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在一处练功房内,沈图安和沈念瑶两人正在琢磨着从裴越那得来的基础剑招。
随着两人不间断的练习,他们俩已经大致掌握了剑的基础运用,他们本就是武道高手,触类旁通,学习得如此快也正常。
可沈图安看着手中的绝剑,面露担忧,他已经明白了裴越说这把剑很危险是什么意思了。
哪怕是基础的剑招,像是简简单单的刺,在这把剑的加持下,威力都不弱于一般的杀招。
绝剑感受到了沈图安的心情,流光有节奏地闪动,似乎是在炫耀自已的能力。
沈图安悠悠地叹了口气,他总觉得带这把剑在身上是个隐蕾,可这把剑偏偏缠上了自已。再者说,它也不失为一股强大的助力,只要利用得当......
“师兄?”沈念瑶的呼唤打断了沈图安的思考,沈图安回过神朝着沈念瑶笑了笑。
沈念瑶看着眼前的人儿,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契阔不止一次警告过她要远离那把剑,可她还是让师兄拿了。
她知道师兄需要力量,而那把剑的力量足够强大。
如果.....如果自已的能力能更强一点,能让师兄依靠自已就好了。
沈念瑶紧了紧握着剑柄的手,剑身上的铭文缓缓转动。
沈图安看出了沈念瑶的神色不对刚想开口询问,门外就传来了裴怀的声音
“沈前辈,沈姑娘,师父传话说剑鞘做好了,请你们去取。”
闻言,沈图安和沈念瑶对视一眼,向着门外走去,打开房门,只见裴怀正在门口等着他们两个。
裴怀见沈图安两人出了房门,行了一礼,开口说道:“请随我来。”说完,裴怀便向前走去。
沈图安和沈念瑶紧随其后。
没过多久,三人就到了剑炉门口,裴越早已在这等着他们了。
裴越见三人来到,上前将两把剑鞘交给了他们“看看合不合适。”
沈念瑶和裴怀接过剑鞘,将剑插入剑鞘内,严丝合缝没有一点误差,而且原本长剑散发的剑意和凌冽的剑气也尽数收敛在剑鞘内。
“别说,你这造剑的功夫还真不赖,能不能给我这剑鞘反工反工?”
说着,沈图安就拔出了绝剑,周围的空气陡然冷了下来,刺骨的杀气笼罩了剑炉,而沈图安好似毫无察觉,将剑鞘递给裴越。
裴越眉头皱了皱,运气将剑鞘合在了绝剑上,无奈说道:“你这剑鞘是我师父特制的,可以说世上绝无仅有,我也没法完善了。”
随着绝剑入鞘,周遭的杀气陡然消失,气氛也不再压抑。
沈图安只能作罢。
而裴越的眉头却越皱越紧,看了看沈念瑶,思量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当着沈念瑶说这件事。
“你一直在用绝剑习剑?”
“对啊。”
“你没有什么感觉吗?”
话落,沈图安神色疑惑,而沈念瑶神色一冷,厉声问道:“什么意思?它有什么副作用吗?”
“一把杀性这么重的剑,使用者难免沾染它的杀气,严重者会......会.......”
“会怎么样?”沈念瑶的焦急溢于言表,眼神中的慌乱更是难以掩饰。
“会失去理性,嗜杀成性。”裴越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沈图安远比身旁的沈念瑶平静,问道:“先前你为何不和我们说?”
裴越尴尬地说道:“它先前在你面前那么老实,我本来也诧异,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但.......”
裴越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今天练剑的时候,你们练功房周围杀气和剑意的浓重我在剑阁都感受得到,我本想私下提醒你,但......”
裴越看了看沈图安又看了看沈念瑶,摊了摊手,无奈道:“无论怎么说,现在你和它接触得不深。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沈念瑶闻言哪还能让师兄拿着那把剑,伸手就朝那剑柄抓去。
沈图安见状想起了张觉抓剑柄时的场景,瞬间抓住剑柄的手一松,绝剑又一次插在了地面上,沈念瑶的手落了空。
“不要再碰它。”沈念瑶神色担忧地看着沈图安。
但沈图安却很奇怪,看向身前的长剑问道:“它历任主人都有这种情况吗?”
“或多或少都有吧,最严重的当属它上任主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被剑宗宗主斩杀。”
“被杀气侵蚀可有什么征兆或者象征?”
裴越想了想,说道:“早期不明显,但杀气会在你的经脉中游走,只要稍微把一把脉就知道了。”
沈念瑶一把抓住沈图安的手感受着他体内的经脉和气息。
许久之后,沈念瑶松了口气,松开了沈图安的手。
沈图安神色轻松地说道:“我自已也没感受到体内有什么异样。”
裴越神色变得疑惑了起来,就算是影响极小,怎么也应该会有反应或者征兆啊?除非......
裴越沉声说道:“你修的功法是不是杀性极重,要么就是戾气浓厚。”
沈图安二话不说,展示了自已的内力,虽然有着肃杀之气但是并不明显,可古怪地是原本透明的内力现在却隐隐闪过一丝猩红。
裴越感受着这内力,喃喃道:“这内力很是契合这绝剑呐。”
仿佛是认同裴越的话,绝剑的血玉剑柄内的液体也在隐隐发光,和这内力呼应着。
“可这只能帮你稍稍减轻杀气的浸染,做不到完全不受影响。”
裴越疑惑地打量着沈图安,少顷,裴越瞳孔一缩,闪身至沈图安身前,手掌按在沈图安背后,以内力游走了沈图安全身。
裴越的眼神越来越沉重,最终松开了手,叹了口气说道:“你的身体怎么会被那么浓重的肃杀之气浸染这么多年。”
裴越的眼神看了看旁边已经怔住的沈念瑶,继续说道:“而且你还没有失去理性的迹象,或者说的更残酷点,沈小子,你竟然还没死,还摆脱了那股杀气。”
沈图安沉默了,他知道裴越指的那股杀气是什么,陈朝的内力肃杀之气最是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