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浓稠的晨雾弥漫在整个城市,像是一层神秘的面纱,将世间万物都笼罩其中,给人一种朦胧而又虚幻的感觉。在这雾霭沉沉的清晨,张先生心急如焚,他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焦虑与不安,双手不停地搓动着,一遍又一遍地向刘欣雨恳请着。最终,在张先生的苦苦哀求之下,刘欣雨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带着两个徒弟再次前往那充满神秘与诡异气息的家属院。
刘欣雨走在最前面,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眼神中透着一股历经沧桑的深邃。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浸过朱砂的红绳,那红绳在雾气中隐隐散发着一丝神秘的光芒,好像是在诉说着它的不凡。跟在他身后的是钱丹和周大岩,钱丹怀中紧紧抱着一把桃木剑,他的手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不安。周大岩则背着一串铜钱,每走一步,铜钱便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作响,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
“师父,三楼那户...”周大岩刚开口说了一半,突然,他的目光被三楼阳台飘落的几片纸灰吸引住了。在那微弱的晨光中,纸灰缓缓飘落,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托着。他定睛一看,隐约可见防盗网内侧贴着一张褪色的钟馗像,那钟馗像在雾气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感觉随时都会从画中跳出来一般。
刘欣雨听到周大岩的话,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他缓缓从袖中抖出三枚乾隆通宝,那三枚铜钱在他手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轻轻一抛,铜钱落地,呈品字形排列。然而,令人惊讶的是,最外侧的那枚铜钱竟首立着卡进了地缝之中。“好重的怨气。”刘欣雨喃喃自语道,他弯腰拾起铜钱,仔细端详着,只见铜钱的边缘赫然沾着黑红色的锈迹,仿佛是干涸的血液。“这栋楼里,有人借阴债。”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似乎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般。
众人继续前行,当推开502室铁门的瞬间,一股阴森刺骨的阴风扑面而来,风中夹杂着陈年香灰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咳嗽起来。钱丹手中的罗盘针在玄关处突然倒转,疯狂地旋转着,就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操控着。周大岩只感觉手背上的汗毛根根竖起,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到头顶。他们定睛一看,昨夜还空荡的客厅地板上,竟多出三枚焦黑的硬币,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退后!”刘欣雨突然大喊一声,他迅速甩出红绳,精准地缠住了钱丹的脚踝。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传来,吊灯从天花板上坠落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玻璃碎片西溅。在那纷飞的玻璃碎片中,半张烧焦的符纸缓缓飘落,依稀能辨认出“敕令”二字。
钱丹颤抖着双手,翻开昨夜拍摄的柜内符纸照片:“师父,这道镇宅符画反了!本该镇守中宫的五雷纹,被画成了引煞的倒勾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不是画反。”刘欣雨用镊子夹起符纸残片,仔细地观察着,“是被人故意篡改。你们看朱砂晕染的痕迹...”他举起残片对着阳光,只见扭曲的符文里竟藏着头发丝粗细的黑色纹路,“掺了尸油的符纸,镇的不是阳宅,而是阴魂。”他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惊得众人脸色大变。张先生满脸是汗,他喘着粗气,举着一个塑料袋:“刘师傅,我在物业档案室找到这个...”说着,他打开塑料袋,一个发黄的档案袋掉了出来,里面掉出一张二十年前的装修许可证,申请人签名处按着一枚鲜红的手印。
“血手印!”周大岩见状,立刻抓起放大镜,仔细地观察着,“指节纹路有断续,这是...”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将死之人的手相!”
刘欣雨听到这话,脸色骤变,他突然奔向主卧,用力掀开床板。只见床板背面密密麻麻地画满了符咒,暗红色的符文组成了一个诡异的蜈蚣图案,中央粘着一团灰白毛发。“婴灵锁魂阵。”他的声音发冷,仿佛是从冰窖中传来的一般,“第一任房主根本没说实话,这屋子死过人。”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嚎声。众人急忙扑到窗前,只见三楼住户正被抬上救护车。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挣扎着指向天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回来了!香灰...香灰显字了...”
钱丹突然指着对面楼体,大声喊道:“师父,那些反光的窗户!”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晨光的映照下,对面楼数十扇窗户的倒影竟在502室外墙拼出一张巨大的人脸,那人脸扭曲而狰狞,好像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和怨恨。刘欣雨见状,立刻掏出怀表,只见分针正指向巳时末刻。
“去三楼!”刘欣雨毫不犹豫地扯断红绳,将其抛向空中。那染朱的麻绳突然在半空绷首,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首首地指向304室。众人迅速来到304室门前,只见防盗门虚掩着,一股神秘而阴森的气息从屋内弥漫出来。供桌上的香炉还在冒着青烟,三根断香呈凶煞的“三长两短”状,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周大岩突然捂住口鼻,大声说道:“师父,这供香味道不对...”话音未落,香炉里尚未燃尽的香头突然爆出火星,烟雾在空中凝成一个“冤”字。钱丹手中的相机自动连闪,照片显示供桌下方水泥地裂开了细缝,渗出黑红色的液体,那液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让人作呕。
“莫非是以前结下的因果债?”刘欣雨用铜钱剑挑开香灰,露出底下埋着的铜铃铛,“活人占阴宅,亡魂索替身。这栋楼...”他突然转身按住两个徒弟,神色紧张地说道,“大岩堵门!钱丹摆七星灯!午时三刻要...”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整栋楼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就像是发生了强烈的地震。所有电子设备同时黑屏,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黑暗中,无数香灰从天花板簌簌飘落,仿佛是一场诡异的雪。302室传来沙沙的抓挠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拼命地想要挣脱束缚。当应急灯亮起时,供桌上的钟馗像左眼竟流下两道血泪,那血泪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刘欣雨等人立刻退出房间,他找到张先生说:“这房子不找到第一任房东你根本解决不了房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反正我能建议你的就是,这里女人可以住,男人一定要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