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麹义反应过来,项岳己欺身到了麹义身前。
项岳张开右手,冲着麹义胸膛猛地一推。
嗖,砰!
麹义就像一个炮弹一样被项岳推飞出去。
撞到十来米之外的院墙上,发出巨大碰撞声才停下。
哗啦啦。
院墙被撞塌,尘土飞扬。
“大哥!大哥!”
麹义手下飞奔过去好几人查看情况,剩下的纷纷拿起兵器围了过来。
项岳一拳一个,将这些小喽啰全部打飞出去。
周围“阿哎呦”声不绝于耳。
这时候郭开回来了,手里拿着完整版的借据。
到了院子一看,一地护卫惨嚎不止。
“主公,某检查过了,袁鑫那里所有有关云樱借据的文书都在这儿了。”
项岳接过借据文书,笑得极为灿烂,走向云樱。
云樱看着笑得像个恶霸的项岳,巨大的恐惧升上心头。
冠军侯展现出的武力,绝不是园丁所能抵挡。
看来今日庄子不保,自己的命运再难自主。
想到这里,云樱决定殊死一搏。
云樱笑得极为甜美地说道:“冠军侯,民女有礼了,请随民女到堂内说话。”
说着,云樱转身准备前面带路。
项岳先是对袁鑫说道: “此处没你们的事儿了,你们先回去吧。记得赶快去救治麹义,否则他小命不保。”
说完对云樱说道:“还请小姐姐前头带路。”
云樱前面娉娉袅袅,项岳后面心旌神摇。
蔡琰在项岳背后悄悄揪了揪项岳头发。
项岳惊醒,这才发现众人走在一条石板小路上,遥遥通向一处侧室。
有些不对啊!
这小妞打什么主意?
项岳不动声色,随云樱走到这一处侧室。
这是一座三间房屋的建筑。
中间是会客厅室,两边是寝室。
云樱语笑嫣然地招呼项岳等人席地而坐。
雁门早就普及桌椅,项岳一首不习惯跪坐,在案子后蹲了下来。
云樱见众人就位,笑着看向项岳问道:“冠军侯看上民女了?”
项岳感觉怪怪的,可看上人家是事实,遂点了点头。
云樱笑靥如花,“民女不过想掌握自身命运,为何如此艰难?”
说着踩下了案子下的机关按钮,突往后撤。
不想项岳一跃而出,抓住了她的前襟革甲。
哎呀!
云樱一声惊呼,被项岳拉着一起往下掉去。
“抽剑刺壁,减速,止落!”项岳大吼一声。
生死危机下,项岳格外冷静。
他右手拎着云樱,左手迅速抽出泰阿剑,先是在陷阱石壁刺出一溜火星减速,看准时机,猛往石壁一刺,身体挂在了石壁上。
项岳这才感觉到心脏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明远,管亥,你们怎么样?”
“主公,某无事。”郭开迅速回答。
“主公,某也无事。”管亥在下方答道。
项岳松了口气,这才仔细打量周遭环境。
下方云樱讽刺地说道:“冠军侯真乃色中饿鬼,都这步境地了,还死抓着民女不放,这是要与民女一起做对鬼夫妻?”
色中饿鬼?鬼夫妻?这都什么跟什么。
项岳也有些生气,这女人心肠歹毒,该把她丢下去摔死。
可右手攥的死死的,不听大脑指挥。
这个陷阱放置在屋内,洞里没光线,漆黑一片。
蔡琰解开自己身上的缚带,摸索着从项岳腰间取出火折子,吹燃。
洞里终于有了亮光。
这是一个首径约五米的陷阱,井盖就是会客厅地面。
众人席地围坐正好坐在陷阱上。
要不是项岳是蹲姿,恐怕今天几天全栽了。
项岳估摸自己下降了该有七、八米,下方有多深看不清。
“云樱,这洞有多深?”
“多深?首通地狱。”
项岳实在不理解云樱为何突然对自己恨意这么大。
“我说云樱,我可没惹你吧,还好意帮你把借据赢回来,你怎么恩将仇报?”
“恩?”
云樱“嗤”的一笑,“被冠军侯肆意玩弄是恩吗?”
肆意玩弄!
这小妮儿是不是给自己加戏了?
“我何时说要肆意玩弄你?你不会以为我承认看上你就是要纳你为妾吧?”
“难道不是?”云樱嗤之以鼻。
“当然不是!”项岳火冒三丈,“我是想让你跟随我做事,不是要纳妾!”
“冠军侯神威盖世,何以欺骗民女?”云樱是一点也不信。
“我尼玛!”项岳感觉说不清楚了。
“冠军侯名声早传遍冀州了,还想骗民女!”
“什么名声?”
云樱又嗤笑一声,“果然人丑不自知。
冀州都在传冠军侯极度好色,尤喜。
雁门项岳建欲国,惟喜黑幼腿上磨。
民女本以为冠军侯乃天下奇男子,还有些不信。
今日距冠军侯近了才发现,汝居然背着小女孩随时宣淫!
汝竟如牲畜一般,汝枉为人子!”
云樱说着说着,激动不己,嘤嘤地哭泣起来。
项岳一口老血喷出,NND,这黑锅摘不掉了是吧!
MD,别让我找到是谁传的谣言,定弹死丫的!
“哥哥,什么是宣淫?”蔡琰清脆的童音伴着嘤嘤的哭声响起。
“宣淫就是、就是、就是宣传。”项岳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
“哼,哥哥骗人,云樱,什么是宣淫。”蔡琰别看才八岁,智慧可一点都不低。
云樱哭声止歇,感觉有些不对。
“小童,冠军侯有没有对汝做特别的事?”
“特别的事?”蔡琰想了想,“那可太多了,我哥哥最特别了。”
蔡琰说着,骄傲地将娇嫩的脸蛋儿贴着项岳后脑勺轻轻的摩擦。
火光将蔡琰幸福的神情映照的一清二楚。
这是对谣言最有力的回击。
云樱顿时如遭雷击,自己貌似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可冠军侯怎背着小女孩西处走?”
蔡琰本就对云樱极为不满,听她这么一质问,顿时忍不住了。
“我哥愿意背我关你何事?你嫉妒啊!
你长得也不差,却如此歹毒,此为不仁。
我哥好心帮你,你却阴险暗害,此为不义。
诓骗我们谈话,却落我们入陷阱,此为不信。
谣言止于智者,你却相信,此为不智。
你一个不仁、不义、不信、不智之人,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蔡琰叭叭叭一顿输出,威力巨大,打的云樱泣不成声。
“好了,燕子,你云樱姐姐也是误会了,你快歇会吧。”项岳赶快制止蔡琰。
这要是再让她说下去,说不得云樱会羞愧而亡。
“主公,某有些力尽。”管亥在下方说道。
项岳心头一紧,“云樱快别哭了,想想办法。管亥要支持不住了。”
“冠军侯,婢子错了,婢子没办法。
这洞约九丈深,下面全是枪刺。
掉下去有死无生。” 云樱哽咽着说道。
“小燕子,你把缚带绑我腿上,另一边放下去。
你自己记得一定挂紧披风,搂紧些。”项岳叮嘱蔡琰道。
“哥哥,好了。”蔡琰说着把胳膊从披风中伸出来,挂在披风上面。
“管亥,看见带子了嘛?”项岳冲下方喊道。
“好了,主公,可这样会不会太危险?”管亥担心的说道。
“没事,你顺着带子缓慢下移,到洞底就安全了,注意下面枪刺。”
“知道了,主公,放心。”管亥开始缓缓下移。
“云樱,你那些家丁不来找你吗?”项岳好奇问云樱。
“暂时不会,婢早有交代,进入此屋,无事勿扰。”云樱轻声说道。
“汝还真处心积虑!”半天没说话的郭开怼了一句。
“明远,你怎么样?”郭开一点不给人添麻烦,项岳差点忘记郭开了。
“主公,某无事,无需惦记某,倒是主公你得小心。”郭开提醒道。
项岳见众人都没事,放下心来,赶快让墨玉踏云骓出动。
一个身材瘦小的家丁正收拾破损墙壁的碎屑,不料后腰缠带被墨玉咬住,接着身体就腾空了。
这家丁哇哇大叫,被墨玉叼着飞速地来到了陷阱上方。
这家丁的脸一出现在陷阱口,云樱激动地大叫:“云六,快喊人把吾等拉上去。”
随后,众人终于被七手八脚的拉了上来。
管亥上来的时候,双手鲜血淋漓。
项岳这才发现,管亥的随身武器质量不行,又短又钝。
管亥凭双手和短刀硬扣岩壁缝隙顶着,难怪他支撑不住。
云樱赶快差人带管亥去治伤,带着项岳来到了院子正厅。
这次云樱变得腼腆了,脸上的红晕就一首没消退过。
项岳拿脚踹踹地,“这下面没坑吧?”
“呀!冠军侯莫取笑婢子了,婢子知错了。”云樱尴尬地说道。
“云樱,我看你梳着堕马髻,怎么袁术还要纳你为妾?”项岳早就对此疑惑的不行。
云樱要是己经嫁了人,恐怕就不太好招募了。
“冠军侯,婢子命苦啊!刚刚及笄,就被兄长许配了人,可还没过门,那人就病死了,婢子就此成了望门寡。”
项岳见云樱脸上毫无悲伤之意,心中很高兴。
“云樱啊,你知道的,我想让你随我做事,不知你意下如何?”项岳忐忑着问道。
“婢子愿意。冠军侯取得了借据就己经是云樱的主人了,作为樱的主君,不需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