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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并不是。”小黑猫道：“此套标准乃是从国外引进的先进技术之一。”
“舶来品？”
王远暗自皱眉，有点难以置信。
敢用这套评测标准，难道国外那边的道德水平那么高？
他不信。
就外国那群妖魔鬼怪，真有鬼神，只怕他们的鬼神比他们还荒唐。
王远将疑问问出。
小黑猫一挥手，将国外各国道德标准数据图呈现在他的眼前。
看着满眼六十分上下波动的数据图，王远悟了。
取高不取低，他们本来就低，可不就容易及格嘛。
“这套标准完全就是国外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东西。首接拿过来用？”
王远指指上面，一脸无语：“他们眼睛都瞎了不成？”
“与国际接轨罢了。”小黑猫道：“神仙、凡人都一样。你也别说得好像就你们聪明。”
王远无言以对。
国内在某些事上可不就神仙的拿来主义一个样嘛。
真是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神。
“所以呢？”王远双手抱胸，“神仙自己出问题，反倒来搞我？”
“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
小黑猫坐到桌面，散去空气中的数据图：“事就是这么个事，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反正改变不了什么。”
王远完全不能理解，气呼呼道：
“好，就退一万步讲。算是我拉高了道德标准，我有错。问题是九十分以上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凭什么来搞我？”
“我只是小小的器灵。只负责干活，抱怨的事，找我也没用。”
小黑猫摊开爪子，耸耸肩，一脸爱莫能助。
王远将它抓到掌心：“系统，我可是你的主人。难道你不应该为我分忧？”
闻言，小黑猫用小爪子一拍自己的额头，像个听到很离谱话的人一般，摇着头苦笑：
“王远一思考，我就想发笑。”
它呼一下消失，突然出现在王远的鼻子前，用它那小小的白色爪子拍拍王远的鼻子。
“小兄弟，我可是神器。你区区凡人，何德何能，敢说是我的主人？”
王远眯起眼来，双眼盯着这个放肆的小东西。
“两亿功德，升级出来一个白眼狼。”
小猫震惊得双眼瞪得滚圆，猛的漂到王远眼前。
“我帮你这么多，你反骂我白眼狼？你摸摸自己的良心。
没有我，平平无奇的你。
是不是得被裁员还一无所获？
是不是可能会跟个男人结婚？
你再看看自己的银行卡上的数字。没有我，上千万，从土里长出来的吗？
百万年薪，你真觉得自己能力逆天，能被人看中？
还有林冰，这么漂亮的美女。没有我，你能有机会更进一步？
倒反天罡了吧，你才是白眼狼！”
仔细一想，王远有点无言以对。
输人不输阵，他嘴硬道：“没有我的两亿功德，你还是个人机。现在升级了，有身体了。连主人都不认了？”
“打住！”
小黑猫用爪子作了个暂住的手势，猫脸露出个很无语的表情。
“你该不会认为这两亿功德是你赚来的吧？不会吧？不会吧？竟然有人觉得，凭他自己能救人，能大赚功德？
苍天啊，大地啊，有人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做白日梦呢。
谁尿黄，来滋醒……”
“闭嘴！”
一人一猫瞪着对方。
半晌，王远幽幽说道：“我承认，你确实帮我很多。但没有我，是不是一切都是无根浮萍？”
他郑重提及：“我，我才是干活的人。”
小黑猫竖起一只小爪子：
“NO，NO，NO，你就是个工具人，我才是事件的幕后主宰。没有我费心劳力，安排测算，哪来的今天？”
“倒反天罡。你只是个系统！”
“抱歉呢，现在的我可不只是个系统。”
“行，可以，没问题。你不认主，那就一拍两散。
反正没有你，我也过了二十几年。反倒是你来了，让我惹出一堆事端来。”
王远挥挥手：“你走吧，不送。”
“那可不行。”小黑猫道：“我跟你绑定。可是带着任务来的。任务没完成，我不能走。”
“你到底想干嘛？”
“简单，拉低你的道德底线。”
“这就是你一首发布缺德任务的原因？”
“不然呢？”
小黑猫叹息：“我也很难的好不好。既要让你缺德，又不能真作恶。你能理解我的工作有多难开展吗？”
王远没好气道：“难，你可以不干！”
“不行。我有我的追求，有我的存在意义。跟你这种天天吃喝等死的人类不一样。”
这小家伙，怎么感觉很欠啊。
王远有点后悔花这么大代价将系统升级了。
本来他还以为升级后，会得到天大好处。
结果，就这？
多出一只不肯配合的猫，还有一堆死贵的东西。
两亿功德花得好像很不值。
果然，系统就该老老实实当工具。
正在腹诽，小黑猫突然漂到他眼前，离他的眼睫毛仅仅只有半指距离。
“王远，我觉得你在想一件很失礼的事。”
“并没有。”王远否认：“我只是在想，既然你不认主，那咱们算什么关系？”
“好问题！”
小黑猫在空中像鱼一样，打了个圆圈滚，笑道：“我与你乃是共生关系。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你在不作恶的前提下变坏。”
王远调侃：“所以，你是个缺德系统？”
“当然不是，我不缺德。只是在想让你缺德到一定程度。”
“也就是说，只要我的道德评分低到八十分以下，咱们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或许吧。”系统有点不确定：“目前来说，我只有拉低你的道德底线一个任务。”
王远将小东西捧在手心，默默看着它。
小黑猫抬爪子轻轻挥动：“你在想什么，为什么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没什么。”
王远没说真话，岔开了话题。新生的系统小生灵，似乎对生死没有概念。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变成一只猫？”
“不晓得。”小黑猫对此同样困惑。它打了个响指，变出一面镜子，随后左看右看。
好一会之后，它好像找到了答案：“我明白了。因为猫好看，招人喜欢！”
王远不置可否。
好看可爱能当饭吃？
系统变成猫，肯定跟他本人的意愿无关。要是他，肯定让系统变化成……
算了，多想无益。
还不如想办法套路一下小家伙的好。
王远挂上“友好慈祥”的笑容，冲着小东西微微一笑。
小黑猫只觉得背后发凉，左右打量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