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上前,“要喝的。”
祝子衿侧头,几乎是闻到药的味道她就开始难受,眼眶也不自觉的。
孔嬷嬷心疼坏了,“殿下,不喝药怎么能好呢?”
花乐端着一碗药,她出去了几个月,不想回来祝子衿喝的药倒是越来越多了,“姜太医,殿下一定要把这些都喝完吗?”
姜太医面露苦色,“殿下身子弱,着了风寒,又犯了气喘,身子经不得重药,药材混在一起怕上了药性,便只能分开煎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祝子衿的身子太过虚弱,仔细将养着好不容易养的结实一些,不曾想出了意外。
建熙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祝子衿抱着蜷曲的膝盖坐在内殿大床的最里面,棠溪和孔嬷嬷两个人都在轻声的劝她,花乐看见建熙帝来了,颇有些无奈,“这药也太多了些,我听着孔嬷嬷说,已经快小半个月都是这样了,每日喝这么多药,竟是一点都拖不得,都得在这时候喝完,喝完了也就吃不下东西了,我说怎么见殿下都瘦了许多了。”
建熙帝看着埋着头的祝子衿,长叹了一口气,“是喝的太多了,阿矜这样乖的性子,都被这汤药闹的不知哭了多少次。”
建熙帝挥退了棠溪和孔嬷嬷,“青安不想喝吗?”
或许是听到了建熙帝的声音,祝子衿抬头,满脸的泪痕,“我真喝不下去了。”
泣不成声的话语,建熙帝心底泛痛,“青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不喝药的话,你又要难受了,你想想父皇该有多心疼。”
建熙帝轻抚着祝子衿的长发,“没关系的,父皇陪着你喝。”
祝子衿皱着眉,鼻尖都是汤药苦涩的味道,难受的不行,她道,“拿过来吧!”
建熙帝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接过花乐递过来的药,极有耐心的一勺一勺的喂着祝子衿,一会儿,两碗见底。
祝子衿的耐心已经被耗到极致,舌尖都是酸苦的味道,隐隐有想吐出来的感觉。
建熙帝已经接过第三碗,正准备喂,祝子衿却开始反抗,“我不喝了,我真不喝了,父皇,我以后一定好好地喝我自已的药,好好听话,我再也不看雪了,我真喝不下去了。”
祝子衿语气哽咽,委屈的不行,声音又极轻,看上去可怜极了。
建熙帝眼神一滞,几乎就要答应下来。
棠溪上前,“殿下再坚持坚持,很快,很快就喝完了。”
但其实这话,她自已都心虚,就这几碗药,谁看着都害怕,喝了这快半个月,别说是祝子衿,就是身边的人耐心都快被耗光了。
祝子衿摇摇头,“我不喝了。”
建熙帝上前把人揽住,“没事的,很快就喝完了。”
瞧这架势,竟然是要强行给喂,祝子衿挣脱不开,泪满盈眶,棠溪也明白建熙帝的意思,和孔嬷嬷使了个眼色,一人按住祝子衿挣扎的腿,一人接过建熙帝手里的汤药。
祝子衿觉察不及被喂了好几大口,趁着棠溪换药的功夫,祝子衿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我想吐,我不要喝了,我真的不要喝了!”
姜太医皱着眉,“殿下身子弱,不喝不行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刺激到了建熙帝,建熙帝硬着道,“祝子衿,听话!”
棠溪嘴里念叨着,“殿下,听话啊,喝完了咱们今天吃一个糖糕好不好?”
建熙帝接过话头,“对,今天父皇答应你,可以吃一点甜的。”
眼看着棠溪手里的汤药就端过来了,祝子衿嘶哑着大叫一声,“我说了,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