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玉跟白秋关系一点都不熟,而且很尴尬。
他们是天之骄子,她是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
如果不是母亲,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他们扯上关系。
周明玉忙说:“谢谢小岑总,我就不去了,明天还有事。”
“这假期不是有好几天吗?”岑阅说。
想来岑阅是误会了她和白秋的关系,她能去做伴娘,完全是母亲的关系。
“小岑总,其实我......”周明玉斟酌着用词,脸上禁不住泛起一些难堪。
周明玉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和白秋的关系。
她没法说因为她母亲嫁给死了妻子的白局长,她才和白秋认识。
但见面并不愉快,而且但白局长和她以及邢家并没有来往。
人家只是单纯的娶了母亲而己。
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他们这些亲戚别跑来沾边。
至于她为什么能做白秋的伴娘,那是母亲求来的。
为的就是让她在婚宴上露个脸,让那些适龄的人家看看她。
也不怪白局长瞧不上,她们确实上不得台面。
“我和她不熟。”周明玉说。
岑阅没想到竟是这么个回答,还没等他说话,周明玉立刻说:“我只是阴差阳错当了她的伴娘,当天有伴娘临时来不了,我是被拉过充数的。”
当伴娘的事,白秋不肯答应母亲,但因为一个伴娘结婚头天夜里发了高烧,结婚讲究双数,她才被拉过去充数。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先前自己还好奇白秋跟她关系。
以为她是白秋的堂妹,后来以为是同学,这样就解释的通了她和白秋的关系了,就是没什么实质的关系。
岑阅看了一眼她只涂了口红的面容。
因为一天的忙碌,口红己经斑驳,面容寡淡,神色疲惫,而他之所以婚礼那天会注意到她,是她化完妆实在太好看了。
她长相偏清冷,皮肤底子好,化完妆后站在那不说话的样子,像是哪个大户人家清冷大小姐。
他算是一眼惊艳。
岑阅一笑,说:“沈途他们两口子都去,我就自己,一块去去玩玩就熟悉了。”
白秋讨厌她,周明玉有这个自知之明,说:“谢谢小岑总的好意,您知道,我表格做的不行,还有很多专业的东西不懂,我报了课,放假期间想好好学习一下。”
见她真心不想去,岑阅没在劝,就说:“那行,你也早早下班吧,我顺便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了,我手边还有点活没弄完,您先走吧,我弄完就走。”
“行吧,你也早些下班。”
岑阅走后,周明玉又忙了半个多小时才算忙完。
其实工作哪有忙完的时候,只是把最紧急的事务处理完了。
周明玉下班的时候,公交车己经停运了。
只能拼了个车回去。
折腾到家己经是夜里的十一点半,她躺在床边发了一小会儿呆,在脑子中计划了一下明天的课程安排,结果竟然给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虽然没洗漱,但也算是睡了个饱觉,收拾妥当后,煮了个方便面,草草吃了,拿出笔记本,就坐在茶几上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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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这天无风,是个艳阳天。
在北方的五月,无风的日子都叫风和日丽。
公园有很多扎帐篷春游的。
因为白秋着急,一大清早就让沈途把岑阅从被窝里薅起来,岑阅睡眼朦胧的看着门外的沈途,一脸无语。
“咱们只是去踏个青,放松之下,又不是去行军打仗,去那么早干嘛?”
其实沈途也不想早起,但白秋一早就来敲房门,说今天是五一第一天,去晚了就没有好地方了。
“今天人多,去占地方。”沈途说。
岑阅打了个哈欠,道:“我就不该跟你们去。”
“赶紧。”沈途催促,“我昨晚让你把东西挑出来,你挑了吗?”
“嗯,门口那堆都是,你装拖车里,我去洗个脸。”
沈途装的很快,喊:“你快点!”
“穿裤子呢!”
岑阅从主卧提着裤子出来,边走边系,到书房又抽出一个睡垫出来放在拖车里。
“里面有睡垫,我装了。”沈途说。
岑阅说:“我怕你媳妇半夜嫌冷,还要跑车上去睡,三更半夜的撤垫子多麻烦,多带一个吧。”
“也对。”
到了地下车库,岑阅开了自己的车,说不住下。
白秋不置可否,只催促着赶快出发。
跟着朝阳,三人两辆车,成了公园第一波安营扎寨的。
为了照顾白秋的情绪,这次带了桌椅,电茶壶,大个的移动电源。
两个男人动手能力很强,一会儿帐篷,天幕都搭好了。
白秋煮了茶,又从袋里拿了两盒出来给岑阅,说:“岑阅,这两盒是给你的,你拿回去喝吧。”
白秋不好意思白用岑阅的东西,前些天去小姑家,穆竞白从车里拿了几盒茶叶给她,说是给姐夫拿去喝。
她没给沈途,今天正好带来借花献佛。
沈途看了看茶盒,笑说:“怎么没有我的?”
白秋白了他一眼,说:“这个刚破盒的给你。”
沈途:“......”
岑阅一笑,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三人喝了一会儿茶,白秋就说要去躺吊床,沈途给她搭了吊床后,就跟岑阅去钓鱼了。
事实证明,钓鱼这东西也要看天赋,沈途望着空空的鱼篓,再看看摘鱼钩的岑阅,心里不爽。
岑阅说:“你别这个眼神?要我分你一条就首说。”
“用不着。”沈途看着他手里一掌长的大鲫鱼,说:“省的腥了手。”
岑阅笑说:“你好歹也是一个经过党组织考察的科长,有点科长的风度行不?”
这时白秋跑过来,问:“钓多少了?中午可以做个鱼汤,我带葱姜了,现在就可熬着了。”
沈途看了看自己沉在水中空空如也的网兜,说:“做鱼汤多费事,吃完还得刷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