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大家收拾起来,院子里已然一片狼藉,然而,在混乱之中,没有人注意到,任老太爷变成的僵尸,竟在众人不经意间不知何时消失了,只留下一滩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黑色血迹。
此时,任老爷的尸体也突然有了异动,正要站起身来。
好在九叔眼疾手快,及时发现了这一情况,迅速掏出一张符纸,精准地贴到了任老爷额头。
那符纸瞬间发出一道微弱的黄光,任老爷的尸体也随之安静了下来,但他的双眼仍透露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
九叔当机立断,“文才、秋生,马上捡柴火,把任老爷的尸体火化了,不能再留任何隐患。”
文才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惊恐的神色,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师父,这……这能行吗?”他的眼神四处乱瞟,仿佛黑暗中随时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跳出来。
秋生相对镇定一些,但也能看出他内心的紧张,“我们不能等天亮了再处理吗?”
九叔摇了摇头,神色焦急地说:“没时间等了,不应该任老太爷的僵尸跑掉了!看来普通的镇尸符已经压不住了。
任老爷的尸体也有了起尸的迹象,万一等下出了什么变故,我们都应付不来。现在必须尽快火化,以绝后患。”
文才咬了咬嘴唇,怯生生地说:“那……那我们赶紧去捡柴火吧。”他虽然害怕,但也知道师父的决定是对的。
秋生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木棍,说:“好!”
三人匆匆忙忙地来到庄外的树林里,树林中弥漫着浓雾,月光艰难地穿透雾气,洒下斑驳的光影,使得周围的环境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每一根树枝仿佛都像是一只扭曲的手臂,随时可能抓住他们。地上堆积着厚厚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面蠕动。
文才紧紧地跟在九叔身后,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四处张望,手持一根木棍,警惕地看着四周,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文才,你别自已吓自已了,有师父在呢,怕什么!”秋生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不免有些发毛。
火烧起来,嘉乐也从后院赶了过来帮忙。
九叔看到嘉乐,问道:“你师父呢?”
嘉乐揉了揉眼睛,回答道:“他晚上说是有人给他介绍生意,出去喝酒了,还没回来呢。”
九叔开始布置防御措施,他在义庄的四周贴上了各种符纸,希望这些符纸能阻挡僵尸的入侵。
文才和秋生则按照九叔的吩咐,将一些大蒜和糯米分放在各个角落。
当任老爷的尸体在熊熊烈火中逐渐化为灰烬时,天空也刚刚泛起了鱼肚白,一层薄薄的雾气如轻纱般笼罩着义庄。
九叔站在一旁,神情疲惫但又带着一丝欣慰,这场危机总算暂时度过了一个关键阶段。
此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啪啪啪”敲门声。
“文才,去开门。”九叔吩咐道。
文才应了一声,拖着有些迟缓的脚步向大门走去。
他因为受了尸毒的影响,身体已经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
牙齿不知不觉变长了,指甲也变得尖锐起来,脸色透着一股诡异的苍白。
当文才打开大门的瞬间,四目道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四目道长刚看到文才的样子,顿时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哇呀!你这是怎么了,文才?”
而文才看到四目道长的模样,也忍不住跟着发出了一声尖叫。
只见四目道长一晚上下来,原本体面的道袍变得破破烂烂,上面沾满了污渍和不知道是什么的痕迹,好几处都被撕开了口子,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他的头发乱得像个鸡窝,发丝凌乱地竖着,脸上也带着疲惫和狼狈之色,眼睛里还有着未散尽的惊恐。
九叔听到尖叫声,赶紧走了过来。“四目,怎么回事?你这是……”九叔疑惑地看着四目道长。
四目道长喘着粗气,定了定神,才开始讲述他昨晚的恐怖经历。
“唉,我昨晚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经人介绍接了几个客户赶尸,想着先放在你这义庄,明天晚上再往他们家乡赶。谁知道,半路上出了大事啊!”四目道长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昨晚上经人介绍接了几个客户赶尸,想着先放在义庄,明天晚上再往他们家乡赶。谁知道,半路上出了大事啊!”四目道长欲哭无泪。
原来,昨夜他带着那些顾客们走着走着,一路上本来还算平静。
走到一个荒僻的地方时,他突然感觉肚子一阵坠胀,就想着停下来撒泡尿。
找了个路边相对隐蔽的草丛,解开裤子就开始方便。
突然就听到树林里传来一阵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树林里猛地蹦出来一个大家伙!
“它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嘴里还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四目道长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那些僵尸顾客们一看到这个黑乎乎的大僵尸,顿时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瞬间炸了锅。
那大僵尸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僵尸顾客们扑了过去,一口就咬在了其中一个僵尸的脖子上。
那场面,简直血腥至极!被咬的僵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听得我头皮都发麻。”四目道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然后,其他的僵尸顾客们也都跟着发了疯似的,一个个大发。
它们开始四处乱窜,张牙舞爪的,完全失去了控制。”四目道长皱着眉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一看这情况,赶紧掏出平时用的符,想要镇压它们。
可是奇怪的是,这些符竟然对它们失去了控制作用,就像废纸一样,一点效果都没有。
那些僵尸根本不理会我的符,直接朝着我扑了过来。
张着大嘴,要把我生吞了似的。”四目道长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脸上满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