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下就是让她给男主当娘?

第3章 他是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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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母仪天下就是让她给男主当娘?
作者:
鼠的八次方
本章字数:
5326
更新时间:
2025-06-08

正想让白毫把香换了,徐清裘又无端地想起个人来——贺郡。

用母爱感化是是何意。

呵,若是有人得了她使了全力的十鞭,别说感化,都能回炉重造了。

徐清裘冷笑一声。

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也不见贺郡懂她的母爱。

也许,贺郡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罢了,也好,”徐清裘想这安神的香对她没用,但对待会要来这殿里的那位必定有用,“这安神的也能让人不疼些。”

“白毫,从来是你最懂本宫的心意。”

她无端端地生了感慨,这也是那母爱值在作祟吧。

从府里出来到如今,她身边的丫鬟来来去去,独陪嫁丫鬟最贴心,事事都周到,这些年对她无一不细致,还差点为她送了命。

眼看着白毫也将二十,再拖下去成了老姑娘——可她在这深宫里,又如何舍得放手这样好用的。

从前从未想过,可许是那母爱值作祟,徐清裘无端地顾虑起了白毫的将来——也不过片刻。

“娘娘喝口茶吧,暖暖身子。”白毫只是抿唇一笑,将茶盏送到她唇边。

这是牛乳茶,孩童口味,徐清裘最爱喝。

现在晚了,喝多了睡不着,她只是碰了碰唇。

太监在门口报:“皇后娘娘,贺郡,贺侍卫带到。”

徐清裘刚松开的眉头骤然绷紧。

她让边上的宫女撤走了牛乳茶,理了衣摆,端正了坐姿,等了片刻,才道:“带进来。”

贺郡曾是个功高盖主的武将,满门忠烈,尊贵至极,为了维护皇权,她也对他欺辱至极,如何让他心中不恨?

徐清裘心中算计,面上却还是皇后的尊贵端庄。

该如何感化?

认他为义子如何?

“白毫,让人去寻张软椅来,再去把太后赏的墨狐皮做的软毯拿来,”徐清裘吩咐,又环视殿内众人,沉声道,“今日之事,谁敢多嘴,便拉出去杖毙。”

白毫闻言,却不似其他宫人面露疑色。

她没有丝毫惊诧之意,只是应了,走出去交代了几句。

贺郡昏昏沉沉不似醒着,是被抬进来的。

好在侍卫得了吩咐,动作还算轻柔,只是把他放在备好的软椅上,他们便低头无声退出去了。

这贺郡每日受鞭刑,又医治不当,饮食也受了苛待,早己经到强弩之末。

现在换了身干净衣服,又把脸和身上都擦干净了,简单包扎过,倒看得出他原本的清俊模样。

白毫拿了墨狐皮的毯子披在他身上,却见他昏迷中竟睁开了一丝眼睛,清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倒没有恨意,只是也没什么活人的生气。

“白毫……姑娘,”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眼皮微抬,看向了主位,声音破哑,“臣,见过皇后娘娘。”

话音刚落,这人竟无声地跪在了徐清裘面前。

还是那单膝下跪的军中礼仪。

徐清裘颔首:“起来吧,不用如此拘礼。瞧你这模样,可是有人苛待了你?”

这话说得十分没有良心。

是她让人用冷水强行泼醒了贺郡,从雪中拖行至此,想必十分痛苦。

只是见了面,贺郡倒是面色平和。

只是病恹恹的,死气沉沉。

让人怎么也想不起三年前,徐清裘作为皇后,在城门楼送行他出征时,遥遥见到的那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了。

墨狐皮随着下跪的动作滑落在地,贺郡伸手去捡,却似乎怔愣了一瞬。

半晌后,他淡淡道:“无人苛待,臣只是无福。”

白毫伸手扶了他一把,才让他坐回软椅上。

徐清裘见他不言不语,心中却知晓这恨如灰中复燃的火,哪怕现在看着己经灭了,只要风起了,时候到了,这火也会燎原。

她面上却没有变化,对上贺郡黑白分明的眼睛,忽而明白眼前这具枯骨确实还有几分生机。

“金墨,”徐清裘听着雪落的声,知道雪还要下大,晚归的路不好回,“让人把过送节的东西备了,给贺小将军带回去。”

一旁的贴身宫女应了,悄然退下。

贺郡霎时眨了眼。

他面色不变,却眉梢一挑,从那双死气沉沉的眼里流出些疑惑。

“谢皇后娘娘,”他掩唇咳了咳,虚弱道,“只是臣一介罪人,本不能在宫中过送节。”

“本宫允了,”徐清裘见他语气缓和了些,盯着他的脸,试探道,“本宫与你算是年幼相识,如今虽是物是人非,却并非情分断绝。”

她尾音微微拉长,打量的眼神让贺郡心中一冷。

这般突然示好,又送礼,又允他祭奠家人。

贺郡面容清俊、身姿挺拔,自落魄后,不少贵女打过主意想把他收为面首。

他微微捏紧了扶手,面无表情地垂下狭长的眼,睫毛落下淡淡的阴影。

终是会有这么一天。

只听徐清裘话锋一转,道:“听闻你母亲早逝,在宫中又无人照料,便由本宫来照料你,给予你庇护吧,你今后便称我为义母如何?”

“……”

贺郡霎时抬眼,怔愣后,清明的眼中划过一道极深的恨意,捏着扶手的手青筋暴起。

——检测到贺郡叛逆值上升1%,强制宿主母爱值同步上升1%——

——检测到贺郡叛逆值上升至97%——

“——!”

徐清裘心中一紧,差点破口而出,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她瞳孔颤动,半晌,才堪堪回过味来。

好,好,好!

他不想要她这个娘,她还不想要这么个逆子呢!

她堂堂皇后,母仪天下之人,放眼天下,让谁当她的义子,那人都得发自内心感激涕零、荣幸备至。

徐清裘越想肝火越旺,拍案而起,厉声道:“放肆!”

贺郡抬眼,眼里有几分无奈、冷漠,像是徐清裘的真实面目,他从椅子上站起,慢慢地单膝跪在地上,牵扯了浑身的伤口,疼得他身形一晃。

他垂头似谦卑:“谢皇后娘娘,臣有母亲。”

徐清裘胸脯起伏,见他是软硬不吃,气得后牙泛疼。

但似乎是那母爱值起效了,她心情并非十分暴躁。

逆子罢了。

当成是自己生的——非打死他不可!

才刚起杀意,隐隐的头痛又泛了起来,让徐清裘有些心惊胆颤。

吁——无妨,虚伪谁又不会。

她调整了情绪再度开口,语气是十分柔和:“本宫并无他意,若是不便也不强求。”

“臣在宫内侍奉皇上、皇后足矣,”贺郡温顺垂首,又咳起来,面色苍白,“娘娘的心意,臣享受不起。”

瞧他十分恭顺的模样,谁能想到他内心有九十七分的逆反。

逆子,真能演。

“罢了,不过随口一提,”徐清裘见他咳得上不来气,拧眉,“那本宫这头痛耳鸣之症,贺小将军也并无头绪?”

这世上毒物万千,徐清裘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这贺郡得了种让人产生幻觉的毒物,又千方百计地毒害了她,才让她听到什么“系统”“叛逆值”“母爱值”——倒也不好,因为这说明自己己经疯了,无药可救。

“皇后娘娘明鉴。”

贺郡早就疲惫于这皇宫中人的勾心斗角,他不知道皇后又有了何种疑虑,只觉得无趣而麻木。

若不是为了家门的清白,他留着这残躯何用——早在当日皇上不顾往日君臣情分,下旨发落他全家之时,他就该自尽。

如今,又想要怎么折磨他?

是十指穿、蛇虫窝还是长舌吊?皇后的手段一向了得,若是男子,想必早能坐上刑司长的位置。

只求,别再折磨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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