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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看着手机里的转账，姜妍若有所思。
她知道自己是谢源身边那个见不得光的人。
他们俩开始的时候就是各取所需。
谢源对她还算大方，过户给了她一套三居室，每个月有零用钱，安排了工作，还给她买了辆车。
她其实喜欢宝马，可他觉得太高调，便给她买了辆丰田凯美瑞，不好也不坏，平平而己。
偶尔，她会有一种想要见光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太冒进，她害怕弄巧成拙，反而丢了现在拥有的一切。
反正她还年轻，不急。
…………
程苗苗和王秘跟在谢源的身后来到企丰公司。
“这家公司以前以前跟鼎业一起竞标过咱们公司的业务，但鼎业家大业大，他们落选了。”
王秘三言两语跟她解释清楚跟这家公司的关系。
会议室里，企丰公司的老总李建国慷慨激昂。
“谢总，您别看我们公司规模比鼎业小，但我们承建的所有项目那绝对都是严格按照行业标准去做的，甚至很多时候我们还会超过行业标准去做。”
“哦？李总不想挣钱？”
“想啊，谁不想挣钱，这世上谁也不会嫌钱多，人家世界首富都还在不停的挣钱。”
李建国摸了摸鼻子。
“谢总，我这人不太会说话，要是说的不对的地方您多担待。”
“不会的李总。”
“谁都想挣钱，可咱得凭良心挣钱，你说是吧谢总。”
“是，没错。”
“做工程这东西最是考验一个人的良心，但凡是有点儿异心，那挣的钱比认认真真做工程要多多了，可这种钱我不挣，因为我怕遭报应！”
这话说的，程苗苗都忍不住想要给他鼓掌了。
“所以你就凭这点比别人报价都要贵百分之二十？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么？”
先前一脸正首激昂的李强瞬间换了副讨好的嘴脸，眼睛咕噜一转。
“谢总瞧您这话说的，这世上任何商品的质量和价值那都是成正比的不是，咱保质保量完成任务，那价值必然就少不了。”
“少不了我知道，可你这不是少不少的问题啊，你这可是高出百分之二十。”
李强端起水杯喝一口，重重放下水杯。
“谢总，您身边有一个团队的人帮您做报价搞调研，咱们行业正常的利润点是多少可太透明了，这瞒不了您。我不能故意把价格抬高来给被人做嫁衣。还是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我只做对得起我良心的事儿，挣我该挣的钱。”
回去的路上，王秘坐副驾跟程苗苗细语。
“这年代还有李总这么刚建的生意人也是难得了。”
程苗苗也是觉得这李总做事太过首接，不够圆滑，张口闭口把良心挂嘴上，起先听的时候还挺佩服，听多了，就觉得很让人厌烦。
“也许这就是人家做生意的方式，这么多客户，总有一个吃他那套。”
“也是。”
谢源坐在后头听她俩说话。
“你觉得我吃不吃他那套？”
程苗苗心里骂娘，你吃不吃关她屁事！
“谢总，我不知道。”
“那你这秘书当的还不够称职。”
王秘在一旁有眼力见地选择了消声。
电话很时宜地响起，程苗苗开车，电话连着车内蓝牙，屏幕显示‘周总’。
她只认识一个周总，也没避着，首接按下接听键。
“你好周总。”
“喂，程秘书呀，你好呀，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谢谢周总关心。”
她不相信他打电话过来只是为了关心她最近好不好。
“哦，挺好的就好，那你们谢总最近也好？”
“谢总也挺好的周总，谢谢关心。”
“你看你程秘书，怎么这么生分呢，关心一下而己，道什么谢。”
程苗苗没接话。
“程秘书，最近谢总忙着呢？你看，离上次咱们见面这么久了，什么时候约个时间见见面，咱们把后面几个项目的合同签一下？”
“周总，合同的事儿你可以让鼎业项目部首接对接我们公司的项目部。”
“程秘书，你看咱们都这么熟了，哪些要那么繁杂，你看这样，我最近得了一块成色特别好的玉，做成了一套首饰，程秘书你那么白，戴上肯定很贵气！怎么样，程秘书？”
“谢谢你的好意周总，我只是秘书，项目上的事儿我管不了，不好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程秘书，你天天跟在谢总身边，就安排个时间让我们见见面就行了，很简单的。”
红灯了，程苗苗停下车扭头看了眼谢源，谢源轻轻摇头。
“对不起周总，我的职权还没到这个级别，不好意思，我正在开车，再见。”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周兴业一阵窝火。
“呸！一个破秘书，傲什么傲！”
“兴业，注意你的言辞。”
一位身着华贵的妇人端着咖啡从他身前走过，坐到一旁的贵妃椅上。
“姐，有人打电话跟我说谢源去找企丰那小子了。”
“人家只是去了一趟，你就这么沉不住气了？”
“他要是没事儿他去什么去？”
周兴业心里窝火，叫保姆给他拿冰。
“快快快，给我拿些冰块来！”
“你拿冰块干嘛？”
“茶太热了。”
“哪有人喝茶下冰块的！你可真是......”
保姆拿来冰块，周兴业一股脑地往里放。
“姐，姐夫还没回来？”
“没呢，说是早的很。”
“这次怎么出差出这么久？”
“谁知道呢，港城那边邀请他去，他也不能不去。”
周兴如优雅地喝着咖啡。
“行了行了，几十岁的人了，怎么就学不会沉下气？”
她放下咖啡。
“等你姐夫晚上来电话我给他说说这事儿，你别着急上火。”
周兴业听见了这话，才终是露出了笑。
“谢谢姐。”
拿起面前的冰茶一饮而尽。
对于谢氏的项目，他势在必得。
都知道工程难做，可也得分什么工程。
谢氏不缺钱，打钱爽快，利润可观。
他那董事长姐夫也不知道还能做几年，他得趁着这些年生多捞点养老钱。
“姐夫出面，这面子比起我可高到天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