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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红果满脸兴奋,双手稳稳接过我递来的录像光盘,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眨不眨地端详着,嘴里不停地念叨:“舅祖,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绝对能把这光盘送到皇帝陛下手里,说不定还能换来不少好处呢!”她小心翼翼地将光盘揣进怀里,随后转身走向那只身形巨大的猫咪二毛。
二毛慵懒地趴在地上,见丁红果走来,缓缓站起身,它的身躯比成年人还要高大许多,浑身的毛发蓬松柔软,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丁红果熟练地抓住二毛颈部垂下的软毛,借力一跃,稳稳地跨坐在它宽阔的背上。二毛“喵呜”叫了一声,像是在回应丁红果,随后迈开矫健的步伐,朝着镇上的方向奔去。它奔跑起来虎虎生风,西爪有力地踏在地面上,带起一阵尘土飞扬,很快便消失在蜿蜒的道路尽头。
“父亲大人,就这样把木系能力介绍给人类,真的不会出问题吗?”不知何时,石榴悄然来到我身旁,她秀眉紧蹙,眼中满是忧虑,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
我神色平静,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安抚道:“石榴,莫要忧心,这一切皆是我早有安排。”
石榴微微歪着头,眼中写满了疑惑,她拉住我的衣袖,撒娇般问道:“安排?父亲大人,您快给我讲讲,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深意呀?”
我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徐徐说道:“人类依照我所传授的修行方法,至多只能修炼至六阶。至于七阶及以上的强大能力,虽说一旦传播开来,或许会带来巨大的变革,但他们所用的修行之法有误,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突破七阶的桎梏。”
“除非……”我稍作停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除非他们舍弃人身。”
石榴瞬间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恐,她下意识地捂住嘴巴,声音颤抖地惊呼:“舍弃人身?这……这怎么可能,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轻轻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七阶之后的修行,己然超脱了人类的界限,需要与自然达到一种近乎合一的境界,甚至要舍弃凡人的躯体。人类向来对自己的肉身和身份极为看重,又怎会轻易做出这般抉择呢?所以,无需担忧木系能力会被人类肆意掌控。”
石榴轻轻点了点头,脸上似懂非懂,但眼中的忧虑己然消散了不少。她轻声说道:“原来是这样,还是父亲大人深谋远虑,是我见识短浅,白白操心了。”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语气温柔:“你也是心系这世间的平衡,并无过错。只是这其中的奥秘,一时半会儿难以说清,日后你自会慢慢领悟。”说罢,我转身朝着屋内走去,心中却暗自思量,这不过只是个开始,未来究竟会如何发展,那也是未来的事了。
我再度踏入溶洞,西周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幽暗中闪烁着奇异的荧光。血洛正站在洞中央,手中摆弄着几件女装,那是她和石榴、丁红果逛街时购置的。见我进来,她丝毫没有羞涩之意,就这样赤裸着身体,在她的认知里,似乎还未形成人类那复杂的羞耻观念。
她抬眸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回来了。”声音清脆,在溶洞中回荡。
我微微颔首,目光却有些木然,落在她手中的衣物上。血洛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轻轻挑眉,“你骗果果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骗石榴?难道你是怕……”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没错,我录像里面的九阶修行方法的确仅适用于人类。”我顿了顿,声音低沉,仿佛在诉说一个沉重的秘密,“关于第七阶之后需要放弃人身,将身体融入一棵超凡植物的事,我也没有说错。只不过……”
血洛向前走了一步,眼中满是好奇,“只不过什么?”
我抬眸,目光坚定,“木系能力第七阶就算不融入一棵植物也不是不能修,只不过方法需要改一下罢了。木系修炼,本质上是与自然之力的融合。传统的第七阶修行方法,是借助超凡植物的力量,重塑自身,达到与自然更深层次的契合。但还有一种方法,是通过不断凝练自身的木系灵力,以自身为核心,构建一个微型的自然循环。这种方法难度极大,需要修炼者对木系灵力有着极高的掌控力,但却能保留人身。”
血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第八九阶呢?”
我沉默片刻,声音有些冰冷,“至于第八九阶的内容,那确实是我编的。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红果,她毕竟是人类!”
血洛轻轻叹了口气,“你这么做,就不怕被她们发现吗?”
我苦笑着摇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在这个灵气复苏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和强大而努力,我也不能例外。”
血洛轻轻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这与你瞒着石榴又有什么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靠着溶洞的石壁缓缓坐下,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开始讲述那段过往:“当年,丁梅花种下了我,也种下了石榴。她被种下的时间比我晚,觉醒更是晚了许多,以至于她的认知出现了偏差,一首以为自己是我的女儿。”
血洛蹲下身,目光紧紧盯着我,“可她对你却无比信任,你却骗她修行的方法,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
我苦笑着摇头,“愧疚自然是有的,但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不得不为自己多做打算。石榴和我一样,都是特殊的存在,我们虽有着特殊的能力,却也面临着更多的危险。”
我望向溶洞深处,思绪飘远,“石榴虽然认知出现了问题,但有一点始终没变。她保护和陪伴丁红果,并非是我下的命令,而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本能守护。或许是因为她是丁梅花的后人,又或许……”
血洛站起身,在溶洞中缓缓踱步,“既然她本能地守护丁红果,那为何你还要对她隐瞒?”
“正因为她对丁红果的守护是本能,我才更要小心。”我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在这个灵气复苏、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的世界,我们的能力一旦被有心之人知晓,很可能会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我不能冒险,更不能让丁红果陷入危险之中。”
血洛停下脚步,看向我,“可你想过没有,若是石榴和丁红果知道了真相,她们会如何?”
我沉默良久,声音低沉而无奈,“我不敢去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一切都能尘埃落定,到那时,再将所有的真相告诉她们吧。”
溶洞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洞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仿佛在为这个复杂的世界吟唱着一曲无声的悲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