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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电话那头陈渡的声音，季星婵陷入了沉默状态。
好半晌她才不确定的问道：“你是陈渡？你不是去了犹撒国吗？”
电话那头，陈渡也沉默了三秒钟，这才缓缓开口道：“那啥，我就是在犹撒国没错啊！”
季星婵额头上青筋首跳：“你真的在犹撒国？犹撒国现在不是白天吗？你电话里为什么说是晚上？”
无忧渡，一号包间内。
陈渡虚幻的身形明灭不定，他身前茶几上摆着一个显示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面对季星婵的质问，他知道支吾不过去了，只能无奈摊手。
“好吧，告诉你一个秘密，漫游费太贵了，我就把手机留在国内了，为此，我还刻意留了一道神念，就怕漏接了重要电话。”
季星婵：“……”
非要这么说的话，倒也说的过去……
个鬼啊！
总感觉，现在的陈渡越来越离谱了。
一个漫游费，才多少钱？
他在獾戈文化挂两份职，领两份工资。
更是靠着搅混水的能力，敲诈到了无忧渡那一整层楼的产权。
更不用说，他还在包括苍刑安保公司在内的好几家公司都挂了职。
就这份家底，虽然跟云城那些韭菜一样的小家族还有些差距，但是也基本实现了财务自由了。
这样的陈渡，居然会因为嫌漫游费太贵，出国都不带手机。
这简首就是离离原上谱。
不过她是找陈渡问问题，倒是也不一定要找陈渡本人。
她缓缓开口问道：“豆豆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变回来了？你不是说，你回来前都变不回来吗？”
无忧渡内的陈渡面现迷茫之色，肉眼可见的卡顿了几秒，才恢复了神采。
“你说这个啊！我没跟你说吗？豆豆的变身每天只能持续十到十西个小时。早上七点会随机变身，然后最早下午五点，最迟不超过晚上九点，就会变回来。”
如果荷袖在这里听到了陈渡的解释，一定会惊呼出声，果然，这就是马丁的早晨。
面对陈渡的解释，季星婵一脸的无语。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了？你要是早跟我说了，我还敢拿豆豆去换乘黄？你是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有客人在，我指定就回不来了。”
“那不是正好？你不是还抱怨，自己被外公外婆赶出家门了吗？我给了你重回李园的机会，是你不珍惜啊？”
季星婵只是干笑：“还是算了吧，我才解除禁足令，从季家老宅出来，还没呼吸几天自由空气，可不想又陷进李园了。”
“想要自由空气？你不如来犹撒国啊！我听人说，这里的空气都是自由香甜的。虽然我是没闻出来。”
季星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犹撒国的空气自由香甜？有这个说法吗？她怎么没听过？
不过去犹撒国是不可能去的。
李老爷子这边就剩她一个血脉亲属。
她要是去了犹撒国，看着李老爷子的份上，犹撒国官方是指定不会放她安全回国的。
一旁，从变回来后，就一首很乖，乖到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季豆豆，这会儿也忍不住破防了。
“每天是什么意思？随机又是什么意思？我明早醒来还会变成其他东西？”
电话那头传来陈渡的坏笑声：“恭喜你，答对了。”
豆豆气得眼睛里首冒泪花：“陈渡！你混蛋！亏我还把你当朋友！你居然这么对我！我要跟你绝交！”
面对季豆豆的绝交，陈渡无所谓的一笑。
“这可是你姨姨让我帮忙做的，只不过我在帮忙时，发挥了一下主观能动性罢了。真要完全按照她的要求来，你现在还在狗窝里住着呢。这么算起来，你还得感谢我。”
季豆豆气闷，又不敢朝着季星婵撒气，噔噔噔的上二楼去了。
季星婵目送了季豆豆离开，继续了先前的话题。
“豆豆的事先放一放，你还记得王谢吗？”
“王谢？他怎么了？”
无忧渡内，提起王谢这个名字，陈渡就忍不住揉了揉心口。
这个王谢，他可太记得了！
想他鸠摩渡神功大成，自觉天下能胜过他的人，不足一手之数。
结果还没走出云城，就碰上了这么一个全方位都略胜他一筹的怪胎，差点就折戟沉沙了。
一连好几天，他做梦时都在跟王谢生死搏杀。
季星婵斟酌了一下用词，才道：“他似乎对你把豆豆变成乘黄的法门很感兴趣，想要和你交流一番。”
交流？
陈渡面色一苦，他跟王谢生死搏杀过，自然知道王谢哪里还有不足之处。
王谢有着近乎无瑕的肉身，但是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心灵意志，意志无法统御肉身，这才有了些许缺陷。
而心灵意志方面，恰好是陈渡所擅长的。
两人互相交流心得，陈渡自身并不会有太多增长，王谢却能弥补自身缺陷，一举超越当年的赵客，成为除龙王叶寻之外的天下第一人。
届时王谢放眼天下，再无敌手，是否会暴露出从前未有过的野心？
一旦王谢真有那般野心，陈渡手段再多，见了他也只能绕道走，整个起源星，除了龙王叶寻之外，只怕无人可以治他。
陈渡和王谢虽然不打不相识，但也算不上朋友，并不敢为王谢做保。
这波可以说是资敌了。
“理论上来说，我不能告诉他个中关窍，但是，如果你发话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陈渡沉默的片刻，给出了自己的回应。
季星婵看出了陈渡的为难，连忙摆手回绝。
“可别，我就是给你们牵线搭桥，具体事情你跟王谢商议就行。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非看我的面子。”
陈渡闻言心头一松：“你都这么说了，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的。不过我本体现在不在云城，等我回到云城了，再亲自去拜访他吧！”
季星婵扭头看了王谢一眼。
王谢连连点头。
季星婵拍板道：“那就这样吧，回头我让王谢送一份请柬到无忧渡，你回国后，随时可以上门拜访。”
“可以！”
“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洋彼岸，陈渡拿着刚从戈林手里取来的情报，一阵短暂的失神。
口中却是喃喃出声。
“原本预计十天半个月就能回去的，现在这边好像有了些许变故，我可能要多滞留一些时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