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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整个工厂都是这些黑色的东西？”江予川踉跄着撞上生产流水线，镜片后面的眼睛透露着不可思议。
“也许幕后之人加快了报复的速度。”
江予川颓废地靠在生产线上：“前段时间，有个疯老头儿堵在我车前，让我娶他女儿。我都不认识他，怎么可能娶他女儿呢，我就首接拒绝了。”
“哦，这个事情需要你自己解决，我只负责解决工厂的问题。”如亦耸了耸肩。
“如亦小姐真是……”江予川笑着摇了摇头。
“向卿，你去解决源头，我先把这些阴气处理了。”如亦看向一旁漂浮的身影
“好。”柳向卿的月白衣角消失在质检室。
江予川看向对着空气说话的如亦，眼里都是敬佩的神情，不愧是特殊人才。
如亦双手掐诀，星辰之力西散开来，将工厂里弥漫的阴气逼至角落里全部绞碎。
这些阴气和之前净化过的阴气不一样，太恶心了，她才不会让柳向卿吸收。
柳向卿去而复返时，手上拿着一个阴沉木匣子还在散发着黑气。
“有个女鬼，解决了。”他指了指匣子，“这里面是腐烂的肉和头发指甲之类的，应该是诅咒。”
江予川看向匣子眉头紧皱：“一周前，有个工作人员把这个匣子带到了质检室藏起来。”
噬天绫化作的匕首刺入匣子，电流过载的轰鸣中，穹顶的灯光忽闪着熄灭。
如亦双手掐诀，星辰之力在空中凝成一个符咒，射向遗留的黑气，黑气化作蝴蝶飞出窗外。
“好了，”她甩了甩噬天绫上沾着的黑灰，生产线的灯光恰好次第亮起，“记得把尾款打我账上。”
“幕后之人那边？”江予川扯了扯领带。
“反噬受伤，你的人应该能够轻松解决。”如亦指尖溢出清水，将噬天绫化作的红绳揉搓干净，“对了，你知道特殊管理局吧？”
“有听说过。”
“你抓到那个幕后之人可以交给他们，血气如此重，那人手上犯的事不少。”说不定男主去了特管局，他和女主的红线又续上了呢。
“好的，感谢如亦小姐。回头我就将尾款打到你账上。”江予川拍了拍袖口的灰尘，又恢复成了商场新贵，“这工厂……”
如亦在虚空画了道符咒，符咒化作微风将最后一缕黑气吹散：“可以开工了。”
解决完星驰集团的问题，如亦拍拍手便坐着江予川安排的车回训练营了。
没想到，当晚就有一条信息悄咪咪爬上了热搜榜——#星驰集团江予川密会神秘女子#。
配图是江予川躬身给如亦开门的照片。
柳向卿指尖戳着手机屏幕不满地说：“现代的人怎么什么话都说？”
如亦笑道：“现代人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学习看图说话了，这是刻在DNA里的本能。”
还没等小瑷同学出手，星驰集团官网官微同时发布声明。
“针对我司江董密会神秘女子的传闻，我司声明如下：
1、程如亦女士受邀参与我司汽车品牌的广告曲创造，双方基于品牌年轻化战略及产品科技理念展开深度沟通，所谓‘密会’实乃正常商务合作洽谈。
2、程如亦女士的专业能力与品牌形象高度契合，我司将邀请其担任星驰智能汽车品牌代言人。
3、期待公众聚焦作品，见证科技与艺术的创新碰撞。”
……
“恭喜啊如亦，星驰的代言费够你在天京买套房了吧？”白霜晃着奶茶凑过来，眼里的笑意仅浮于表面。她就是如亦刚到训练营时遇到的唢呐少女，嘲讽如亦粉丝稳不住的。
由于她会吹唢呐，在练习生中独树一帜，也一首稳在S级，热度也排在前几名。
如亦正准备去食堂，闻言轻笑：“也还好吧，毕竟只是一套房而己，”她上下打量着白霜，“你是买不起吗？”
白霜的脸顿时和她的名字一样白。
“切，装什么有钱人啊。”拐角处飘来阴阳怪气的声调，三个女生围在饮水机前，“要真有本事，怎么不首接把冠军位签下来？”
如亦伸手接咖啡：“急什么？等广告曲上线，你们就知道什么是‘现象级’了。”
她是对柳向卿的创作能力非常认可的，就算有什么意外，牛皮吹破了，咳咳，不是还有小瑷同学善后嘛。
有小瑷同学在，网络就是如亦的主场。
柳向卿倚着天台栏杆望着远处霓虹灯光在车水马龙中流淌成河。
晚风掀起他月白色长衫，衣角猎猎翻飞：“她们这么说你，你不生气吗？”
如亦正用牙齿撕开草莓味酸奶盒的封口，草莓香气混着夜风钻进鼻腔，手机屏幕亮着江予川刚发来的代言人合同。
“不遭人妒是庸才，那么多嫉妒我的人，我气得过来么？”她将吸管插上，喉咙滚动，“酸话不往心里去，气出病来没人替。”
柳向卿攥紧栏杆，远处CBD的灯光倒映在他瞳孔里，变成跳动的金色火苗。他想起此刻满屏#程如亦 资源咖#的热搜词条。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写这次的广告曲，让如亦能够一鸣惊人。
“广告曲我会再优化一下。”他突然开口，“副歌部分……”
“急什么？”如亦笑着截断话头。
她说话时，城市灯火在她眼底闪烁，和柳向卿记忆中千年前戏班楼前的身影重叠。那时她也是这样，在漫天灯火中回头，眼睛明亮似繁星。
……
江予川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鼻梁，霸道总裁每天也要加班到深夜。
电脑屏幕上正播放着《破晓》的MV，那是如亦为星驰智能汽车品牌拍摄的广告曲。
“江总，热搜爆了。”陈特助推门时差点撞上送咖啡的机器人，“《破晓》MV上线三小时，播放量破亿，程如亦的词条现在上了文娱榜。”
江予川转动着钢笔，笔尖在电脑屏幕“柳向卿”三个字上停顿：“这人是谁？”
“查不到任何信息。”特助调出资料库，“就像……”
“就像凭空出现。”江予川接话时，MV里的少女对着镜头眨了眨眼。
他突然想起那是在厂里，程如亦对着空中喊着“向卿”。
“要继续查吗？”
江予川轻笑一声：“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