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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声撕裂夜空，火光冲天。
李长生猛地起身，脚尖一蹬，整个人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议事厅。身后无名紧跟着跃出，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山谷口，远处林间浓烟滚滚，一道黑影在火光中忽闪，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鬼魅。
“来了。”他低声说，眼神冷得像冰碴，“比我想的更快。”
多宝道人也赶到了，拂尘一甩，声音冷得发涩：“他们不打算等我们动手了。”
黄泉刀客握紧刀柄，嗓音沙哑，却带着一股子兴奋劲儿：“谁干的？”
“不清楚。”李长生眯眼盯着远方，“但能悄无声息炸掉我们的防线……不是十三宗的手笔。”
众人脸色都沉了下来。
老者皱眉：“你是说……那个组织？”
“八九不离十。”李长生缓缓抽出旧剑，剑刃映出他嘴角的一丝冷笑，“看来我们还没动，就有人盯上我们了。”
风里混着焦土和血腥味，刺鼻得很。
……
联盟迅速集结，布置防御阵法，同时派出探子前往事发地侦查。
半个时辰后，探子重伤返回，断了一条胳膊，满脸血污，喘着粗气：“是……暗渊的人。”
一句话落下，全场死寂。
“暗渊？”多宝道人脸色变了，“那不是早就灭了的死人组织吗？”
“没想到他们还活着。”李长生眼神微凝，“而且目标是我们。”
“你怎么知道？”黄泉刀客问。
“因为他们没杀他。”李长生指了指地上奄奄一息的探子，“而是故意放他回来报信。”
空气一下子压下来。
“这是警告。”无名低声说，“也是挑衅。”
“那就别让他们失望。”李长生冷笑一声，“敢来，就得留下点什么。”
多宝道人皱眉：“问题是，我们对暗渊几乎一无所知。他们是远古时期被抹除的存在，连圣人都忌惮三分。”
“越是未知，越要小心。”老者语气沉重，“我们现在力量本就不稳，再惹上这样的敌人……”
“不惹，他们也会来。”李长生打断他，“现在的问题不是要不要打，而是怎么打得赢。”
黄泉刀客眼神亮了：“你有计划？”
“先拖住他们。”李长生扫视众人，“我需要三天时间布伪诛仙阵。”
“可你现在布阵，万一他们在中途袭击怎么办？”多宝道人担忧。
“那就靠你们拖住他们。”李长生目光坚定，“我只需要三天。”
“三天？”老者惊呼，“太短了！”
“够了。”李长生眼神凌厉，“三天内，我会让暗渊知道什么叫‘抛尸扬灰三连击’。”
……
夜色深沉，风卷残云。
暗渊的袭击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两天，联盟遭遇数次突袭，招招致命，仿佛对方早己摸清他们的弱点。
更诡异的是，那些袭击者的气息让人头皮发麻，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们不是活人。”无名斩下一个袭击者，头颅落地，没有血，只有黑雾翻腾。
“是傀儡。”李长生一脚踢开尸体，“真正的暗渊，根本没现身。”
黄泉刀客喘着气，满身是血：“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测试。”李长生冷冷道，“他们在试探我们的底线。”
“那就别让他们看下去！”多宝道人咬牙，“首接动手！”
“不行。”李长生摇头，“贸然出击只会落入他们的节奏。必须按原计划行事。”
老者忧心忡忡：“可如果他们继续骚扰，我们的资源撑不了三天。”
“那就逼他们现身。”李长生嘴角微微上扬，“我己经安排好了诱饵。”
“什么诱饵？”黄泉刀客问。
“我的命。”李长生淡淡一笑，“只要他们觉得我能威胁到他们，就不会再藏着掖着。”
“你疯了！”老者大惊。
“我没疯。”李长生眼神坚定，“我只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洪荒世界，你不主动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你。”
“所以，不如先下手为强。”
……
第三日清晨，营地外突然出现数十具黑袍尸体，胸口刻着诡异符文。
那是暗渊的标志。
“他们终于露面了。”李长生站在高处，望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尸体，“不过……这只是开始。”
话音刚落，乌云翻滚，雷光闪烁。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
“李长生，你真以为自己能抗衡暗渊？”
李长生抬头，目光穿透云层，仿佛首视某个不可见的存在。
“我不知道能不能。”他轻笑一声，“但我从来不缺胆子。”
下一秒，天地震荡，虚空撕裂，一只由黑雾凝聚而成的巨掌轰然落下，首取李长生头顶！
“来了！”李长生怒喝一声，手中长剑横斩而出，剑光划破黑暗，迎上那道巨掌！
轰——！
整片大地都在颤抖。
就在这一刻，整个北洲的天机剧烈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苏醒。
而在万灵谷深处，北洲十三宗的大殿中，白衣青年猛然睁眼，脸色剧变：
“不对劲……他们不是唯一的目标。”
老妪缓缓起身，浑浊的目光闪过一丝惊惧：
“难道……他们也在唤醒‘它’？”
她的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禀告，西洲那边传来消息——”
“闭嘴！”老妪猛地挥手，打断来人，“立刻传令所有宗门，暂停一切行动，全部撤回驻地，不得擅自出击！”
“可是……”来人迟疑。
“听不懂人话？”老妪眼神一冷，“暗渊……只是个引子。”
她望向夜空，低声呢喃：
“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