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焰黑着脸看着她们加完联系方式,他对陆北雪这个女人有所耳闻,唐家大公子谈着谈着发现自已是小三,也是够炸裂的一对。
他忽而轻勾了唇角,有几分嘲讽。
一时分不清楚,是他谈着谈着发现自已是替身更惨,还是唐纪更惨。
最后三个男人各自拉着自家的惹事精走。
温梨感觉到牵着自已手的男人的怒意,他脸色很沉,却因为还在婚礼现场,将那些情绪隐藏起来。
可有些情绪,你越克制,越想要藏起来,爆发的时候就越可怕。
温梨内心愈发不安。
婚礼开始前,被他抓到和裴扬见面,婚礼誓词的时候,她慢了,还被他听到了那样的话。
今天大婚的日子,她大抵是有点水逆的。
一天繁琐的婚礼流程走完之后,他们便坐车回家,一路上,沈焰的脸沉得像是洒了墨汁般,两人之间一句话都没说。
温梨心里有一个小鼓似的,砰砰跳个不停。
之后要一直和他住在一个房子里了,他会怎么折磨她?
还有他现在好生气的样子,她该怎么办?
清了下嗓子,她有些讪讪看向一旁阴沉着脸的男人。
“我……”
温梨咬了下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先说哪一件。
“刚刚和沈殊她们是开玩笑的。”
沈焰脸色依旧沉咧,浓密的睫毛如同鸦羽,黑眸幽幽。
路灯透过窗户进来,他的半张脸陷在阴影里,更显得戾气丛生。
一直到了市中心的园林大平层,温梨跟在他身后走进去,脚步不自觉放慢。
昨天来这里没注意好好看,两层的大平层,院子有一个看起来一百多平米的游泳池,四周是茂密的竹子。
温梨好看的秀眉拧起来,太大了,他要是对她怎么样,跑都来不及。
门一打开,被宽大的手掌扣着手腕扯了进去,紧接着,整个人被横抱起来,往楼上走去。
温梨惊呼出声,手下意识地抱住他,以防自已摔倒。
门砰的一下被踹开,紧接着她被甩在.床.上。
他骨节分明的手扯了扯领带,上面几颗扣子打开,露出锋利的喉结,欲气横生。
粗咧的吻落下。
就像是沉寂已久的野兽,为了这一刻,蛰伏等待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温梨皱了皱眉头,唇畔发疼。
她双手抵在他胸膛处,话都含糊其辞说不清楚。
“唔……”
“沈焰!”
“不要……”
沈焰咬了下她的耳垂,指腹在她脸上流连,像是电流经过。
手往后将她维持发型的那根簪子取下,女孩儿海藻般的头发散开。
那双杏眸盈盈,澄澈而灵动,像是一把钩子,不自知。
往下是那张嫣红的唇,平常不加掩饰就足以勾人,抹了唇釉后,更是娇艳欲滴。
沈焰喉结轻轻滚动。
女孩儿身上穿着红色的礼服,整个人白得像是羊脂玉似的,又纯又欲。
沈焰唇畔轻勾了下,双眼紧锁着眼前的女孩儿。
温梨泪水簌簌顺着脸颊往下,“沈焰,我还没准备好。”
女孩儿的泪刺痛了沈焰的双眸,连带着心脏最柔软的那个位置,隐隐作痛。
如果现在在她面前的是那个裴扬,她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样抗拒?
他自嘲笑起来,双眸紧紧锁住她。
“那你需要多长时间?”
“就像八年前那样吗?我给你时间,三个月公开关系,结果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他给她时间,好不容易等到三个月可以公开,结果是她头也不回的一走了之。
“梨梨,你说,这次你又要我给你多少时间,你才愿意?嗯?”
“你才会忘记他?”
接受我。
“只要你说,我可以等。”
“还是要我怎么做?嗯?”
少年时代,为了和她在一起,他可以用半年多的时间没日没夜去学最讨厌的语文。
温梨睫毛轻颤着,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些问题。
忽然,一道冷笑落下,他双眸炙热又沉咧。
“你也不知道,对吗?”
“那就一起沉沦吧!”
沈焰喉结轻轻滚动,眼尾深染着抹红。
温梨慌极了,可这又是新婚夜,还在这栋大平层里,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怎么?还不足以让你专心是吗?”
她到底在想谁?
在想那个男人吗?
就像在婚礼上那个重要的时刻,她都能分心犹豫那么久。
唇畔吃疼,温梨摇头,眼眸里蓄着水雾。
“没有?”
深焰眼眸里掠过惊喜,动作温柔了几分,可是一想到婚礼上她沉默的那十几秒,他眸子又暗了下来。
“婚礼上,司仪誓词的那十几秒你在想什么?”
危险的声音再次落下。
“是不是很想跑下去和那个人走?”
男人眼底的怒意,恨意,像是狂烧的火焰。
温梨只是一个劲儿的摇着头,“你放开我……”
沈焰轻笑了下,指腹流连在她酡红的脸颊上。
“梨梨,我可以是替身,但永远会是你的唯一。”
忽然,“哗啦”一声,床头柜大开。
是整整齐齐排列着的十支雾化剂,为了防止她犯哮喘病所做的精心准备。
一看就是考虑得非常周全,她逃不掉了。
温梨:“!”
那个时候,她确实在犹豫,在害怕,在逃避。
她还没有想清楚,好像一下子就被推到了和他的婚礼上,“我愿意”这三个字当时就像是卡在喉咙里似的。
紧接着,下颚被人扣住。
“梨梨,看着我,我是谁?”
温梨眼里蓄着水雾,看向那张脸,矜贵非凡,斯文败类。
不像了。
裴扬才不会这样对她。
只有他会这么霸道不讲理。
腰肢突然被掐了下,沈焰不满她超过三秒没回答,他怕她把他当成裴扬。
毕竟他只是个替身,不是吗。
“梨梨,说话。”
“沈焰……”
“你是沈焰……”