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途的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后给白秋打电话,白秋说等下就回去,家里的地下车库见,就不上楼了。
沈途将车子开进了地下停车场,白秋己经等在了车子旁边。
她穿着连衣裙,戴着大帽檐的帽子,一副出游的装扮。
车前盖上还放了两大袋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
沈途下车,将东西放在后座上,他们就两个人,这些东西得够七八个人吃的。
“你坐前面,后面都是东西。”
沈途的车子是一辆SUV,后备箱和后座都塞上了东西,可想而知他拉了多少装备。
白秋心情很好,路上虽然没跟沈途说什么,但她的嘴角出卖了她。
北辰区的郊野公园一片春意盎然,倒映在河水里的影子都是绿色的。
车子只能停在路边,好在岑阅的拖车够大,沈途拖了一大车,运到了河边。
白秋动手能力不行,跟沈途的女同事没法比,一会儿,沈途就递给她一把折叠椅,让她去旁边坐着了。
沈途先铺了地布,再将帐篷支起来,打上地钉,
又将电泵找出来给充气床垫充气。
像铺床单这些活白秋可以做,沈途装好折叠桌椅后,白秋铺了桌布,摆上了从超市买来的成盒水果。
沈途看她袋子里有盒装的方便面,难道在这吃方便面更好吃?
白秋见他看过来,以为他不愿意吃方便面,解释说:“米饭炒菜恐怕不行吧,调料太多了,挂面也不好煮。”
沈途觉得有点道理,就烧了一锅开水。
这次准备不充分,没有茶叶或咖啡,沈途说:“将就一下吧。”
两人端着折叠的杯子,喝了一杯温水。
锅里又蓄了水,准备泡方便面用。
白秋靠在椅子上,看沈途安装渔具。
沈途问:“会钓鱼吗?”
白秋摇摇头,说:“我没兴趣。”
见她不感冒,沈途就组装了一套。
水开了,白秋将面饼放在锅里煮,说:“这要是支个三脚架烧火肯定更有感觉。”
沈途笑说:“这是人工草坪,肯定不让烧。”
泡面煮好了,白秋将面捞回盒子里,吃了一口,果然更有感觉。
饭后,沈途给白秋绑了吊床,然后拿着渔具去河边钓鱼。
此时春光正好,白秋躺在吊床上,看着树叶间的缝隙,天空湛蓝。
她偶尔去看看坐在河边钓鱼沈途,问:“还没钓上来吗?”
沈途如老僧入定般回答:“没有。”
夕阳西下,天气渐凉了。
沈途手竿,今天空军。
白秋看着空着的网兜,问:“一条都没有?”
沈途只得解释鱼饵不够好,总比说这河里没鱼可信。
收摊很繁琐,因为意兴阑珊。
沈途收了帐篷后,又去河边刷锅,心想就应该泡着吃。
算了,下次应该带现成的吃的。
到了家,白秋感觉脸有点发干,可能是半天在外面被风吹的。
等下得做个面膜。
但总体来说还是很开心的。
洗了澡后,白秋贴上一片面膜,一出房门就跟沈途撞了个对脸,吓了沈途一跳。
“怎么这么黑?”
在沈途的认知里,面膜都应该是白色的。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白秋说完,问:“你什么时候去还装备?”
“明天下班后去,有事?”沈途说。
“没有。”其实白秋想问的是明天你休不休班,要不再去一趟。
........................
第二天,下班后,沈途去给岑阅还了装备。
岑阅问:“过瘾了么?”
沈途呵呵两声,问:“你最近不出去吗?”
岑阅爱玩,但都是买有用的装备,不多,但精,一个车子没问题。
可自从跟季朵谈对象以后,她看啥买啥,最后买了一堆看着有用,其实可有可无的东西。
比如串灯,幕布,投影仪,说是晚上看电影用,但其实从来没看过一个完整的电影,都是用他的手机播放,然后她刷自己的手机。
后来换了越来越重的移动电源,宽敞的桌子,带烧烤功能的炉子,充气沙发,甚至还买了泡澡桶,只是她嫌河水脏,从来没泡过。
然后又换了大折叠拖车,最后,他不得不腾出一个房间来存放这些东西。
现在季朵早就对露营没了兴趣,岑阅想等哪天彻底分手了,要不还给她,要不送人,总之不能再在家里堆着了。
岑阅说:“自从带季朵出去几次,每次带一堆没用的,实在太麻烦,弄得我都没什么兴趣了。”
季朵只管玩,收摊收到他崩溃,他感觉出去就是遭罪。
他可不要再去遭那个罪了。
沈途心说:还不都是一样,白秋也没什么动手能力。
岑阅说:“正好一块吃个饭,给你媳妇报备一下。”
沈途说:“不用,我家晚上不怎么不开火。”
岑阅:“......”
你这婚结的。
...................................
跟沈途吃完后回来,刚停好车子,就接到了季朵的电话。
岑阅不想接,但季朵又打了一遍。
岑阅才接起。
“怎么这么半晌才接电话?!”季朵在电话那头喊道。
“有什么事?”岑阅问。
“什么叫有什么事?我在南京路的商场这边,你过来接我一趟。”
“咱们不是分手了吗?”
“分手你就不能来接我一趟?”
岑阅不想去,说:“我喝酒了,你自己打车车回去吧。”
“好啊,岑阅,你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是吧。”
“你也不想想,那个狗皮膏药缠着你时,是谁帮你打发走的。”
“现在就想过河拆桥了是吧!”
岑阅前两年被个小姑娘缠着,甩都甩不脱,最后是季朵假装他女朋友,帮他摆平的,后来家里见他俩在一块,也乐得其成,但现在季朵又变成甩不脱的。
“我喝酒了。”岑阅说。
“我不管,你就是打车也得来!”
“南京路的商场地下A口,赶紧的。”
季朵挂了电话,继续坐在椅子上喝咖啡。
岑阅没办法,又上了车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