我也会问一问钟老师。”
夏鸥如被鱼刺卡了嗓子。
“你来就行了”这句话，他始终没说出口。
很多话他都没说出口。
可能他需要一个人，这个人的爱要么像醋一样，能软化他嗓子里的刺，要么像催吐剂一样，让他能一吐为快。
“那……谢了，”夏鸥闷闷地说，“还有，恭喜你了。”
徐否有些意外：“不客气，夏导。”
她笑了笑。
夏鸥捂住脸，被她笑得脸热。
他为什么要做自己不习惯的事情，说什么“恭喜”。
在录音棚内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
他们齐齐别开眼。
不能看，待会夏导恼羞成怒怎么办。
夏鸥的电影《霖冬》借着徐否、钟祁参演过的东风，抓住流量，在网上尽可能地造势宣传，引起了一波话题。
【夏导当时没启用骆厦真是个英明的决策。】
【别提，他家粉马上闻着味道爬过来了】
【听说徐否参演了】
【我还听说钟祁女装了】
【不是任浙女装吗】
到底是谁女装，也成了一个话题。
宣传视频拍摄当日，徐否和钟祁在录影棚见到了很多熟人。
比如被列为传奇综艺top3的《一天天的都在忙什么》综艺的总导演——秦强也来到了现场。
秦强变——胖了。
他的娃娃脸没变，但腰上胖了一圈。
徐否：“是过劳肥吗，秦导？”
秦强捂住心口：“好毒的嘴。”
“男人年纪大了，就是会有肚腩！”他拍着肚皮，辩解，“男人啊，男人就是这样一种可悲的生物啊！”
徐否看向钟祁，钟祁的腹部平坦紧实。
她回头，斩钉截铁：“不是。”
秦强抱住自己，嘤嘤哭泣：“没错，我是暴饮暴食了一段时间，没办法，没时间去健身房难道是我的错吗？最近太忙了，我又要忙着应酬，拉赞助很不容易的啊……”
他嘟嘟囔囔说了许多。
“我们在做一个公益节目，关注小镇女性成长，”作为副导的马回说，“徐老师有兴趣的话可以投资一下。”
徐否：“好，详细资料请发我邮箱。”
马回当下便发了资料过去。
秦强只好向钟祁哭诉，但钟祁只是睁着一双平和无辜的眼睛，静静地低头，很有耐心地看着他。
——钟祁听不见。
秦强觉得钟老师真是好人。
徐否只管和马回聊起来：“吕小荷在你们那都好吗？”
“都正常，她很努力。”马回点头。
在拍摄寄语前，她们又聊了聊项目。
任浙也到了，他带着他的猫。
“好可爱……”工作人员们围上去。
“可爱什么。”
众人回头，只见《霖冬》总导演，夏鸥正投来杀人的目光。
他抬起下巴，瞪任浙：“你来干什么？”
任浙：“……因为我是《霖冬》主演？”
夏鸥戴着黑色鸭舌帽，冷酷地走上去，抱起猫，跟猫一起软了下去。
“猪猪来了就行，你可以走了。”
任浙：“……？”
夏鸥又捏了捏猪猪的肚腩，控诉任浙：“猪猪怎么又变瘦了！”
任浙：“因为减肥成功了啊！”
两个人又开始拌嘴。
录音棚里太热闹。
所有人都有一种预感。
完了，今天的寄语不知道要拍到什么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