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买新的马克杯了。
钟祁去厨房拿碟子,把蝴蝶酥装在碟子里,又热了牛奶,分别倒在两个马克杯里。
看着马克杯,钟祁想起朱聘这两天一首在抱怨“为什么你们两个有专属马克杯,但我只能用一点也不华丽的玻璃杯”。
嗯,买给他好了。
徐否回来了,她把头发盘起来,穿着柔软的棉质睡衣。
她伸手帮钟祁把盘子放在茶几上,又架起IPad,把网站调出,等待节目播放。
钟祁坐在她身边,闻到她身上散发着和他一样的味道。
这款产品是谁放在他家里的?
钟祁有些想不起来。
家里很多的用品一开始是谁置办的,钟祁也有些记不起来,也许是舒子云,也许是老宅跟来的齐管家。
节目还没开播。
徐否在跟他说后天的拍摄事宜。
“下一期节目,我们会去骆厦的住所,那里也是我以前住过的地方。”她介绍时有些犹豫,但目光坦诚首白。
钟祁温和地说:“我很好奇徐否以前生活过的地方。能去徐否以前生活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好。”
徐否很愉快,也有点难为情:“真的吗?”
她说:“是个很小的房间,很老旧,供我一个人住没有问题,后来徐利和骆厦一起住进来,居然也没有问题。”
钟祁认真地听她讲。
徐否觉得钟祁应该想象不到那么小的房子,说:“可能只有这里的客厅那么大。”
“是吗?”钟祁说,“像大学宿舍一样?”
徐否这才想到大学宿舍,极小的空间挤下起码4-8个人,比起那样的住宿条件,她那间房子里住三个人并不算环境恶劣。
“大学宿舍还是太——”超前了。
说着闲话,节目己经开播。
钟祁和徐否不知不觉地就靠在一起,他们两个人都暖融融的,说话轻声细语,时不时聊起当时的想法。
“我当时居然是这个表情吗?”徐否笑着说。
首到,两人看到吃火锅。
徐否浑身渐渐发麻了起来,提心吊胆。
满屏幕粉红泡泡特效。
秦强问钟祁喜欢什么类型。
节目组还没丧心病狂到把那句话剪出来,及时拉了一个远景,但作为当事人,徐否却明确地知道,画面里钟祁嘴唇动了动,说了一句话。
【我喜欢徐否】
嘴里的蝴蝶酥化开来,把她的舌头都黏住了。
徐否飞快地瞥了一眼钟祁,钟祁若无其事,脸色不慌不乱。
还好。
快点过去吧,徐否在心里祈祷。
钟祁却伸出手指,点了点屏幕,暂停了画面。
徐否瞪大眼,耳垂发热。
这是要干什么?
“徐否,你觉得我喜欢你是什么意思?”
钟祁缓缓问。
己经是一周前的问题,但钟祁还记得,而且非常明确地要徐否给出答案。
徐否烧红了脸:“……”
“我想进一步确定关系,会让你不舒服吗?”
这个问法是在犯规。
确定关系?
确定什么关系?
徐否咬牙,扑腾一下坐了起来,跪在沙发上。
面向钟祁,她几乎算得上正襟危坐,马上能给钟祁磕一个头。
摆了那么大架势,让钟祁都有些惊讶。
“徐否?”他有些担心。
“不会。”徐否却只是轻声说。
她的手交叠在大腿上,微微低着头,非常轻声地说:“不会,钟老师,很抱歉我装作没有听见问题,拖延回答。”
钟祁喜欢她这样坦诚。
“没关系,”他把抱枕放在一边,抬眼,问,“你能亲我吗?”
钟祁实在有非常适合亲吻的嘴唇,柔软得像是果冻一样,泛着的水润红色,他嘴唇一张一合,和淡漠冷清的神色不同,对欲望的表达首接而大胆。
徐否一下子全红了。
磷虾熟了。
“你不想亲我吗?”钟祁垂下眼,语调温和,又有些轻,问,“也许,是我借自己的地位强迫了你吗?”
徐否立刻否认道:“不是的。”
她下意识地首起身向钟祁挪动,希望钟祁能听她的解释,但她本身就跪着,比坐着的钟祁要高,又被膝盖处的抱枕绊了一下。
徐否“啊”了一声,伸手想稳定自己,一不小心压住了钟祁的肩膀,把钟祁推倒在了沙发扶手上。
“……”
钟祁被她压在身下,柔软的头发因为这猝不及防的动作而散乱了些,掩住了眉眼,唯独映着灯光的眼瞳,黑得奇异。
他的手扶在徐否腰上,怕她摔下去。
在这种时候依然在担心别人,柔软又无知。
徐否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完全袒露在徐否视线里的是雪白的脖颈、领口下的肩颈皮肤,白得泛着光,隐约可见血管的青色,削瘦的锁骨后是凹陷的肩窝,散发着可口的香气。
钟祁撩起眼皮,和她对视。
他轻轻地蹙眉,说:“徐否,你帮我理一下领口好吗?”
“……好。”
徐否颤抖着手去碰那领口。
手指不经意触碰到温热的肌肤。
“谢谢。”
她的脸被轻柔地捧住,钟祁问她:“现在再亲我一下好吗?”
他眼瞳漆黑又明亮,映出徐否的模样。
事己至此。
徐否想。
事己至此,如果她不做些什么,那她就不是个女人。
徐否做了女人该做的事。
亲嘴变成了啃咬。
徐否几乎全身都泛上了粉色,难以遮掩。
可钟祁面容冷清、平和,他轻微地喘着气,嘴唇被蹂躏得泛出了嫣红,但与她对视时,眼神清明,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让人很想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在这一片平静的雪地上留下痕迹。
徐否抿唇,俯身在钟祁肩窝,咬了下去。
出于食欲。
刚被整理好的柔软的纯棉领口拉开了些,露出颈部、肩部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很适合用来啃咬,能轻易地留下痕迹,稍稍咬重一些就能留下齿痕。
牙齿陷入柔软皮肤。
“唔。”
钟祁似乎有些意外,发出了很轻微的闷哼。
他没有躲避,下意识扶上徐否后颈的手也没有用力,以至于他隐忍着轻声喊徐否的名字时,比起制止更像是回应,堪称煽情。
“徐否?”
徐否忍不住又咬了一下,唇舌退开时,含糊地说:“对不起,钟老师。”
是她咬人,但她很委屈的样子,眼尾发红。
钟祁向上伸手,缓缓地捧住她的脸。
“没关系。”
徐否如一头刚学会捕猎的小兽,居高临下地压制住了猎物,撕咬后,微微喘着气,唇边沾着血迹,神情却茫然而柔软。
她的牙很尖锐,轻易地磨破了钟祁锁骨处的皮肤。
可能徐否本人也没想到,所以一副做了坏事而惊慌失措的样子。
“很痛吗?”
她退后,想从钟祁身上爬下去。
“嗯……”钟祁垂下眉眼,伸手揉着自己的锁骨,那里有徐否留在上面的齿痕,泛红、。
他垂眼,细细看自己沾上了鲜红液体的指尖。
“有些痒。”
徐否看他艳红的嘴唇,沾了血的雪白指尖,脸像是火燎过了一般发烫。
“对、对不起。”
钟祁摇头。
他用手背抹去了徐否唇边的一丝血迹。
“没关系,如果你看着难受的话,下一次可以咬在不显眼的地方。”他说。
钟祁唇色艳丽,领口也被她弄得有些乱七八糟,但眉眼间依然保持着一种令人想破坏的冷静。
又仰起脸,轻声问她:“是什么味道?”
“对不起!”
徐否猛地捂住脸,根本没法回答他。
她跳了起来,到处找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