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黛玉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第75章 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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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成黛玉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作者:
灰色的岚
本章字数:
8170
更新时间:
2025-01-04

我穿着朴素的男装,谁也没有认出来我是谁。

就这样,我静静地站在马车的前方,闭上眼睛,感受着熟悉而又亲切的微风拂过脸颊。

风带着家乡特有的气息,温柔而凉爽,仿佛母亲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庞,无比温暖和安心。

因为我没让铁牛提前带信给父母,父亲母亲并没有出门来接我,也是为了低调,不让其他人家知道我中间出去了这么久。

很快我们来到后门,大门从里面紧锁,还没等紫宁下来叩门,云影一个弹跳翻进去,打开了大门,我还隐约听得几个吆喝声,很快没了动静。

我两眼一黑,大约是门房被打晕了。

哎,云影才刚步入社会,大概不知道还有其他很多办法可以跟人进行沟通,比如说叩门。

我看了看紫宁,她一脸凝重,知道自已任重道远。

不一会,母亲已经在正屋坐着等我了,身着家常便装,显然刚从后宅房间里出来的,知道我已经回来的消息,也顾不上梳妆打扮,就急急地坐在屋子里等我。

旁边还有蹒跚来回跑动的小铁蛋儿,后面一溜跟着奶娘跟嬷嬷,活像个洋洋自得的大人。

除了母亲,妙哉先生,我原本贴身伺候的紫鹃跟冯妈妈,其他没人知道我中间去过外地。铁牛说母亲安排将这件事情瞒得死死的。

很好。

我们见了面自然是一阵痛哭,我抱着母亲跟铁蛋儿,这小娃娃已经长大了很多,不再啃手指头了,倒是偏着个头看从空中冒出来的姐姐,忽闪着大大的眼睛,口水提溜老长。

不一会我的衣袖就弄湿了,奶娘赶紧行了礼,将铁蛋抱下去了,留我们母女叙话。

母亲这才眼含泪水,拉着我的手,看着我,不停地说:“玉儿瘦了,也黑了,都怪为娘,竟然,竟然......”

这倒也不能怪她,傅家那样的本事,谁都能糊弄过去。

我赶紧握住母亲的手,安慰她说:“父亲不是常说,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么,玉儿这一番遭遇,见识了一些人,一些事,说起来颇有奇妙之感,无意中还结交到了很多朋友,还带回来两个人来,等会给母亲引荐,虽说母亲见玉儿瘦了,但玉儿觉得,身子骨比之前更加康健。”

我想跟她展示我胳膊上的肌肉更加紧实,想想太过不妥于是作罢。

一番话惹得母亲倒是又笑了起来,又说道父亲去渠州出公差去了,这已经出门一个月了,说起来我这一番遭遇母亲还没敢派人去跟他说。

“这倒是无妨,回头玉儿还要跟父亲说一些事情,到时候一并安排人带过去也可以。”我说。

母亲说完,这才狠狠地接着说:“那一个贼人,我已经按妙哉先生的吩咐,抓起来了,保证不死,也不让外人知晓,就等你跟老爷回来,半点风声也没有漏出来,让所有人都以为你一直待在府中。”

“玉儿你可害怕?”

害怕去见那恶人?我才不怕。

我抓住母亲的手,笑嘻嘻地说:“母亲难道不知道,玉儿在苏州城一向胆子大的很,谁也不怕的么?对了,母亲过完午可要好好帮一帮玉儿,将带回来的东西分发安排送过去,玉儿只怕没这个功夫跟心力了。”

母亲应下,又说,“我倒想直接将人杀了便了,以泄我心头之恨,我不想玉儿再去冒险,万一那贼人再对玉儿不利……”

“这倒是无妨,母亲可知道跟着我身后的这人是谁?”

我指着身后的云影说,“他叫云影,是我专门请的保镖,武功可高强了,跟铁牛大哥一般,母亲不用担心。”

莫叔来之前跟我说,让我不用担心云影的功夫……

他练得童子功,从小就练,功夫在他们一群里,算是数一数二的,尤其轻功,他们少主没法比,毕竟少主还有夫人嘛,心思不在练武上……

这向我暗示的什么,我不想知道。

云影朝母亲行了一个大礼。

母亲急忙命人将他扶起来,又命人封了一封百两的银子作为酬劳,这倒是将云影脸色羞的煞白,敢情铁牛没有将这人将我掳走的事情告诉母亲呀。

云影不敢接,僵在那里。倒是紫宁贴心地将银子捧了,说替云影安顿去。

我便将话题岔开,跟母亲讲起了沿途过来看到的风土人情,跟在路上发生过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母亲将妙哉先生也请了过来。她跟我交换了几个眼色,自然,她已经先行见过了铁牛了。

一起用过午饭,我便盯着仆人伺候母亲歇下,这才走了出来。

妙哉先生正在房里等着我,见我过来给她请安,急忙站了起来,将我扶起来。

上下打量了我,这才舒了一口气,说:“真没想到,就简单出个门,就遇到这样的事。你还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如今平安归来,真是极好。”

“多亏先生为我筹谋,及时看出了傅家的阴谋,才能保住我的名声跟整个林府的安全。”

妙哉先生红了眼圈,笑着说:“玉儿说哪里话,我们师徒一体,哪里分什么你的我的,玉儿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只是可恨,没想到铁牛竟然背地里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还生着铁牛大哥的气呢。

我笑着拉住先生的手,说:“先生快别这么说,要不是铁牛大哥安排的这么一出,我还不知道现在被困在什么地方呢,要说起来,还真是无意中帮了我的大忙了。如今我在那观云台,帮了铁牛他们的忙,也算全了他们的心愿,也算一报还一报了。”

先生这才略微展颜,又细细说起来我在观云台的事情,这才放了心。

然后先生说道那日里,铁牛跟她一起试探出来这个冒牌的女子。“自从傅家回来之后,那个女子日日伺候在林夫人的身旁,跟我不大往来,我只当是夫人爱女心切,没怎么过去,真是没想到......”

“真是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真是没有想到,堂堂傅家,也算是苏州城里富户里,数一数二的,江浙一带的皇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冷笑一声,“还要多谢先生跟铁牛,冷静处理,封锁消息,不让母亲过分担忧,另外保住那名女子性命不死,就等着我回来,这次我可要好好看看那个冒牌货,跟她好好谈谈心了。”

先生拍拍我的手,说:“你这么想就好,千万不要因为自已被顶替了几日,就钻进牛角尖里,女子名誉什么的,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自已千万不要往心里去。你这一番境遇,也算是个好事,总算让我们认清楚,傅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

权贵又如何,背地里还是干着那些阴暗的勾当,不将人命当回事。

说完我忽的咧嘴一笑,说:“先生可原谅铁牛大哥了?他可是给你跪了好长时间了?那天回去见他走路都不利索,自已一个堂堂山庄的少主,在你面前竟然如此卑躬屈膝,伏低做小的。”

“哼,他这是万幸,没有伤害到你,也没这伤害人的本事,如若不然,我断不会饶了他。”

我低下头,以后只怕铁牛进先生的房有些困难,铁牛大哥还要加把劲呀。

她不想见那些肮脏的东西,给我指了指关人的地方,便离开了。

秋日的天空,高远清朗,微风轻拂大地,有丝丝凉爽的气息。

这本该是一个适合踏青游玩、享受美好的季节,但此刻的我却感到浑身冰,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寒意渗透进骨髓,让我无法感受秋天该有的温暖。

我本无意伤人,他人却对我心怀不轨、虎视眈眈,如果只是一味地退缩忍让,那岂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绝对不会选择做一个胆小怕事的缩头乌龟!

我走在前面,朝着妙哉先生指的地方走去,云影捧着东西,跟在后面,一声不吭,进到那处地下室里。

那里原本是我们林家放冰的地窖,挖的比较深,里面因为放着去岁冬日里的冰块,周围洒满了石灰,所以只显得阴冷,并不潮湿。墙壁角落里燃着几根蜡烛,用来监测空气的质量和浑浊程度。

然而这段时间以来,原本安静的屋子里,现在却关押着一个人,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压抑之感。烛火不时地闪烁着,似乎随时都会熄灭,显得异常阴森,仿佛被一层诡异的气息笼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让人感到呼吸困难,似乎随时会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冒出来。墙壁上的阴影随着烛火的跳动而不断变幻,时而拉长,时而缩短。

因为有人进来,且大门打开,蜡烛便一闪一闪的,显得幽暗极了。

我却并未感到一丝的恐惧,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烛火,以及映在墙上的无形的轮廓。

云影提着厚厚的披风,等我走进去,便递给了我。

我披着厚厚的披风,觉得异常温暖,下了台阶,便进到地窖的下一层,这便是关押女子的牢房了,也是用石头砌成的,偶尔能听到冰化成水往下滴的声音。

如今已经接近中秋,天气不太热了,这上一层冰窖里存的冰便不大用,只用来取一些保存一些容易腐烂的菜而已。很少再有仆人下到这个地方来。很是寂静。

阴暗的地窖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只见一名白衣女子被铁链紧紧束缚着,身体被固定在一个锈迹斑斑的架子上。她的头深深地低垂着,凌乱的发丝遮住了面容,看不清她的神情。

女子的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有些伤口已经凝结成深灰色的血渍,干涸地黏附在肌肤上。这些血迹早已风干,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干臭味。

看着女子如此的憔悴,我心里没有一丝的波澜。我向来不是那等同情敌人的圣母,也不是恶贯满盈只想着搬弄是非的阴谋小人,她如今这个样子,都是自找的。

远处看起来身量比我略高一些,略瘦一些,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假扮成我,骗过母亲的,但我听过江湖上有种缩骨功,说是个子高的人,可以用银针刺激某些穴道,缩小骨头,进而改变自已的体型,这是高级的易容术。

原本是江湖中的传说的事情,没想到如今竟然被我亲眼看到了。

云影说女子有三日里滴水未进了,他问过铁牛,说是安排三日给女子灌一回参汤,吊着命,活不好,也死不了。

他安排人拷打过,女子什么话都不说,甚是刚强顽固。

我又盯着那小小的身躯,倒是起了一丝佩服,这等心气,想来傅家将她调教的很好,什么情况下都绝不出卖自已的母家。

是啊,如果事情一旦成了,她就成了养尊处优的林家嫡女了,荣华富贵什么不都是挥之即来么?

云影很贴心的为我端来了一把椅子。看起来这女子还要跟我呕一段时间,索性我便悠哉地坐了下来,看了看她。这女子依旧低垂着头,不肯抬头见我。

我便居高临下地笑了,“你就是傅家安排假冒我的女子?从傅家安排观赏你们祖传的宝贝玲珑塔,从交上画的那一刻,你就假冒成我的模样,跟着我母亲一起回到林府,还安排人将紫宁赶出去,又安排人抓住了她?”

女子慢慢抬起头,平静地盯着我,脸上有几道伤痕。

虽然有伤痕,却难掩美貌。

我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那张脸,竟然与我长得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差别,甚至连神态都如出一辙。怪不得母亲会把她错认为我,就连我自已,在看到她的瞬间,也差点误以为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

她只看我一眼,便咧开嘴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命这么大。”

她用嘶哑的嗓音说,目光极其复杂。

我能看得出来,她的目光里有羡慕,有嫉妒,又有着无限的恨意。是的,她是会恨的,恨为什么同为富家女,她就要日日守着这样的苦楚,听家族族长的话,干不见得日光的营生,而我,就能肆意的享受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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