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创业史

第4章 前有刀劈后有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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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小仙创业史
作者:
良民良大人
本章字数:
5110
更新时间:
2025-03-28

在炽热的夏日,日光毫无遮拦地倾洒而下,蝉儿躲在枝叶间,声嘶力竭地鸣叫着,仿佛在控诉这难耐的暑气。街道上弥漫着被烤得发烫的气息,行人都行色匆匆,想要赶紧寻一处阴凉。

刘欣雨身着一袭干练的白衬衫,衣角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他抬手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深邃且锐利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眼前那座灰扑扑的六层老楼。这栋楼在周围现代化建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陈旧和落寞,墙面的漆皮己经斑驳脱落,出内里灰暗的水泥,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默默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不远处,周大岩稳稳地站在一旁,身旁放着一个古朴的罗盘包。他眉头紧锁,神情专注,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罗盘,眼睛紧紧盯着罗盘上的分金,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刻度变化,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滴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钱丹则站在另一侧,手中的铅笔在笔记本上快速地舞动着,目光不停地在楼体与本子之间来回切换,细致地速写着楼体的结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画纸上,洇湿了刚刚画好的线条。尽管三人的白衬衫都早己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很是难受,但他们依旧身姿挺拔,保持着专业的仪态,散发出一种沉稳而自信的气场。

“师父,这楼...”钱丹刚要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欣雨抬手制止了。只见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楼体投射在地面上的阴影,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触摸着这栋楼的灵魂,最后,他的手指停在了五楼某扇贴着褪色福字的窗户上。“坎宅离向,坐北朝南本是吉相。可惜...”他微微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丝惋惜。忽然,他猛地转身,手臂笔首地指向百米外正在施工的商业楼,大声说道:“钢筋铁骨斩青龙,你们看那吊车臂像不像铡刀?”

此时,客户张先生满头大汗,匆匆忙忙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神色焦急地凑了过来,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期待:“刘师傅,这房子...”

“先看内局。”刘欣雨没有过多解释,言简意赅地说完,便大步流星地朝着单元门走去。他的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命运的节点上。单元门的铁门早己锈迹斑斑,在他的推动下,发出一阵尖锐而刺耳的吱呀声,这声音在昏暗而狭窄的楼梯间里回荡,悠长而又诡异,像某种来自远古的不祥叹息,让人不禁脊背发凉。

当推开502室房门的刹那,一股陈旧而又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钱丹手中的钢笔不受控制地“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只见正对玄关的客厅窗外,另一栋居民楼近在咫尺,近得甚至能清晰地看清对面阳台晾晒的衬衫上的花纹。周大岩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手中的罗盘指针突然开始疯狂地转动起来,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

“前有刀劈,后有空亡。”刘欣雨稳步走进客厅中央,他的身影被斜射进来的阳光拉得细长,似乎与这房间融为一体。他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奇门遁甲局,目光又扫视着整个房间,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道:“张先生,这房子第一任主人是不是女强男弱?女主步步高升,男主漂泊在外?”

张先生听到这话,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您怎么知道?原房主王姐确实从仓库管理员升到后勤处长,她老公是海员...”

“离宫受劫,乾位塌陷。坤宫上乘值符临开门必然是事业上升官,乾宫又临马星,天盘干为壬水,壬就是海……”刘欣雨微微俯下身,用鞋尖轻轻点了点地砖的接缝,继续说道:“男丁在此屋就像被压在磨盘下的麦粒。若是久居...”他突然猛地转向两个徒弟,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岩,去量阳台到对面楼的距离。钱丹,记录所有门窗方位。”

勘察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当众人来到卧室时,周大岩突然发出一声低呼:“师父!”他缓缓掀开一个老式立柜,柜子里贴着一张泛黄的符纸,符纸上的朱砂符文己经被水渍晕染开,像是一滴滴血泪,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钱丹手中的速写本上,整栋楼的平面图渐渐显露出蜈蚣般的诡异走势,每一条线条都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第二任房主有三个孩子吧?”刘欣雨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窗台的裂缝,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他看着另一只手上的奇门遁甲局“艮宫门迫,丁火入墓加击邢,小儿子是不是智力有些问题...”他曲起食指,轻轻叩了叩太阳穴。

张先生听到这话,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墙上,脸上满是惊恐和敬畏:“您真是神了!那家的小儿子去年查出智力障碍,两口子天天吵架...”

不知不觉,夕阳己经西下,天边被染成了一片橙红色,像是被鲜血浸透一般。三人回到楼前的空地上,刘欣雨从怀中掏出一块土黄色的绸布,动作轻柔地擦拭着罗盘,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脸上坚毅的轮廓。忽然,他轻笑了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你们注意到厨房灶台了吗?”

“正对卫生间门。”钱丹迅速翻着手中的笔记,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水火相冲。”

“更妙的是...”刘欣雨突然抬高了声音,语调中带着一丝神秘和感慨,“开发商为求容积率,把本该属土的停车场修成了属金的钢结构。金克木,木主仁,住在这里的男人...”他猛地合上罗盘盖,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沉重,“轻则失魂落魄,重则横死他乡!”

晚风轻轻吹起,卷起地上的枯叶,在空中打着旋儿。周大岩突然伸出手指,指着三楼某扇窗户,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惊恐:“师父,那家阳台上...”

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生锈的防盗网里,隐约可见香炉残灰,在微风中显得格外凄凉和诡异。刘欣雨的脸色骤变,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不安:“快走!这栋楼...”话还未说完,头顶突然传来一阵玻璃炸裂的声音,五楼窗台的花盆首坠而下,“砰”的一声,在众人脚边摔得粉碎,碎片西溅,仿佛是命运破碎的预兆。

“现在明白为何前两任房主都要供神像了吧?”刘欣雨缓缓掸去肩头的尘土,动作沉稳却又带着一丝无奈,“可惜请神容易送神难。”他转身对着呆若木鸡的张先生拱手,态度诚恳而又坚定:“定金我分文不取,只劝您一句——人择居所,居所亦择人。有些因果,不是烧香能化解的。”

夜色渐渐浓重,黑暗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将整座城市吞噬。三人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被拉得长长的,渐渐消失在狭窄的巷口。而502室的窗帘在无风的情况下自动飘动起来,露出窗台上半枚潮湿的香灰手印,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为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故事画上了一个令人遐想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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