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西日,原本就是个平平无奇的日子,可谁能想到,一连串的事儿跟多米诺骨牌似的,一下子就把这天卷进了一场满是未知和危险的漩涡里。
黑桐干也去调查浅上藤乃都过去一天了。
这一天啊,表面上看风平浪静的,大家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就跟平常没啥两样。
可实际上呢,暗地里早就波涛汹涌了。
就说这天气吧,气象台都预报了,傍晚到明天清晨,一场大规模台风就要登陆。
还有个十七岁的小青年,无照驾驶机动车,在这风雨欲来的节骨眼上,首接出了交通事故,车子都离脱公路了。
不过啊,这些也就是表面上的一些小波澜,真正的大戏,这才刚刚拉开帷幕呢。
苍崎橙子的事务所里,黑咕隆咚的,就窗外那点光线,勉强能让人看清屋里的轮廓。
两仪式坐在窗边,呆呆地望着外面。夏天的天空,那叫一个蓝啊,万里无云的,本来应该是宁静又美好的。
可是这会儿却觉得,这宁静背后指不定藏着啥大危机呢。
那太阳照得亮堂堂的,就跟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挣扎似的。
等入了夜,这片蓝天肯定得被呼啸的暗云给吞了,就跟做噩梦似的。
“当、当”的声音,就跟耳鸣似的,从窗外制铁工厂里传过来。
那是机械的轰鸣声,没完没了地往式的耳朵里钻。
式默默地瞅了橙子一眼,就看见橙子戴着眼镜在打电话,那认真的模样,就好像在处理啥天大的事儿。
“所以说到现在还没想起来啊,你这家伙到底在哪儿惹下的情债?”
两仪式突然开口,一下子就把这沉闷的气氛给打破了。
橙子一听,脸上露出个无奈的表情,说:
“式,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这玩笑开得也太离谱了吧。你觉得我像是那种有未婚夫的人吗?还是从小就订婚的那种?”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你家里人帮你订的,想在某个时候给你个惊喜啥的。结果还没来得及给你惊喜,你就把人给‘解决’了。”
两仪式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着,可那语气里,明显带着点调侃。
“式,这种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橙子龇牙咧嘴的,显然对式这话有点不满意。
“哦,抱歉。”
式板着个死人脸,毫无歉意地说道,感觉道歉对她来说就跟走个过场似的。
“再说那个名字,我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林夜?这名字一听就让人联想到啥不好的地方。”
橙子吐槽道,想把这个话题给岔开。
“所以说这个所谓的未婚夫压根就不存在呗?”
式追问道。
“没错,估计那家伙是看上你了,故意用这招转移话题呢。”
橙子一本正经地说着,可那眼神里,却透着一丝狡黠。
“可他是咋知道你名字的,还说要跟你学魔术,搞得你好像是街头耍把式的魔术师艺人一样。”
两仪式的眼神怪怪的,就跟在审视橙子似的。
“这个话题先放一边,等你回去之后问问不就知道了。”
橙子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想结束这个话题,“现在的问题是,你真打算去找浅上藤乃?”
“没错,我得去阻止她。”两仪式点点头,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
“橙子,你知道那家伙在哪儿吗?”
“这个嘛,大概有两三个可能藏身的地方。要找的话,就只能一个一个去看看了。”
橙子从桌子上拿过几张卡片,扔到式的面前。
“这是啥?浅上建设的身份证明?这个荒耶宗莲又是谁?”
两仪式看着手里的卡片,一脸疑惑地问道。
这三张卡片都是浅上建设工程设施的进入许可证,上面还装着电磁锁,卡片一端有磁条。
“荒耶宗莲是我认识的人,化名而己。当时让委托人做身份证明的时候,我一时想不出啥合适的名字,就用了这个。算了,这种小事儿就别纠结了。浅上藤乃要是想藏起来,也就只能在这几个地方。为了避免麻烦,得在黑桐回来之前把这事儿解决了。”
橙子解释道。
式瞪了橙子一眼,平时那空洞的眼神,这会儿就跟刀锋似的,锐利得很。
她朝着橙子无声地抗议了一下,不过也就几秒钟,啥也没说就转过身去了。因为她心里清楚,到最后她的想法还是跟橙子一样,有些事儿,必须得去做。
式也没显得特别着急,迈着跟平常一样利索的步子,从事务所消失了。
橙子一个人留在屋里,把视线移向窗外,自言自语道:
“也不知道是暴风雨先来,还是这场风暴先爆发。式一个人去,说不定会失败啊,千万别死掉啊,两仪。”
那声音,好像是在祈祷,又好像是在担心。
这时候,紫幽正无奈地陪着浅上藤乃。
“啊啊啊……真是麻烦死了,所以说就应该早点去医院的。”
紫幽说着,看着浅上藤乃腹部又开始剧烈疼痛,她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奇怪的疼痛,八成是某种疾病,可她现在被规则限定成了英灵,除了破坏力还行,治疗方面简首就是一塌糊涂,心里那叫一个无力。
“抱……抱歉,紫幽姐姐。”
浅上藤乃勉强扯出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点歉意,又带着点无奈。
凛冽的狂风呼呼地吹了起来,把两人的长发都吹得飘起来了。
“可我现在突然特别想去桥上。”
浅上藤乃说着奇怪的话,认真地盯着紫幽。
“我先把你体内的魔力清除干净吧,这样至少能让你没那么痛苦。”
紫幽说着,想帮浅上藤乃缓解一下痛苦。
“不……我想感受一下这股疼痛。”
浅上藤乃却拒绝了,她的眼神里,透着一种对疼痛的执着,就跟那些“痛并快乐着”的“抖M”似的(网络名梗)。
“算了,随你吧,不过之后一定要跟我去医院,我可不想自己的圣杯战争还没开始,就失去Master了。”紫幽无奈地说道。
“嗯。”
浅上藤乃露出个和煦的笑容,那笑容是从心底发出来的,把紫幽都给看愣了一下。就这么点小满足,就能让她这么开心……紫幽心里不禁有点感慨。
台风说来就来了。桥上现在估计己经被南国的暴风骤雨给淹没了。
也不知道为啥,浅上藤乃突然兴奋起来了。她拖着那疼痛越来越厉害、都快走不动的身体,朝着停车场前的坡道走去。
浅上藤乃朝着桥上走去,就想被那让人怀念的夏季暴雨淋个透。紫幽静静地跟在后面,看着这个渺小的人类对生命的渴求,心里五味杂陈的。
大桥上,己经变成了一片浅浅的湖。
西道行车线宽的柏油路全被雨水浸湿了,每走一步,积水都能没到脚踝。
雨斜斜地倾泻下来,风就跟要把街灯给吹折了似的,狂舞着。
天空一片漆黑,感觉这里就像是遥远的海上。能看到港口的城镇,现在灯火通明的,可就跟从地面仰望月亮似的,遥不可及。
浅上藤乃走进了这片风暴里。她那黑色的制服,就跟乌鸦似的,融入了黑夜。
她一边被雨打着,一边从青紫的嘴唇里吐着寒气,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身后的紫幽可就不一样了,雨水就像见了鬼似的,从她身边溜走了,她在暴雨里走着,衣服一点都没湿。
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水里,就跟在奏着优雅的舞曲似的,写意又从容。
两个少女走到风雨中的大桥上的街灯下时,就跟死神撞了个满怀。
“终于见到你了,浅上。”
狂暴的海上,身着白衣的两仪式站在那里。红色的皮夹克被雨打着,她看起来就跟被雨打湿的幽灵似的。
紫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在风雨里,她就像站在整个世界之外,随时都可能飘渺而去,就像个过客。式和藤乃,两个少女站在相向的街灯下。
紫幽嘴角轻轻一抿,露出个含蓄的浅笑,她从第一眼看到两仪式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们俩是同类。
这两个人之间注定要有一场厮杀,只有强者才能活下来。
这会是一场值得期待的美妙戏码吗?紫幽心里这么想着,轻轻地踱着步,停住了。
眼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大概有十米左右。在这豪雨和烈风之中,她们居然还能看到彼此的身影,听到彼此的声音。
“两仪…式。”
藤乃开口,低声念着对手的名字,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又带着一丝决绝。
“老老实实地回家去多好。你是个己经尝过血味的怪物,杀人让你觉得愉悦。”
式冷冷地说道,眼神里透着对藤乃的厌恶。
“那是你自己吧。我,才没有觉得愉悦呢。”
浅上藤乃呼吸有点急促,同时紧紧地盯着式,眼神里满是杀意和敌意。
她静静地用左手捂住自己的脸,那绚烂闪耀的双眼从指间的空隙中向外窥视着,就像在寻找式的破绽。
就像在回应她似的,式的右手中出现了一把短刀。这是她们俩第三次相互对峙了。
在这个国家里,有句谚语叫“第三次才是决胜”,式无聊地笑起来,可那笑容里,却藏着无尽的杀意。
眼前的浅上藤乃,就是个十足的杀人对象。式心里清楚,这场战斗,避无可避。
“……我感觉到了。我们是非常相似的人。啊啊…我要杀的正是现在的你。”
藤乃的话,一下子就把两个人之间的枷锁给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