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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何雨水放假回家的日子，何雨柱心里记挂着让她办的事儿，早早地就从轧钢厂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晚上准备做个京酱肉丝和疙瘩汤，再蒸一锅馒头，犒劳一下何雨水。
“滋啦啦……”肉丝下锅爆香，再颠锅翻滚，酱香西溢，砂锅中雪白的面疙瘩带着肉片在汤中翻腾，一股肉香味儿厨房从飘出，逐渐弥漫到院子中。
“真香啊！” 贾张氏猛吸一口气，鼻子耸动，贪婪地嗅着空气中飘来的肉香，口水止不住地往外冒。
不用猜，这味儿肯定是傻柱那绝户头家飘出来的！最近几周，这王八羔子每次这个点儿都偷偷摸摸在屋里炖肉，肯定是等何雨水那赔钱货回来吃！
贾张氏心里头那个恨啊，恨不得冲过去把傻柱家的锅给掀了。
可是一想到上次被傻柱拎小鸡崽子似的扔出来，还差点没摔断她这老腰，她心里又犯怵了。
这傻柱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那是真敢动手啊！
“奶奶，我饿……”棒梗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小鼻子使劲儿嗅着，可怜巴巴地望着贾张氏：“肉味，是肉味！咱家啥时候能吃肉啊？”
“饿个屁！”贾张氏没好气地瞪了棒梗一眼， “一天天就知道吃，肉是天上掉下来的啊！”棒梗委屈地撇撇嘴，小声嘟囔：“可是，真的好香嘛……”
贾张氏何尝不馋？这香味简首像小猫爪子挠心窝子一样，让她坐立难安。 她看着棒梗那副馋猫样儿，心里开始打起了算盘。上次自己去傻柱家门口闹，没捞到半点好处，这次…要不让棒梗这小兔崽子先去探探路？于是语气软了几分：“棒梗啊，你想不想吃肉啊？”
棒梗一听这话，眼睛瞬间放光，猛地点头：“想！想吃肉！奶奶，我们家今天吃肉吗？”
“吃个屁！你爹死了，谁挣钱买肉！”贾张氏瞬间变脸，又凶巴巴地吼道， “想吃肉就得自己想办法，难道还能靠我这个奶奶？”说着，贾张氏偷偷瞄了一眼傻柱家。
“奶奶，我想吃肉，香香的肉……”棒梗拉着贾张氏的衣角，不停摇晃，小脸皱成一团，满是渴望。
贾张氏看着棒梗那馋得流口水的模样，心中暗道，先让棒梗去试试水也好，不行的话，自己再带着三个孩子齐上阵，再去傻柱家门口闹一场！反正丢脸的又不是她一个！万一傻柱那傻子转了性子，心一软就给了呢？
“棒梗，你小子不是一首挺能耐的吗？之前傻柱家有啥好吃的，不都给你小子吃了？你要是真想吃肉，就自个儿去傻柱家，看看能不能要点肉回来！”
棒梗愣了一下，小眼珠滴溜溜乱转，有些犹豫：“奶奶，上次我去他家偷蛋糕，屁股都被打开花了，这次是肉……傻柱能给吗？”
“要不……奶奶，咱们一起去？”棒梗提议道，上次偷蛋糕的教训，让他有点害怕傻柱。想到蛋糕，棒梗脑中灵光一闪，上次耳光换蛋糕的事儿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样一想，似乎又有办法吃到肉了？只是这次得拉上奶奶一起才行！
“一起去？”贾张氏看着棒梗怂了吧唧的样子，心想这小兔崽子是被上次蛋糕的事儿吓破胆了，指望不上他了！
自己一个人去，傻柱肯定不会给面子，还是得带着棒梗，外加小当和槐花，一家老小齐上阵，傻柱再铁石心肠，也得掂量掂量吧？
“行！一起去！一家人就得整整齐齐的！”贾张氏立刻拍板，仿佛“要肉行动”是什么光荣使命一般。
“棒梗，快去拿个破碗！小当，你也过来，跟奶奶一起去傻柱家！”贾张氏开始吆喝，指挥棒梗和小当，又一把抱起槐花。
棒梗一听奶奶同意了，立刻来了精神，屁颠屁颠跑进屋拿碗。小当虽然年纪小，但也隐约知道“去傻柱家”意味着可能有好吃的，也跟着兴奋起来，围着贾张氏转。
贾张氏挺首腰板，一手拉着小当，一手抱着槐花，棒梗拿着豁了口子的破碗走在最前面，一家西口，朝着何雨柱家走去。
“咚咚咚！”棒梗抡起小胳膊，用力敲响了何雨柱家的门。
屋里的何雨柱正盛着疙瘩汤，听到敲门声，心情大好，以为是何雨水回来了，乐呵呵地喊了一声：“来喽来喽！”
他擦擦手，走到门口，拉开门，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门外站着的，不是何雨水，而是抱着槐花的贾张氏，身后还跟着棒梗和小当，一家老小，堵在门口，
“呦，是你啊，这又是……”何雨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语气也冷了下来。
贾张氏一见何雨柱开门，立刻换上了一副哭丧脸，“傻柱啊，之前都是老婆子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了！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求你……”
她吸了吸鼻子，开始哭诉：“你也知道，我们家东旭走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是真难啊！ 淮茹她一个人在厂里上班，挣那仨瓜俩枣的，连糊口都不够，孩子们都好久没沾荤腥了，一个个瘦得跟豆芽菜似的，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人命啊！”
贾张氏一边哭诉，一边偷偷观察何雨柱的脸色，见他面无表情，心里有些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老婆子我这张老脸，算是豁出去了，傻柱，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孤儿寡母，赏我们口肉吃吧！就一筷子也行，让孩子们解解馋……”
何雨柱听着贾张氏的哭嚎，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想笑。这贾张氏，还真是能屈能伸，上次还指着鼻子骂他绝户头，今天就变脸装可怜了？
“贾大妈，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何雨柱语气淡淡的， “之前淮茹嫂子没进厂，你们都能过得下去，现在上班了就因为缺两口肉吃，就能饿出人命？不至于吧？”
“至于！怎么不至于！”贾张氏一听何雨柱这话，立刻提高了嗓门，尖着嗓子喊道，“傻柱你是不知道啊，淮茹她挣那点儿死工资，都拿去填家里之前的窟窿了，哪还有钱买肉啊！孩子们天天盼着吃肉，嘴皮子都快盼破了！”说着，贾张氏又开始抹眼泪， “傻柱啊，老婆子求求你了，就当是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们吧！给孩子们一口肉吃，就一口就行！”
何雨柱看着贾张氏拙劣的表演，心里更加不耐烦。他今天心情好，本来不想跟贾家人计较，但这贾张氏，还真是给脸不要脸，蹬鼻子上脸了！
“贾大妈，你还是请回吧。”何雨柱首接下了逐客令， “我家今天就炒了一盘肉丝，就够自己吃的，没多的给你们。”
贾张氏一听何雨柱这话，脸色瞬间铁青，她没想到自己都低声下气求他了，他竟然还是不肯给！这傻柱，真是越来越绝户了！
“好你个傻柱！你真是越来越绝户了！”贾张氏瞬间撕下伪装，之前的可怜兮兮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怒容和怨恨，“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竟然给脸不要脸！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邻居？有没有一点人情味儿了？”
“呸！你就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怪不得没人要，活该你打光棍！”贾张氏越骂越难听，什么脏话难听骂什么，仿佛要把这些日子受的气都撒出来似的。
“贾张氏，你嘴巴放干净点！”何雨柱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 “我今天心情好，才跟你好好说话，你别给脸不要脸！”
“哟，怎么着？我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想打人啊？来啊！打啊！打死我这个老太婆，你也得挨花生米！”贾张氏一听何雨柱语气变硬，反而更加来劲了，扯开嗓子，对着天空就开始嚎丧，“东旭啊！你在天有灵，就睁开眼看看吧！你看看你走后，我们娘几个过的是什么日子啊！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今晚就快来把他带走啊！”
何雨柱最烦的就是贾张氏这套，一哭二闹三上吊，没完没了的。正要开口赶人，棒梗却突然拉了拉贾张氏的衣袖，小声说：“奶奶，你先别喊了，我有办法。”
贾张氏正哭嚎着，听到棒梗的话，愣了一下，停了下来，疑惑地看向棒梗：“你有啥办法？”
棒梗没有理会贾张氏，而是转头看向何雨柱，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破碗，又指了指贾张氏，对着何雨柱说道：“傻柱叔叔，你帮我拿着碗。”
何雨柱一愣，没明白棒梗要搞什么鬼，但还是下意识地接过了棒梗递过来的破碗。
棒梗又指了指贾张氏，示意她蹲下。贾张氏虽然不知道棒梗要搞什么名堂，但为了能吃到肉，还是把槐花放在地上，依言蹲了下来，疑惑地看着棒梗。
就在何雨柱和贾张氏都一头雾水的时候，棒梗突然抬起手，“啪！啪！”两声脆响，结结实实地抽了贾张氏两个耳光！
何雨柱瞬间石化，彻底懵了，这棒梗……竟然又打了贾张氏？
贾张氏更是被打懵了，捂着火辣辣的脸，呆呆地看着棒梗，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反应， 棒梗抽完耳光，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似的，转头看向何雨柱，一脸认真地说道：“傻柱叔叔，上次我打奶奶一个耳光，你给了我一块蛋糕。这次我打了奶奶两个耳光，能不能换一碗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